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人间四月芳菲尽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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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元宵夜一场阴差阳错。</p>
<p>平儿虽不曾怪罪焦顺，可到底存了些芥蒂，此后又开始对焦顺避而不见。</p>
<p>而李纨那边儿，因焦顺是半途而止，又有平儿帮着遮掩，自始至终都以为是一场大梦——至于梦境过于清晰真实的问题，她也只当是听多了尤氏的胡言乱语，梦中不由自主的套用了其中的情节。</p>
<p>却说自此之后，李纨原本有意疏远尤氏，但一来念着焦顺的恩情，不好明着与尤氏彻底翻脸；二来贾兰进学之后，她心底就恍似被剜去了一大块，空落落的十分难受，有尤氏三不五时的过来陪着说话，倒还勉强能填补些。</p>
<p>只是如此一来，免不得又要听些昏天胡地的勾当，以至那洞中的情景频频入梦，且亡夫贾珠出场的次数一减再减，彻底从主角沦落成了配角。</p>
<p>时光飞逝。</p>
<p>转眼已是四月芳菲。</p>
<p>初七这日一早，焦顺结束了晨炼，边示意香菱奉上毛巾擦汗，边对同样迎上来的玉钏道：“这里就先不用你伺候了，你去宝兄弟院里催一催，今儿是大日子，九九八十一难就差这一哆嗦，可千万别给耽误了。”</p>
<p>因具体事项昨儿就已经交代过了，玉钏忙把手上的托盘赛给香菱，急吼吼的赶至宝玉院中。</p>
<p>彼时宝玉尚在里间高卧，袭人梳弄着鬓角自里面迎出来，笑着招呼：“这一大早的，什么风把妹妹吹了来？莫不是焦大爷那边儿有什么交代？”</p>
<p>“怎么？”</p>
<p>玉钏闻言一愣：“宝二爷没跟你们说？”</p>
<p>“没啊，到底有什么事儿？”</p>
<p>袭人见他表情，也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小事，忙拉着玉钏追问究竟。</p>
<p>玉钏便道：“半个月前不是乌西人的使者到了么？就那个阿什么国公。”</p>
<p>去年年底的时候，王子腾就奉命在两广与乌西人进行了接触，不过乌西国毕竟远在万里之外，彼时乌西本土才刚刚接到战报，在两广尝试与朝廷接触的，不过是乌西人派驻到地方上的总督，于这等军国大事压根就做不了主。</p>
<p>故此双方除了扯皮之外，一直也没什么进展可言，直到二月底乌西国王派来了特使——自己的亲弟弟阿道夫斯公爵——这才获准赴京与朝廷进行正式和谈。</p>
<p>这等大新闻报纸上自是连篇累牍。</p>
<p>听玉钏提起这事，袭人忙道：“这事儿我自然知道——乌西人进京当日，那柳公子在四方馆射落洋人旗帜的事儿，我们二爷也不知讲了多少回了！”</p>
<p>元宵节过后，那柳湘莲果然登门拜访焦顺，一来二去双方有了交情，遂又引荐了冯紫英、宝玉等人认识。</p>
<p>众人原只是爱他品貌，不料三月十七乌西使者进京当日，他竟做出好大事情来——那使团刚在四方馆内升起乌西旗帜，就被他在六十步外一箭射落！</p>
<p>当时闹得极其轰动，四九城的爷们提起柳湘莲来无不挑钦佩，连朝廷也只是明着通缉什么‘冷二郎’，暗地里却刻意放走了他。</p>
<p>他那等出挑的样貌，再加上坐下这等英雄事迹，便袭人这铁了心要陪伴宝玉左右的，提起来也禁不住心驰神遥。</p>
<p>定了定神，袭人才又奇道：“不过这和我们二爷有什么关系？”</p>
<p>“关系大了！”</p>
<p>玉钏解释：“我们爷早猜到洋鬼子重利，必要焦顺，一来二去双方有了交情，遂又引荐了冯紫英、宝玉等人认识。</p>
<p>众人原只是爱他品貌，不料三月十七乌西使者进京当日，他竟做出好大事情来——那使团刚在四方馆内升起乌西旗帜，就被他在六十步外一箭射落！</p>
<p>当时闹得极其轰动，四九城的爷们提起柳湘莲来无不挑钦佩，连朝廷也只是明着通缉什么‘冷二郎’，暗地里却刻意放走了他。</p>
<p>他那等出挑的样貌，再加上坐下这等英雄事迹，便袭人这铁了心要陪伴宝玉左右的，提起来也禁不住心驰神遥。</p>
<p>定了定神，袭人才又奇道：“不过这和我们二爷有什么关系？”</p>
<p>“关系大了！”</p>
<p>玉钏解释：“我们爷早猜到洋鬼子重利，必要跟朝廷讨论做买卖的事儿，所以……”</p>
<p>在焦顺诱之以利的情况下，刘长有师徒费尽心思研究出了制取煤油的方法，又花了不少心血进行改良，大幅降低了的生产成本。</p>
<p>与此同时，两国和谈却渐渐陷入了僵局：</p>
<p>夏国要求乌西割地赔款、俯首称臣，并向大夏提供四艘铁甲舰进行拆解研究，以及承诺不再侵犯海疆，不再向大夏贩售Y片等等。</p>
<p>乌西人则是只肯承诺不再侵犯夏国海疆，并要求大夏军队必须撤离乌西人的殖民地，废除波及整个东亚地区的贸易禁令，开放更多的贸易港口，互设常驻使节等等。</p>
<p>经过半个月的番唇枪舌剑后，双方在军事及承诺以及领土分割方面，初步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妥协，争论的焦点渐渐集中到了赔款和贸易通商上。</p>
<p>就如同焦顺预料的一样，乌西人急于打开夏国市场，避免对夏贸易赤字持续扩大，却苦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商品——按照前朝某皇帝的话就是：天朝物产丰盈无所不有，原不籍外夷货物以通有无。</p>
<p>眼见时机成熟，焦顺适时上书进献了灯、油二物，并提出了‘量友邦之财货，光耀我华夏子民’的倡议。</p>
<p>建议将赔偿与贸易挂钩，由乌西人出钱补贴夏国百姓购入煤油灯，然后朝廷将提取煤油的配方交给乌西人，再由乌西人从海外供输煤油。</p>
<p>这样一来利于民间普及照明设备，降低照明成本；二来也缓解乌西人对于贸易赤字的焦虑；三来也能给乌西人一个台阶下，淡化对夏国赔款造成的影响。</p>
<p>这和焦顺先前勤工助学的思路如出一辙，堪称是一举三得利国利民。</p>
<p>结果朝廷这边还没讨论出结果呢，乌西使团倒得了消息，于三日前突然提出要进行实地参观，考察这煤油的买卖究竟有没有前途。</p>
<p>朝廷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最终由隆源帝拍板，定于今日进行考察验证——非但是乌西人要考察这东西的前景，朝廷也要派出专人进行了解。</p>
<p>玉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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