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人在做,天在看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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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后花园。



我和张君赫并排坐在长椅上,刚刚坐稳,他就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又眯着眼从兜里拿出一把巴掌大的折叠扇,展开就像是夏季乘凉大爷那样给自己边扇边开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和袁穷的关系,简单理解,就是身边人的身边人,我师父是袁穷的人,但他不是袁穷的徒弟,和袁穷还沾了点亲戚,属于远房的表弟一类,所以,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是袁穷手下的手下。”



“表弟?”



袁穷那货还趁表弟呢?



“瞧不起谁呀,秦桧还有仨朋友呢。”



张君赫一眼看穿我的心声,吐着烟雾小扇子扇的可勤,“你也不用问我袁穷住哪,长什么样,我不知道,第一,我不认识袁穷,只是在师父那里见过他两三次,哪次他来都是在屋里和师父说话,禁止旁人靠近,穿衣打扮呢,也很另类,一身黑色的长袍,脸部都是包裹的,就露出来一双眼睛,冷不丁一看我还以为是笛拜那边的当地妇女呢,所以,他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住哪我更不清楚了。”



说话间,他扇着风看向我,“第二,思彤不知道这些事,在她眼里我就是个业余学道的哥哥,你是那个家道中落令她同情的发小,对于你是阴人,没有命格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再者,思彤要是知道点啥,先不说她那性格能不能憋住,就说她想做明星这一点,为了星运她都得和你这阴人保持距离,可是你看她,不是还上赶子的想和你一起玩儿么。”



“主家呢?”



我直问,“这么说,偷我命格的主家你也不清楚了?”



“那是袁穷的主家,我特么上哪知道!”



张君赫面上不爽,捻灭烟头又点了一支,手上的小扇子仍不停的扇,“第三点就是你不要问我是谁用了你的命格,我他娘的也是被迫搅合进你这个浑水里的,但凡我能选择,我拜什么师,学什么道?我安稳做个牙医好不好?现在好了,就因为我拜了个师父和袁穷沾亲带故,我就得奉命过来追求你,费尽心机的讨好你,回头还在你这遭白眼,我犯不犯的着啊!”



“你跟我喊什么?”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能不能别扇了!天已经够冷了!”



没完没了!



本来秋风就萧瑟,看他扇风我都跟着凉飕飕。



再者他那扇子还是小粉色带印花的,展开是个小圆形,特别可爱,拿在他一个大小伙子手里,还眯眼抽烟的那样瞅着就特别怪,我都心疼那扇子沾上烟味儿了!



“我不是为了你啊!”



张君赫比我更急,“你不是嫌烟味儿呛人吗?!”



“那你就别抽了呗!”



何必费这劲儿还用个扇子一阵呼哧!



手腕子不疼呀!



“我凭什么不抽,你谁啊我要惯着你!”



张君赫气哼哼的看我,“梁栩栩你不要太得寸进尺!扇一扇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瞪着他不说话,对视了几秒,张君赫屁股朝长椅另一端挪了挪,叼着烟慢慢的正过脸,仅用眼尾捎着我,绷了会儿,他兀自点头,捻灭烟头,“行行行,惹不起,一个个全是长辈的做派。”



“我本来就是你的长辈。”



我也不客气,“在袁穷那论,你还得叫我一声姑呢。”



“嘿!”



张君赫不乐意了,折起小扇子指了指我,“梁栩栩你有没有良心,我可是坦诚相告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感谢我,叫一声哥哥我回头是岸啦!”



“感谢你?”



我无语的看他,“张君赫,你本来是要害我的,现在身份暴露和我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觉得自己有理了?还叫你哥哥?你受得起么,少和我装无辜,臭不要脸。”



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还跟我俩吱炸儿的。



有毛病吧他。



“我不要脸?”



张君赫失笑,“梁栩栩,在这个我准备掏心窝子的节骨眼,你不觉得这么聊天很伤感情吗?你是往死胡同里唠呢,哥们反水了,你还不优待俘虏?”



“反水?”



我笑了声,“你师父在哪了,你把他找出来,你当着我面给他一掌,我就信你是反水了。”



“梁栩栩,你能给沈万通一掌?”



张君赫眼尾夹着我,“师父就是师父,我做不出袁穷那种缺德带冒烟的事。”



我没在接茬儿,气氛怪怪的,他状似跟我说了什么,也表明了某种立场,但我完全没有感动。



信吧。



也不信。



感觉他是说了一部分实话,但并不是全部。



师父是袁穷的表弟,可我怎么觉得,他师父很有可能就是袁穷?



但这东西问又没用,如果他摆明了要忽悠我,我从他嘴里就听不到实话。



神经状似麻木了,颇有一种罩门护体,谁都不惧的意味儿,你要想杀我你就来,你不杀我了也别和我说你是良心发现,大概率是你不敢杀,别和我攀交情,保不齐就是什么计中计,谋中谋。



除非那袁穷嘎巴一下死在我面前,否则,张君赫说什么我都持怀疑的态度。



默了会儿,张君赫躬起身,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亮起的路灯微微发笑,“梁栩栩,能坐在这还真是缘分,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天下着雨,又冷又湿,你像个疯子踹那路灯,长发甩着,背影活脱脱就是个女鬼,女水鬼,我还想着,这么能耍猴,正脸不定得多丑……”



“所以你就准备杀了我?”



