第五章 瞳人语第1/3段
长安县，县学学宫，明伦堂。
三月初三，应教谕召唤，全县生员聚集一堂，会文讲学。有少年、中年，也有满头白发的老者。
教谕宣读完《圣谕》之后，对着一个双眼炯炯有神的青年人道：“方栋，你来讲讲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方栋站起来，道：“不该看的不要看。”
“什么是不该看的？”
“不符合礼的。”
“看少妇呢？”
“不合礼。”
“不合礼你还看？！”
“忍不住。”
生员们哄堂大笑。
教员喝骂道：“滚出去！”
“后面的宴会我还能参加吗？”
“吃吃吃！没你的份！滚！”
“不要生气，我这就走。”说完，方栋离开，边走边念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黄金屋、颜如玉。”
从学宫到家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今日春光正好。
路的两旁是一块块麦田，麦田齐刷刷地耸立着，好绿好嫩。零星的柳树也在吐着树枝，好嫩好绿。
如此春光映入眼帘，方栋觉得甚美，路上倒也不觉无聊。
安静的路上响起了马车的声音。
方栋转头，看到后面有一辆缓缓行走的马车，马车很小巧，挂着红色的车帘和绣花的帷幔。
小车周围有几个青衣丫鬟，骑在小白马上，慢慢地跟着。
丫鬟们各个容貌秀丽，望之可人。
方栋待在路边不走了，就这么心情愉悦地欣赏着这些秀色可餐的年轻小娘。
马车缓缓往前，年轻小娘越来越近，方栋眼睛越睁越大。
一阵风吹过，吹开了车帘。
方栋看到了里面的人，一个二八女郎，一个比这些丫鬟美千倍万倍的美人。
方栋定定地站着，木木地看着。
床帘落下，方栋的魂也落了下来。
待马车走远，方栋才回过神来，追着马车跑了过去。超过一段时间之后，就停下来，等待马车经过。
一次，一次，又一次，期待着能再见女郎一眼。
“哪里来的登徒子？！”一美丽丫鬟怒道，“你可知我家娘子是谁？！我家娘子也是你能窥探的？！”
“小生不知，还请姑娘告知。”
“不知？不知你还敢看！要你这双眼睛有何用？！”
说完，这丫头伸出一只手，对着方栋张开了五指，每根指头都像刚剥开的葱一样，又白又嫩。
这只手轻轻一挥，方栋看到点点耀眼的光芒从手中飞出，落到了方栋的眼睛中。方栋感到双眼刺p; 一次，一次，又一次，期待着能再见女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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