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因巧遇再生警兆、论宝玉姐妹置气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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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却说这日下午。</p>
<p>工部司务厅主事韩升，悄悄将一人换到值房，板着脸问：“如今那奴才到任也有月余了，却怎么不见你有半点动静？”</p>
<p>工部的主事多是务虚，论实权反不如下面的所正。</p>
<p>唯独这韩升因掌着司务厅，不受各司统辖，直属于尚书、侍郎，论职权堪比后世的办公室主任，隐有与各司郎中并驾齐驱的势头。</p>
<p>听韩升质问，对面那人急忙辩解道：“他初来时，便把一应公务推给了赵大人，其后又弄出什么勤工助学的花样来，竟得了苏侍郎撑腰——小人纵有心坏他的好事，也得有这机会才成。”</p>
<p>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且这焦大人盘起账来滴水不漏，竟比他请的那几个账房还精熟，我等先前被他挑了几个错出来，这会儿反要加倍小心伺候着。”</p>
<p>“没用的东西！”</p>
<p>韩升骂了一声，拿着个精雕的笔筒把玩半晌，这才闷声道：“罢了，狮儿难与争锋，你先不要与那焦顺冲突，且待日后寻到他的短处再说。”</p>
<p>对面那人听了这话，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却又巴巴的偷眼打量韩升。</p>
<p>“哼~”</p>
<p>韩升嗤鼻一声，头也不抬的道：“你那孙子入读的事儿，我已经铺排妥了，过了十五让他去书院报道就是。”</p>
<p>“多谢大人、多谢大人！”</p>
<p>那人登时喜不自禁，撩袍子跪倒郑重磕了个响头，见韩升再没别的嘱托，这才告退离开。</p>
<p>却说他出了值房，从袖子里抖出些散碎银子，正欲递给韩升的亲随，谁知院内忽然有人唤道：“刘所丞，你怎会在此？”</p>
<p>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刘长有就是一个激灵，十来两银子天女散花似的滚了满地。</p>
<p>他却顾不得附身去捡，机械僵硬的转过头，冲来人躬身见礼道：“焦、焦大人。”</p>
<p>焦顺的目光先在那些碎银子上打了个转儿，又玩味的落在了刘长有脸上，好半晌才笑道：“倒也巧了，我原正想着寻你呢——前儿我说的事情，你总该没忘吧？明儿一早我可就在荣国府候着你了。”</p>
<p>“大人放心，卑职急着呢，明儿一定早早赶过去。“</p>
<p>刘长有说话间，便又露出了一贯的憨厚笑容，只是这回却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p>
<p>“那就好。”</p>
<p>焦顺上前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盯着韩升的值房道：“先前我还担心在司务厅没有熟人，考勤、评比时会被刁难呢，如今倒放心了——往后这边儿再有什么，我可就只问刘所丞了。”</p>
<p>“这、我……卑职……”</p>
<p>刘长有那宽厚的肩膀，一时竟仿似纸糊的，被焦顺轻轻巧巧压垮了半边。</p>
<p>他惶恐的想要解释，却又被焦顺抬手止住，不容分说的嘱咐道：“就这么着吧，我还赶着去告个事假，你自己先回所里把近来的公务总了备着，我过会儿要‘仔细’验看验看。”</p>
<p>说着，撇下刘长有，径自去了偏厅。</p>
<p>等告完事假出来，外面却早没了刘长有的踪影。</p>
<p>焦顺斜了眼韩升的值房，心下暗道这杂工所当真成了筛子，上面的、外面的，竟是无处会被刁难呢，如今倒放心了——往后这边儿再有什么，我可就只问刘所丞了。”</p>
<p>“这、我……卑职……”</p>
<p>刘长有那宽厚的肩膀，一时竟仿似纸糊的，被焦顺轻轻巧巧压垮了半边。</p>
<p>他惶恐的想要解释，却又被焦顺抬手止住，不容分说的嘱咐道：“就这么着吧，我还赶着去告个事假，你自己先回所里把近来的公务总了备着，我过会儿要‘仔细’验看验看。”</p>
<p>说着，撇下刘长有，径自去了偏厅。</p>
<p>等告完事假出来，外面却早没了刘长有的踪影。</p>
<p>焦顺斜了眼韩升的值房，心下暗道这杂工所当真成了筛子，上面的、外面的，竟是无处不勾连。</p>
<p>先前他虽表现的举重若轻，谈笑间就敲打了刘长有一通，但面对这烂摊子，心下却着实高兴不起来。</p>
<p>也亏得焦顺当初没去搞什么创造发明，而是选择因势利导从大处着手，否则怕是未必能过得了刘长有这一关——单论具体的工艺技艺，十个他捆在一处，怕也未必是刘长有的对手。</p>
<p>唉~</p>
<p>往后在衙门里，怕还要更谨慎些才成。</p>
<p>感叹过后，他先回司里把几份要紧的文案装订、封存起来，又去杂工所里当着众人的面，把个忐忑不安的刘长有狠垮了一通。</p>
<p>更当众定下章程，往后若再有和司务厅打交道的事情，一概都托了刘长有去。</p>
<p>如此操作，倒闹的那刘长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p>散衙后他越想越是不安，遂咬牙备下两把精心炮制的折扇，打算明儿去荣国府时献给焦顺，也好趁机弥补弥补。</p>
<p>且不提他。</p>
<p>却说焦顺散衙回到荣国府里，就见前后停了无数车马，又有拎着食盒的小厮、伙计往来穿梭。</p>
<p>等到了自家，那堂屋里竟也早摆了一桌外送的席面。</p>
<p>焦顺便问迎出来的玉钏儿：“这怎么往府上送酒菜的都连了营了，竟连咱们家也点的外送？”</p>
<p>“这不是明儿就要破土动工么。”</p>
<p>玉钏儿将他迎进屋里，一面帮着褪去官袍，换上居家的衣帽鞋袜，一面解说道：“清虚观的张老道给推算了，说是动工前切忌烟火气，打从上午各处就都停了灶，连锅炉房里都熄了火。”</p>
<p>怪不得屋里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p>
<p>这大冬天的不让起火，着实有些难熬。</p>
<p>因抱怨了几句，玉钏儿又道：“咱们家还算好的，为怕动工时忽然下起雪来，府上还要祭一夜的龙王爷呢，安排了七八个管事轮流盯着，怕是连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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