天黑了,深秋的夜晚霜气很重,我圈着手臂,坐在长椅的一侧看他,“我转过脸的时候,你是准备一掌给我终结的吧。”



会五雷掌么?



杀我不跟玩儿一样?



“观察够细的。”



张君赫笑了一声,背身靠住椅背,大刺刺的看向我,“你以为我当时抬手是要杀你?”



感觉他是说了一部分实话,但并不是全部。



师父是袁穷的表弟,可我怎么觉得,他师父很有可能就是袁穷?



但这东西问又没用,如果他摆明了要忽悠我,我从他嘴里就听不到实话。



神经状似麻木了,颇有一种罩门护体,谁都不惧的意味儿,你要想杀我你就来,你不杀我了也别和我说你是良心发现,大概率是你不敢杀,别和我攀交情,保不齐就是什么计中计,谋中谋。



除非那袁穷嘎巴一下死在我面前,否则,张君赫说什么我都持怀疑的态度。



默了会儿,张君赫躬起身,手肘搭在膝盖上,看着亮起的路灯微微发笑,“梁栩栩,能坐在这还真是缘分,咱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天下着雨,又冷又湿,你像个疯子踹那路灯,长发甩着,背影活脱脱就是个女鬼,女水鬼,我还想着,这么能耍猴,正脸不定得多丑……”



“所以你就准备杀了我?”



天黑了,深秋的夜晚霜气很重,我圈着手臂,坐在长椅的一侧看他,“我转过脸的时候,你是准备一掌给我终结的吧。”



会五雷掌么?



杀我不跟玩儿一样?



“观察够细的。”



张君赫笑了一声,背身靠住椅背,大刺刺的看向我,“你以为我当时抬手是要杀你?”



“那不然呢?”



我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事,也清楚我是谁,肯定是要杀我的,只不过,袁穷会通过你师父告诉你,我身上有罩门,你杀我的话你们都活不成,所以你及时收手,佯装不认识我,说什么一见钟情,张君赫,你们那阵营里的,无论是鬼还是人,演技都很差。”



张君赫发出细碎的笑音,挪了挪位置朝我坐近,见我瞪他,他顺手脱下外套,朝着我背身一披,我横眉一动,他像收网一样攥紧衣领两旁,连带着拉着我朝他靠近,唇凑到我的耳旁,“两点钟方向,有东西盯着呢。”



我眼睛一扫,就见他说的位置有黑影正在鬼祟的探头。



张君赫含着笑,慢条斯理的帮我整理好他的外套,“披着吧,栩栩,天凉。”



语落,他燃符就要朝黑影打去,却见另一道火符先他一步击中了黑影,耳畔捕捉到一声惨叫,张君赫诧异的看向我,我拎起外套扔回他怀里,拍了拍手,果然,不下雨的话我是可以打远的,没阻力了么,成就感终于回来了一丢丢。



进步了。



甩了甩流血的中指,我这才坐下来,和他保持着一个空位的距离,“你说吧。”



张君赫滞了两秒,旋即笑着点头,“可以,脾气够冲,梁栩栩,你做人还真是宁折不弯。”



我没言语,警惕的扫了圈周围,“现在很安全,没有阴物的气息,你想说什么就说,如果不愿意说,那咱俩的聊天就到此为止。”



张君赫点头,抖了抖外套,悠哉悠哉,“也对,你阴人么,对脏东西的感知很灵敏,没成想这倒成为你入道的优势了,不过有一点你分析错了,那晚,你撞到我怀里,我抬起右手并不是要伤你,既然我早知道你有罩门,还知道你会回临海,那我伤你不是找罪受?我抬手啊,仅仅是准备推开你……”



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如果你长得丑,我会毫不留情的推开,毕竟我看过的是你和思彤小时候的照片,谁知道你长大后能成什么样的歪瓜裂枣,哦,就算你中规中矩,一般般好看也不成,淋成那德性,指不定多狼狈,我可不能被你挨着,没成想,转过来的脸挑不出缺点,淋了雨更是动人,身材也好,我就没舍得推开……”



说话间,他大大方方的端详起我,“梁栩栩,你还真是按照我的审美标准长得,哪哪我都喜欢,连你生气我都喜欢。”



“重点呢。”



我没什么耐心的看他,“你为什么会拜一个邪师为师。”



从他的五雷掌就能看出来,不是正路子的,现在又牵扯出了袁穷,当然,无论他是袁穷的徒弟,还是他自己说的那所谓袁穷表弟的徒弟,就更确定不是正道的了!



不过提起了五雷掌这茬儿,我倒是从中能看出一点个人的进步,要知道,六年前我可是被袁穷的五雷掌牵连到鼻血横流,最后像对穿肠似的那么朝天狂厥,昏了多少天呢,张君赫的五雷掌只是让我脸颊麻了下,即便是他掌力和袁穷比起来差了几层,那也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五雷掌啊!



一掌就把实体大灵送走了,绝对没掺假啊!



我的承受能力必须见涨,起码咱没流鼻血呀!



“这个嘛,故事得重头说起……”



张君赫对‘邪师’的名头并没否认,略有无奈的收回视线,外套搭在肩膀上,身体再次前倾,“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张就带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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