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1/2段
张川成有一个秘密,现在变成了两个。
坐在街边的张川成和林许许,大概在刚才某一刻达到了某种心灵的共鸣,而现在,夕阳落下,张川成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那个木讷笨拙,不善言辞的自己。昨天的不欢而散还在脑中盘旋,此时的张川成,根本不敢问出下一句“一起吃饭吗?”好在张川成现在正在打着哆嗦,大概面无人色,刚才那桶水,结结实实被风冻在了他身上,让张川成无法动弹。
林许许看过去问:“刚才你是问我如果有一个月的记忆,我会做什么吗?”
张川成强大精神点头,头疼让他无法思考,寒冷似乎一下袭来包裹全身,连呼吸都变得不那么平顺。
林许许好奇的看着张川成:“这问题有那么吓人吗?”她挪过来,睁大眼睛看着张川成,再伸出一只手,按住张川成的前额,“你怎么那么烫?”
张川成想,如果还有机会讲给别人听,一定要告诉他,命运待我不薄,张川成和林许许的故事,几经反转,张川成——终于发烧了。
久违的高烧突然来袭,像一群屯兵码粮做了无数准备的士兵终于看到攻城的信号弹,开始发起战略性的总攻。现实状况则是,被扒掉大熊皮的张川成,由林许许扶着上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医院。
“美女救狗熊。”张川成在出租车上喃喃自语,应该是烧糊涂了,也可以完全当做一个笑话。
“一点都不逗好吗?”可以感受到林许许的焦虑,似乎也在举重轻若,“这么大个子,说烧就烧,跟刚才那个黄金街似的。”
张川成苦笑,头昏沉沉的,有点抬不起来。
到医院分诊前台,大夫看到他们俩的样子,目瞪口呆,。确实,两位英勇的青年,在经历了一下午的街头大风和刚才的大火洗礼后,确实有劫后余生的既视感。
“大夫,他发高烧。”林许许立刻明白了大夫的迷惑,吃力地扶起张川成到候诊室休息。大夫站起身看着张川成:“烧的挺厉害了的,头发都烧着了。”
这一下,林许许笑了出来。
好吧,这是一个幽默的大夫。
上午张川成还在思考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包括此前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今,张川成将增加人生中除了恐高外的另一种恐怖体验,打针。
这个无法排除的人生痛点,在一岁时形成,那个护士短头发,看起来甜美干练,后来张川成就收回了这种想法,因为,她在张川成的头皮上寻找血管大约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刺了七针。而现在,超忆症患者张川成,无法管理这些记忆,它们正在借助“肌肉注射”这四个字,带领水痘疫苗,肝炎疫苗,脊髓灰质炎疫苗,感冒发烧臀部注射等二十五年来所有注射体验,在张川成的头皮,左右胳膊,臀部无数痛点上产生。
张川成现在要承认,所有心理的痛苦都是做作,人生真相是——肌肉注射最痛。
张川成不禁在医院的走廊里惨叫,当然,这吓到了身边的林许许。“喂,这可还没打呢!”林许许白了一眼张川成,显然对这一生惨叫无法理解。
幽暗的走廊七拐八拐,终于到达注射室。林许许说:“我在门口等你,emsp; 这个无法排除的人生痛点,在一岁时形成,那个护士短头发,看起来甜美干练,后来张川成就收回了这种想法,因为,她在张川成的头皮上寻找血管大约花费了五分钟的时间,刺了七针。而现在,超忆症患者张川成,无法管理这些记忆,它们正在借助“肌肉注射”这四个字,带领水痘疫苗,肝炎疫苗,脊髓灰质炎疫苗,感冒发烧臀部注射等二十五年来所有注射体验,在张川成的头皮,左右胳膊,臀部无数痛点上产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