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半敲门声第2/2段
日落之后的五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百姓出行。直到次日的晨钟敲响以后，才恢复出行。
在宵禁期间上街的，是要被鞭打的。而宵禁制度，在京城更加严格，实行的惩罚也更重。
北京城的街道上，晚上行走的，只有两种人。一个就是更夫和巡夜的军士，还有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厂卫。
街边的小巷里，此刻正蜷伏着几个人影。
如果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们是锦衣卫。他们穿着飞鱼服，系着玉腰带，悬挂绣春刀。
阴影中的一个锦衣卫小旗，向着上官询问:“百户大人，北京城最近也没什么大案、要案啊。怎么上面就让我们出来夜巡?”
“咱们就是一群蝼蚁，哪里能够知道上面的心思。”锦衣卫百户虽然口中说不知道，不过脸上却有一种知道内幕的模样。
“头儿，你就给我们说说呗，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对啊，头儿。你就说说吧。都是自家兄弟，不会外传的。”
经不住手下的软磨硬泡，百户开口了。
“咱们锦衣卫，以前是天子亲军，不过现在却成了宦官的爪牙。王振公公上台后，不但让他的两个侄儿进了锦衣卫，还把指挥使大人也收编了。”
“头儿，你说的我们都知道，这和我们出来巡街，又有什么关系?”一个锦衣卫显然对于他们和太监之间的关系，十分的清楚。
锦衣卫百户敲了一下接话的手下的头，继续说:“你着急个鸡毛，听我慢慢说。王公公不是随着陛下御驾亲征了吗。为了防止北京城有人对王公公不利，所以上面才让我们严密的，日夜盯着北京城。”
“真是气人，带把的成了不带把的狗!我们堂堂的锦衣卫，沦为阉人的手下。”
百户瞪了手下一眼:“你是活够了吧!你要作死，可不要带上我们这些兄弟!”
就在锦衣卫百户教训手下的时候，原本昏暗的街道上有了脚步声和火光。
锦衣卫百户虽然谈不上武艺高强，不过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
百户带着手下，从巷子冲了出来，大吼一声:“什么人!”
“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原本着急赶路的于冕，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锦衣卫百户一边吹燃火折子，一边拔刀在手。火折子用来照明，绣春刀用来戒备。
“见过于大人!”锦衣卫百户认出于谦后，连忙脸上堆笑，同时收起绣春刀。
“我有要事，去一趟司礼监，所以闯了宵禁。”于谦实话实说。
锦衣卫百户闪到一边:“大人，您请。”
看着远去的于谦等人，一个锦衣卫不明白的问:“咱们就这样放他走了?那宵禁不就成了空壳的摆设吗?”
“你懂个鸡毛。于大人可是兵部侍郎，只在六部尚书之下。他是个好官。连王振公公在抓了他以后，都只能又放了。”对于于谦，那百户是有好感的。
锦衣卫百户是山西人，于谦曾经在山西干了十几年的巡抚。在山西期间，于谦干了很多好事和实事。
百户虽然对于谦有感激之情，不过还是交代手下:“我们夜遇于大人的事情，如实记录。回到衙门后，如实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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