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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说,他参与过维和任务、撤侨行动、国际军事竞赛……
无论是哪一件,拎出来说可以称作是英雄的典范。
但像程怀恕一样的,还有千千万万的中国军人,说是英雄,到底不过是血肉之躯的凡人。
只不过是为了那份信念成长得无坚不摧、无所不能。
棠宁也曾想过,如果程怀恕不做军人,可能会去做什么职业。
他高考成绩优异,否则也不可能考入数一数二的军校。
按照这种推论,他很可能会专注学术,成为某个领域的教授……依照程家的家底,即使他去创业,也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哪一条路似乎都比成为军人要走得顺畅容易。
后来她才发现,到头来,穿上军装的程怀恕才是毋庸置疑到连灵魂都是忠诚的存在。
是经历过黑暗,仍携了一身光明的那一类人。
他骨子里有大义,有热血,天性使然,也绝对没有改变的余地。
就是这样的程怀恕,足以让她一生迷恋。
台下的掌声经久热烈,配合上那首《当你的秀发拂过我的钢枪》,构建成一场宏伟的祝愿。
有人不懂为什么要在婚礼上放这首歌,经过夏桃的科普才知道,原来当时程怀恕求婚就是唱的这首歌。
于是,台下的众人会唱的,也跟着这首歌一起哼了起来。
隔着那层头纱,棠宁看不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心跳砰砰震颤的同时,一股脑倾泄着所有想说的话。
千言万语化为最有代表性的告白之词。
“程怀恕,我觉得未来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害怕了。”
因为程怀恕,她亦然变得坚定勇敢,在自己的领域里闪闪发光。
“也谢谢你。”
棠宁语意哽咽,昂头去看瓦蓝的天际,一滴泪随之滑落,“让我看到了最美的那一片蓝天。”
夏桃同样受到现场氛围的感染,差点哭得妆都花了,冲着台上喊了声:“宁宁不哭,你就是今天最幸福的公主——”
台上,明明氛围很伤感,众人听闻夏桃的哭腔喊声后,纷纷笑了起来,连棠宁都破涕为笑了。
不得不说,夏桃真的是化解氛围的一把好手。
司仪继续着流程:“下面有请新郎发表讲话。”
程怀恕顿了顿,而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誓言振振,划破长空。
“往后余生,白首相依,我必定一生呵护,风雨不弃,致吾爱棠宁。”
泪如决堤而下。
棠宁再也抑制不住胸腔奔涌的情绪。
司仪将话筒递到她唇边,郑重地问:“请问棠宁女士,你愿意吗?”
棠宁平复着心情,回答得毫不犹豫:“我愿意。”
千千万万次,她也愿意。
程怀恕弯下笔挺发背脊,伸出手,做出了个邀请的姿势。
小姑娘的手与他相扣,从此,两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共赴余生预约。
最后,棠宁要将手中的捧花扔到台下,传递这一份美好的祝愿。
伴娘团这边特别激烈,都是未婚的小姑娘们,似是特别期待自己也能很快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
然而程怀恕回头目测了下,只是冲她柔声叮嘱了句:“往左下方扔……”
“好。”
两人的交谈声很小,有种在台上说悄悄话的即视感。
风撩起薄纱,小姑娘背过身去,看起来如一支脆弱易折的白玫瑰。
在众人一浪一浪的欢呼声,她扬起唇角,将手中的捧花向后扔去。
好巧不巧,捧花历经了几道哄抢,最终还是轮到了夏桃的手里。
夏涛的脸颊上泪痕未干,看到手里的捧花,气息不稳,神情震惊中带着欣喜。
愣怔片刻,她才扬起捧花,“宁宁,你的祝福我收到啦——”
片刻之后,程怀恕掀开头纱,钳制着她下颚,落了唇。
吻着小姑娘的眼睛,即使尝到了满唇咸涩,他亦然不愿松手。
这二十多年里的人生里,程怀恕自觉失去了很多东西。
为了完成上级交待的任务,他舍弃了安逸的生活,在炮火与弹雨中守护一方和平。
可他最不能割舍的就是这一份不带有任何瑕疵的爱意。
这样的情感酸涩又舔蜜,足以满溢到整个胸膛,如海浪波涛,汹涌不停。
这人间荒芜热烈。
往后的漫长岁月里,我最爱你。
……
因着是新婚之夜,部队来的那群人绝不会手下留情,毫不客气把程怀恕留在了饭桌上。
这样的环节,定然少不了灌酒。
一杯接一杯,饶是铁人,也不可能千杯不醉。
喝到最后,队里所有人都被程怀恕喝趴了。
孟亚松抱着酒瓶子,一句一句梦呓着什么。
旁边的新兵凑过去听了半天,也就听出来了“桃子”两个字。
新兵稍感奇怪,打了个酒嗝儿,晃着孟亚松的胳膊:“孟副队,你是想吃桃子吗?”
孟亚松的酒量是真的不行。
新兵这么晃,也没把他从酒劲儿里晃醒。
过程中,他只抬睫看了眼不甚清明的世界,而后像是继续沉溺在梦境里。
对比一群人的惨烈现状,程怀恕也只是稍微有点儿上脸,脚步虚浮地拿着房卡,交待说:“我要回去找我媳妇儿了……”
棠宁洗漱完,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来覆去,仍没等到程怀恕回来。
大抵是白天婚礼的流程太累了,她现在脑子晕乎乎的,就靠着一丝清明的意识撑着,努力克服困意,想等到他回到房间,自己再安心睡去。
听到开门的动静,棠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哒哒跑到程怀恕面前。
这件睡裙布料很少,还是当时夏桃以礼物的名义赠送的“好东西”。
在小姑娘不自知的动作中,单薄的两条肩带垂下,露出的肌肤莹润。
雪峰拥簇,如同最幻丽的景色。
emsp; 在众人一浪一浪的欢呼声,她扬起唇角,将手中的捧花向后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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