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2段
张川成只好极其不情愿地挪进注射室。好吧,又是一位短发护士,或许是高烧的缘故,张川成竟然觉得这个护士和当年的那位长得——差不多。
当然,她的技术没有那么差,冰凉的酒精触及臀部的那瞬间,张川成的所有疼痛再一次袭来,当然,这一声惨叫,让护士不得不停止了正准备扎下去的注射器。
林许许在门外小声的问:“这么疼吗?打完了吗?”
“根本没有。”护士冰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你是第一次打针吗?”声音里带着双倍的好奇和讽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百一十五次。”张川成心里这样回答,眉头紧锁,“我只是……注射恐惧症。”
“并没有这种症状先生。”护士显然很年轻,乐意在张川成面前展现一些医学知识储备,“从某种意义上说,现在年轻人讲的什么密集恐惧症,幽闭恐惧症都不算病症。”
她再度拿起酒精棉擦拭张川成的皮肤,张川成的惨叫再度原版放送一次。
“你可以吗?先生?”护士的忍耐达到了一定的极限,张川成想。
“要不你进来陪他一下。”护士打开门自作主张地跟林许许说。
“哦,不。”张川成必须拒绝,这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如果现在张川成手边还有忘掉记忆的药丸,张川成一定毫不犹豫的大口吞下,因为张川成,一个二十五岁的冷静青年,竟然因为肌肉注射需要一个女孩子来陪。
而此刻,她已经蹲在了诊疗台前,眼睛有力的看着张川成说:“乖,不疼,一下的事。”眉梢眼角全是笑意,而后,林许许做着鬼脸按住了张川成的手,迅速向护士做了一个手势。
来不及惨叫,枕头戳进批复后并从后背传输到全身。看着林许许的笑脸,终于还是没忍住这声惨叫。
如果可以分拣记忆,它一定需要即刻销毁。
走出门的时候,张川成竭力保证自己有个良好的姿势,显然,真实和记忆双重的疼痛,依然让张川成看起来像一个超级白痴。
林许许边笑边扶住张川成:“救孩子那么有力,打个针跟被傻了一样。”
“有个请求。”
“说。”
“打针的事,请当成秘密。”
“哈哈哈……尽量。”
张川成苦笑着,却也无法反驳。超忆症带给他的困难已经开始显现,即便现在张川成的心中,除了羞赧,还有林许许陪伴的喜悦。
当然,在回去七拐八拐几乎迷路的时候,张川成奇怪的脑袋迅速帮他们找到了方向。
林许许叹为观止,表示:“张川成,你在某些方面还是挺像个男人的。”
“本来就是啊。”张川成说,发烧好像好了大半。
张川成有一个秘密,呃,现在变成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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