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咬鬼第1/1段
济南府，淄川县。
夏天，正晌午。
一座小村庄，十来户人家。
炙热的阳光，热辣的温度，让这个小村庄变得寂静。
只有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叫着。
一个小院子，一座茅草屋。
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的中年女人，掀开了门帘，缓步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张竹床，床上有一个老翁，老翁正在睡觉。
女人看到了老翁，皱起了眉头，满脸愁苦。
女人的脸又黄又肿，就像在水中泡了好几天的丸子。
女人渐渐靠近竹床，提起衣裙，爬了上去，趴在老翁身上。
老翁睁开了眼，眼中充满恐惧。
老翁挣扎，可是手也动不了，脚也动不了。
女人的脸对着老翁的脸，眼对着老翁的眼。
老翁全身抖动，可手脚就是动不了，女人趴在他身上，很稳固。
女人用鼻子嗅老翁的嘴巴。
过了一会儿，又用鼻子嗅老翁的鼻子。
过了一会儿，又用鼻子嗅老翁的眼睛。
老翁眼珠乱转。
过了一会儿，女人又用鼻子去嗅老翁的耳朵。
老翁张嘴咬住女人的脸颊。
女人挣扎。老翁用力。
女人脸上流出了黑色的液体，液体流进老翁的嘴中，流到老翁的脸上。
女人双手撑在老翁身上，用力地，一点点地，挣脱了老翁。跳下床，跑了。
老翁脸上，床上，流满了液体。
老翁大叫：“鬼呀！”
一老妇人推门进来：“什么事情？”
老翁：“老伴，好苦！好苦！快给我水！”
老翁趴在床上，对着地下呕吐。
老妇人靠近，捂着鼻子道：“好臭！好臭！”
老妇人出门，打来清水。
老翁漱口，一遍又一遍。
清水没了，老翁喊道：“水！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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