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山河易主 第四章 自古凄凉长安道,从来天意难测4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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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士行急忙端起酒杯,又敬了朱尚烈一杯,道:“佩服,佩服,失敬,失敬,原来小王爷的舅父便是人尽皆知,闻之色变,皇上称为天下奇男子的王保保。”

  朱尚烈也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喝了,摇摇头,自怨自艾道:“那又怎样,我身为嫡长子,却不是秦王世子,大哥是邓妃所生,尽管是庶出,却被立为世子,实在是可悲可叹。”

  张士行咦了一声道:“岂有此理,秦王身为宗人令,难道竟不遵礼法吗?”

  朱尚烈有些激愤道:“他哪里管什么礼法,为了讨好那邓妃,竟然给她做了全套的凤冠霞帔,而那本应是给我母亲的。”说罢,他猛得把第三杯酒也灌入肚中。

  张士行把酒杯一顿道:“世上还有此等事,我定会将它禀告太子爷,让他来为你们母子住持公道。”

  朱尚烈急忙拉住他的衣袖道:“大人千万不可如此,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

  张士行道:“小王爷既是嫡出,何必委曲求全呢?为何不争上一争。”

  朱尚烈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也是蒙汉混血,把你当作兄弟,发发牢骚罢了。你也知道,我母亲虽为正妻,却是被俘之人,能嫁给秦王,实则是为了诱降我舅父,现今我舅父已殁,她已失去了利用价值,能苟活至今,也是皇爷爷格外照拂。不比那邓妃,是功臣(其父邓愈,死后获封宁河王)之后,故旧亲朋,遍布朝野,势力庞大,我母亲孤苦伶仃,又不受父王宠爱,子以母贵,子以母衰,我拿什么去争啊。”说罢,他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竟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张士行一见势头不妙,连忙劝慰,吃了几口菜,便要告辞出来,朱尚烈急忙叫小太监端出一叠宝钞,递到张士行面前道:“小小程仪,不成敬意,请大人收下。”

  张士行连忙推辞道:“小王爷多礼了,请我喝酒,已是叨扰了,岂敢再收如此大礼,这是掉脑袋的事情。”说罢,拱手告辞,赶紧走了出来。

  他回到前寝殿,看到正房门窗紧闭,一打听手下,才知朱标正在午睡,便命人找出几件朱标所带来的京师特产,提了两大盒,直奔后寝殿,问了门口太监,说是要拜见王妃,那太监认得他是前院太子身边侍卫,客客气气道:“大人,难道不知我家王妃已随王爷前往京师赴任了吗?”

  张士行奇道:“适才刚见过你家王妃,怎么一会儿工夫便去京师了呢?”

  那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大人所说的可是鞑子女人?”

  张士行斥责道:“一派胡言,什么鞑子女人,那是秦王妃。”

  那太监连忙自己掌嘴道:“小的胡说,王妃不住此处,在后花园佛堂之内,为的是修身养性。”

  张士行喝道:“头前带路,我有要事找王妃相商。”

  那太监连声说是,急忙接过张士行手中礼物,顺着长长的甬道,朝后面走去,穿过一道宫门,来到一处大花园之中,只见绿树掩映,繁花似锦,小桥流水,曲径通幽,他二人穿过一片竹林,来到一处大屋之前,只见那房子屋瓦倾颓,门窗破败,靠着墙根堆满了柴薪,张士行看罢,不禁怒道:“这算什么佛堂,我看明明是柴房。”那太监也不答话,急忙把手中礼盒一丢在地,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这时,听到外面人声,屋中走出一人,正是秦王妃观音奴,此刻她已脱去华服,换上一身粗布衣服,荆钗布裙,未施粉黛,如同一个普通农妇,神情落寞,更显苍老丑陋,见到张士行,微一发愣,问道:“总旗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张士行捡起地上的礼盒,拂去尘土,双手捧上,恭恭敬敬道:“小人张士行受太子侧妃柔妃所托,特来向秦王妃请安,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望乞笑纳。”

  观音奴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对张士行道:“柔妃可是塔娜公主?”
是叨扰了,岂敢再收如此大礼,这是掉脑袋的事情。”说罢,拱手告辞,赶紧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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