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就盼你们安好第1/2段
<p>作者有话要说：早安，小宝贝们！</p><p>直到一场恢弘烟火燃尽，月挂高空，千山沉水，齐昱方意足知反。网值得您收藏。。射箭教习之事挪到明日，温彦之乖乖背了弓提了箭盒子没劳烦暗卫，他牵了温彦之往回走。</p><p>年节将至，家家户户门口的灯笼都点作红色，寒夜里能让人觉出几分暖意。南城门往里，夜市收了摊子，几个小贩在拣货，偶有一两个碰上收摊的客人询价的，也就将就手边的东西便宜卖了，商客尽欢，还互道节好，各自笑谈作别。</p><p>齐昱握着温彦之的手边走边看着这分和乐，竟有种话本写到结尾，主人翁从江湖退隐的感觉，此时方想这不枉自己在江山社稷的奏章堆里，熬过两年多来。</p><p>不过这和乐景象，同宫中倒不太相似。</p><p>宫里的年关对齐昱而言，每年是先从六部折子里落祝的贺词开始的，事务开始繁复冗杂，礼部拟好的皇文祝告出来，周福应奉了漆盒上来叫他点赐百官。御书房、紫宸殿望出屏门去，是一重又一重砖红的甬道，到了隆冬时格外冷，宫人径行静悄悄，顺带阖宫上下都是森然的，半点年节气象都无，全靠畅月廿五最后一场朝会散了的官员寒暄，大声提嗓叫几声“过年好”，才能勉强觉出些年味。</p><p>临到除夕前天，惠荣太后照常会单招誉王去宫中进膳，都是亲儿子，自然进膳的帖子也能递到齐昱这儿来，可齐昱每逢此时落座到宣慈宫里，竟也觉得除却朝中琐事、宫中破事，他与太后并无什么好讲，也都是誉王言语几句京城坊间高门的稀罕乐事，连带齐昱打趣一番，才能讨老人家开心。</p><p>而膳后走出宣慈宫时，惠荣太后脸上的笑意说是和蔼慈穆，不如说是强扯的精神气，一则望着注定没有后嗣的齐昱，一则望着年小体弱的誉王，也不多说什么，每年都是同样的嘱咐。</p><p>“母后再不盼什么了，就盼你们安好。”</p><p>这，倒是句真话。</p><p>“你在想什么？”温彦之的声音将他拉回现世，齐昱一抬头，见行馆已然到了。</p><p>他站定了，忽然扭头问温彦之：“你见过太后么？”</p><p>温彦之不知他为何忽起这问，愣愣回道：“见过的。我做起居舍人前，在内史府记祭祀典仪，有几样要同太后娘娘报备，故曾在祭礼时拜望过几回。”</p><p>“此番回京”齐昱试探着温彦之的神情，“你跟我去见太后罢。”</p><p>温彦之：“什么？！”是那种见太后么？</p><p>那太后不得把我叉去大理寺轮几个老虎凳！</p><p>他神情变化甚快，看得齐昱笑出来：“瞧你怕的，太后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回事。”</p><p>这回事？</p><p>温彦之皱眉吃惊地问他：“太后娘娘知道你断袖？”</p><p>你竟然还能活！</p><p>齐昱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甚，只不耐烦看着温彦之：“你就说同不同我去！”</p><p>温彦之被他吼得脖子一缩，耳朵有些泛红，吞了口水舔舔唇，这才定心道：“那就去吧。”</p><p>他心想，总之到头来，太后娘娘也会知道的。还不如，正大光明地让太后娘娘知道。</p><p>不过到时候是什么身份去见太后娘娘？要穿官服么？不穿的话要穿什么？行官礼还是常礼？伏身叩七还是叩9？是不是要带礼孝敬？要带什么？</p><p>突然身边齐昱挤了他一下，仿佛被近旁什么给吓了一跳。</p><p>温彦之回过神来，还没问出句怎么了，却见此时二人走到后院回廊里，外头院中的石砖地上忽然亮了团耀眼的光束。</p><p>温彦之了然地笑了声，“这是李侍卫他们为你贺寿做的影子戏，台本还是龚兄写的呢，我都还未瞧过。”</p><p>齐昱艰难地看着光圈里左右摇晃的影子，似乎头顶的瓦片儿上暗卫几个和龚致远正在准备，还能听见李庚年低声喝：“龚致远你再踢老子把你扔下去！”</p>&，只不耐烦看着温彦之：“你就说同不同我去！”</p><p>温彦之被他吼得脖子一缩，耳朵有些泛红，吞了口水舔舔唇，这才定心道：“那就去吧。”</p><p>他心想，总之到头来，太后娘娘也会知道的。还不如，正大光明地让太后娘娘知道。</p><p>不过到时候是什么身份去见太后娘娘？要穿官服么？不穿的话要穿什么？行官礼还是常礼？伏身叩七还是叩9？是不是要带礼孝敬？要带什么？</p><p>突然身边齐昱挤了他一下，仿佛被近旁什么给吓了一跳。</p><p>温彦之回过神来，还没问出句怎么了，却见此时二人走到后院回廊里，外头院中的石砖地上忽然亮了团耀眼的光束。</p><p>温彦之了然地笑了声，“这是李侍卫他们为你贺寿做的影子戏，台本还是龚兄写的呢，我都还未瞧过。”</p><p>齐昱艰难地看着光圈里左右摇晃的影子，似乎头顶的瓦片儿上暗卫几个和龚致远正在准备，还能听见李庚年低声喝：“龚致远你再踢老子把你扔下去！”</p><p>“你笨死了，那根线是这边的！”龚致远气急败坏。</p><p>这吵吵嚷嚷的，齐昱突然对这影子戏的内容不大抱希冀。</p><p>不一会儿头上传来沈游方一声不耐烦的“好了没”，方知桐叫了句“开始开始”，落在院中光圈里的影子就忽然都消失了。</p><p>一片静默中，齐昱揽着温彦之在廊中坐下，但见光圈中一个带着乌沙的小影悠悠出来，似是谁的拇指套了帽，看起来正像个官员。那影子朝右边一拜，暗卫甲的声音尖着嗓子学道：“禀皇上，起居舍人左堂贤去了，吏部拟了新的起居舍人，臣现在给您带来了。”</p><p>“这是”齐昱闻声怔忡间，那光晕的末脚又多出个长身的小人，也戴着乌沙，这回是李庚年尖了声音配道：“微臣内史府温彦之，参见皇上。微臣年方廿一，貌美心善，精通治水，老爹还是”</p><p>“台本儿不是这么写的！你别擅自加戏！”瓦片头上传来龚致远一声怒喝，又有“咚”地一声，李庚年“哎呀啊”地一叫。</p><p>齐昱和温彦之笑作一团，又听沈游方的声音跟着光晕里一个略魁梧的黑影出来，沉沉配道：“平身罢，今后你就是专属朕一人的起居舍人了，你眼睛只许看朕，笔只许写朕，脑子里也只许念着朕。”</p><p>“这什么鬼？”齐昱简直想找根棍子来捅了瓦上的龚致远，这台词是皇帝能说的么？这是乡下土财主在京城找了个相好罢！沈游方你念这个就不嫌牙酸？</p><p>朕和温呆呆好好儿的初见，风清云雅的，怎就活生生被改成这奇怪玩意！</p><p>温彦之边笑边拉着他袖子道：“你当时还赏我金子呢，不过我交给曹大人了。”</p><p>过了会儿，他眼神落在光影的戏文中，好似真在看着别人的故事，嘴里却补了一句：“现在想，我真该自己留着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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