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恩师下猛药 无名除心魔第1/2段
无名虽然已经拜师，但是课堂上却时常走神，为此也没少挨岳夏冯的藤条，可是每次抽在无名身上，他都是默不作声，甚至脸上颜色都曾不更改，这真是气煞夫子。
这一日，无名出去倒师父的马桶，流民营内有人正在宰羊，一柄两寸的精钢小刀，瞬间划开了羊半个脖子，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面前的枯草。
无名怔怔站在那里，嘴里默念着：“死啦——死啦——”
岳夏冯在毡房内等的不耐烦，大声呼喊：“无名儿，速速进来！”
无名也忘记倒马桶的事了，整个囫囵的又拎了回去。
岳夏冯见无名如此行状，气不打一处来。
“无名，你又在想什么？”师父斥问道。
“师父，死啦。死啦。”
“师父没死！”
“不是师父死了，是羊死了！”
“羊死了有何奇怪？”
“阿妈也死了！流了好多好多血！”无名双眼呆滞，似在梦魇之中。
听闻此言，岳夏冯眼神柔和了下来，言道：“你且把马桶放下，到我这来。”
无名依言而行，放下马桶，坐到师父对面。
“无名，你还记得以前的事么？你阿妈怎么死的？”
无名听闻此言，过去种种霎时又堆到眼前，无名双目圆瞪，呼吸急促。
“阿妈被人-被人杀死了！”无名咬着嘴角，双眼全是愤恨的凶光。
岳夏冯深知草原之人的习性，便不再多问，略一思忖，指着旁边安拉瑟送来的礼物，吩咐无名道：“你拿这些物件去换一只羊来！”
无名没明白师父的用意，问道：“师父为何要一只羊！”
“你且换来，我自有用处！”
无名不敢违逆，抱着一堆衣物走出毡房。
时近冬季，流民营地里，各家已经开始储备过冬之食，宰羊是最大的一件事，生活宽绰的，杀个四五只不再话下；手头拮据的，一只也是为难。
无名抱着衣物，找到一家看似能杀四五只羊的户，在外喊道：“我要一只羊！”
屋内户主听见，剔着牙，走出毡房。
“你要一只羊？哎，穆沙拉，我还要一个婆娘呢！”户主笑道。
“我拿东西和你换？”
“你拿什么和我换？”
无名将怀中抱着的衣物塞给户主，户主眼放精光，这些衣物可不是一般草原牧民能穿得起的，但转念一看无名是个孩子，阴阳怪气的说：“这些东西，不能填饱肚子！换不到一只羊。”
无名没办法：“那你把东西还给我，我找其他人去换！”
“不过，我这有一只瘸腿独眼的牯羊，你换不换。”
师父也没交代自己要换什么样的羊，也不知道手中的衣物价值几何，就点头换了。
户主大喜过望，从羊圈里牵过一头皮包骨头的瘸腿牯羊交给无名。
无名牵着牯羊，往马棚走回去，羊一瘸一拐，让他想起了沙漠里那个被分食的恶人，不觉一阵恶心。
回到毡房之内，岳夏冯看见无名换回来的羊，知道这孩子被人骗了，但他不在意，而是就手丢给无名一把匕首。
“去，把羊宰了，拿盆把血接上。”
无名看着地上的匕首，浑身瑟瑟发抖。
“怎么？不敢？”岳夏冯追问道。
“你不杀它，我就杀了你！”岳夏冯一字一顿，话中似有刀锋。
无名也顾不得师父所言是真是假，看着那只瘸腿的羊，这不就是那个掐着自己阿妈脖子将她杀死的人么？恍然间，无名觉得那只羊就是早已在沙漠中被众人分食的乌赤兰，大喝一声，拿起匕首就朝那只羊扑了过去。
交给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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