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阿Q正传》五第1/2段
上章我们得出了一个推理,未庄是鬼庄,也暗指灭亡的清朝,而阿Q则是封建统治下国民性格里面的一个鬼魂,一个亡灵。上原文:
“阿Q不独是姓名籍贯有些渺茫,连他先前的“行状”也渺茫。因为未庄的人们之于阿Q,只要他帮忙,只拿他玩笑,从来没有留心他的“行状”的。而阿Q自己也不说,独有和别人口角的时候,间或瞪着眼睛道:“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
当时的中国,很多地方已经沦为了列强的殖民地。显露出了一片衰败之相,但是很多国民根本意识不到这个危机,反而沉浸陶醉于历史的荣光里面,这种精神状态就清楚的体现在了阿Q的身上。序言里面有一句话说***办了《新青年》所以国粹沦亡了,这句话不用想也是反讽。因为当时的中国还有一种国粹主义,他们坚决批判那些认为中国文化落后的人,坚决批判支持全屏西化的倾向,认为要研究国学,保存国粹。其实这些主张听起来挺合理的,我们当然不能****,但是这些主张复兴古学的人,在否定外来文化的问题上他也走了极端,非常的排外,实际上已经妨碍了近代新文化的建设。好不容易辛亥革命了,进入民国了,这些人又把封建的那套东西拿出来念。这就是鲁迅要骂这些人的原因,并不是说鲁迅支持****,鲁迅写过一篇叫《文化偏至论》的文章,鲁迅在里面也批判那些支持****的人,也批判过西方文化,也批判了西式民主和物质主义,所以鲁迅虽然批判这些守旧派,其实他对传统文化并不是一概否定的。
鲁迅认为只有当民族衰败、不自信的时候,才会对外来之物神经过敏。这些国粹家就是如此,他们的心态就和阿Q一样,吵不过斗不过就说什么我们先前比你们阔多了,不去正视现状,其实这就是典型的精神胜利法的一种。
”阿Q没有家,住在未庄的土谷祠里;也没有固定的职业,只给人家做短工,割麦便割麦,舂米便舂米,撑船便撑船。工作略长久时,他也或住在临时主人的家里,但一完就走了。所以,人们忙碌的时候,也还记起阿Q来,然而记起的是做工,并不是“行状”;一闲空,连阿Q都早忘却,更不必说“行状”了。只是有一回,有一个老头子颂扬说:“阿Q真能做!”这时阿Q赤着膊,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他面前,别人也摸不着这话是真心还是讥笑,然而阿Q很喜欢。“
这段话,其实说明了阿Q的可悲之处,不仅无名无姓无籍贯,甚至已经失去了”人“的价值了,大家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记起他,记起的不是行状,而且他的做工。阿Q是被作为一个机械评价着的。把”人“不当”人“,而是当成一个可以驱使的工具,这就是封建思想的一个本质。妻子是丈夫泄欲的工具,所以必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就是封建思想的产品,认为女子出嫁后,不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和丈夫和谐相处,恪守妇道,而不是建立爱情关系。臣是给君驱使的工具,所以”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对于君的一切要求都必须绝对服从,无论要求合不合理,而不必有实际的感情。
阿Q被当成一个工具评价着,然而他自己却很喜欢。说明他丝毫没有个性意识。
”阿Q又很自尊,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神里,甚而至于对于两位“文童”也有以为不值一笑的神情。夫文童者,将来恐怕要变秀才者也;赵太爷钱太爷大受居民的尊敬,除有钱之外,就因为都是文童的爹爹,而阿Q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想: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加以进了几回城,阿Q自然更自负,然而他又很鄙薄城里人,譬如用三尺三寸宽的木板做成的凳子,未庄人叫“长凳”,他也叫“长凳”,城里人却叫“条凳”,他想:这是错的,可笑!油煎大头鱼,未庄都加上半寸长的葱叶,城里却加上切细的葱丝,他想:这也是错的,可笑!然而未庄人真是不见世面的可笑的乡下人呵,他们没有见过城里的煎鱼!“
这里鲁迅又继续描写了阿Q的这种无个性无意识。他一面觉得煎鱼就应想的产品,认为女子出嫁后,不论遇到何种情况,都要和丈夫和谐相处,恪守妇道,而不是建立爱情关系。臣是给君驱使的工具,所以”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对于君的一切要求都必须绝对服从,无论要求合不合理,而不必有实际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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