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各处情思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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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贾政将那施工章程摆在桌上，用手点指着探问：“贤侄，你拟出的这些章程，若用在咱们工部，似乎也是极妥当的——却怎么没有连同勤工助学的事情一起上书？”</p>
<p>“小侄这也是刚想到的。”</p>
<p>焦顺忙解释道：“其实工部本就有类似的考核机制，缺的是具体分析具体落实的细则——可这些事情涉及到纲纪国法，我官卑职小怎敢妄言。”</p>
<p>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在府上试行，至多不过是削履适足；若直接在工部推行，一个不小心可就是削足适履了。”</p>
<p>鞋子削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可若是这脚被削疼了，却怕挨上两脚都是轻的。</p>
<p>其实就连‘鞋子’也不怎么服帖，今儿在荣禧堂议事时，贾珍、贾琏不就异口同声否了这章程么？</p>
<p>贾政皱眉捻须沉吟半晌，又把手盖在那章程上，轻轻拍了拍：“总不好就这么因噎废食！再说咱们只呈上去做个参详，到底要不要在工部推行，总是上面说了才算。”</p>
<p>说着，不容置疑的吩咐道：“你这几日抽空改一改，比着咱们工部情形写仔细些，然后再……”</p>
<p>说到半截他欲言又止，面皮上讪讪的竟有些泛红。</p>
<p>焦顺初时不解其意，后见贾政虽把那章程推到自己面前，却竟不肯撒手，心里头忽的就悟了。</p>
<p>当下忙苦着脸道：“还要拜托老大人帮着收集一些相关的讯息——且我我人微言轻的，妄论监察之事，怕是有些不妥，还是该有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出面署名才是。”</p>
<p>前面都是虚头，这‘署名’二字才是真正要紧的。</p>
<p>上回贾政因吃不准那勤工助学的新政，会不会反惹来麻烦，故此没有答应联名上书。</p>
<p>后来这事儿闹出好大的动静，焦顺非但得了苏侍郎的青睐、皇帝的赏识，就连爵位都升赏了一阶。</p>
<p>虽说爵位和正经官职没得比，可真要论起来，焦顺的爵位品级竟已是越过了贾政的从五品。</p>
<p>贾政虽明着不说，暗地里却早把肠子都悔青了。</p>
<p>故此这回得了施工章程，便又如获至宝的催促焦顺上书，为的就是能列名其上，也似焦顺这般出出风头。</p>
<p>见焦顺终于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且说的如此‘顾全体面’，贾政一时老怀大慰，口中却连连推辞：“这怎么成？我怎能夺你的心血！”</p>
<p>“这怎能说是夺？”</p>
<p>焦顺正色道：“先前那勤工助学的新政，多赖您老才得以完备，偏您又不肯联署，倒让小侄独得了虚名——这回您要是再谦辞，小侄可不依了！”</p>
<p>“那……”</p>
<p>贾政愈发喜的压抑不住，却还强装矜持道：“你我一同具表上奏？”</p>
<p>焦顺起身一拱手，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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