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因寿诞紫鹃问计,施援手黛玉起疑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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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同众姐妹定下素手调羹的基调，林黛玉原以为得计——至少是没让宝钗专美于前。</p>
<p>然而回到家中实际操作起来，却发现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p>
<p>黛玉本人就不必说了，一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边的紫鹃、雪雁虽是丫鬟，却也是自小娇养惯了的，从不曾操持过红案白案的事情，偶尔需要伺候灶上，也不过是为了烧水沏茶罢了。</p>
<p>故此主仆三人凑在一处，倒愁的什么似的。</p>
<p>紫鹃原本还宽慰她，说是咱们这边儿束手无策，别的姑娘们只怕也是一样的。</p>
<p>结果转过天就得了消息，说是二姑娘专门请了几个厨娘，轮流去家里手把手的教；三姑娘也拉着四姑娘一起，整日去灶上‘抛头露面’；云姑娘则是去了宝姑娘那边儿，显然不会缺少传授技艺的师父。</p>
<p>黛玉一时愈发急了。</p>
<p>先前那病不过才刚好些，这吃不下睡不着的，登时又反复起来。</p>
<p>直唬的紫鹃、雪雁六神无主，商量着要请宝玉再来看护，因黛玉执意不肯，说是不能为了些许小事误了宝玉的寿辰，二人这才无奈作罢。</p>
<p>但她们总不能瞧着黛玉就这么急火攻心，日渐萎靡下去。</p>
<p>遂开动脑筋仔细盘算起来。</p>
<p>三姑娘四姑娘的法子，林妹妹拉不下脸面去学；云姑娘的法子，黛玉又不屑于去学，目下似乎也只有迎春的法子，或有借鉴的可能。</p>
<p>于是二十三这日下午，紫鹃将黛玉托给雪雁照料，独自一人悄悄寻到了迎春院里。</p>
<p>她倒没敢惊动司棋，只寻了绣橘旁敲侧击的打探。</p>
<p>绣橘跟着逆来顺受事事不争的贾迎春，身边还有王嬷嬷婆媳这样贪得无厌的，原本也是拮据窘迫惯了的，莫说是跟紫鹃比，便比雪雁也颇有不如。</p>
<p>如今得了依仗，好容易跟着二姑娘在姐妹中间露了脸，自免不了要炫耀几句。</p>
<p>当下掰着指头道：“这等事儿还能有什么窍门，左右不过是多使钱呗！这些人最是见钱眼开，一天开三百个大钱，灶上都抢着要来呢！”</p>
<p>见紫鹃似有些动心。</p>
<p>绣橘紧接着又道：“不过这都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给姑娘练手用的材料，咱们可没占府里的便宜，都是托人从外面买来的，每日里足要用去一二两银子呢！”</p>
<p>这下紫鹃可就没了念想。</p>
<p>如此豪横的法子，自家姑娘只怕是学不成的。</p>
<p>不过二姑娘一向借据，先前又曾被大太太狠狠克扣了一番，却哪来的这么大手笔？</p>
<p>好奇的探问了几句，绣橘却只是笑而不答。</p>
<p>紫鹃也只好转回了正题，问起了磨练厨艺需要做的准备。</p>
<p>结果越问她心下越是发凉，倒不是说绣橘说出了什么稀罕物件，恰恰相反，绣橘报出的东西，她平素里也都是见惯了的，甚至是林黛玉吃腻了的。</p>
<p>可这正是关节所在！</p>
<p>先前只想着亲手所的东西不值什么，却忘了这家中所用的一花一草一针一线，无不是百里挑一的金贵物件！</p>
<p>真要算起来，单凭黛玉平素攒下的那几两银子，只怕都未必能赶上老太太一顿晚膳的零头！</p>
<p>故此迎春虽用的是‘寻常材料’，挑费却是半点不少。</p>
<p>想通了这一点，紫鹃愈发头疼起来。</p>
<p>史湘云和薛宝钗在一起，肯定不用为此犯愁；三姑娘四姑娘明摆着是要蹭灶上的便宜，自然也不用为材料的事儿操心；偏自家姑娘这般高不成低不就，还满心惦念着一举夺魁的，却该如何是好？</p>
<p>可这正是关节所在！</p>
<p>先前只想着亲手所的东西不值什么，却忘了这家中所用的一花一草一针一线，无不是百里挑一的金贵物件！</p>
<p>真要算起来，单凭黛玉平素攒下的那几两银子，只怕都未必能赶上老太太一顿晚膳的零头！</p>
<p>故此迎春虽用的是‘寻常材料’，挑费却是半点不少。</p>
<p>想通了这一点，紫鹃愈发头疼起来。</p>
<p>史湘云和薛宝钗在一起，肯定不用为此犯愁；三姑娘四姑娘明摆着是要蹭灶上的便宜，自然也不用为材料的事儿操心；偏自家姑娘这般高不成低不就，还满心惦念着一举夺魁的，却该如何是好？</p>
<p>越想越是替林黛玉为难，紫鹃自然也就没了谈兴。</p>
<p>敷衍几句辞别了秀娟，正无精打采的往院外走，不想后面忽就追出个人来。</p>
<p>“紫鹃、紫鹃，你等一下！”</p>
<p>紫鹃回头看去，却是司棋大步流星而来，还不等开口，就听她爽利道：“我们姑娘一个人在家学厨艺，也着实有些无趣，明儿我让绣橘请你们林姑娘来，姐妹两个也好有个伴，你看如何？”</p>
<p>紫鹃闻言，怎还不知她是刻意为之，想要帮衬自家姑娘一把？</p>
<p>当下对着司棋千恩万谢，这才喜气洋洋的去了。</p>
<p>司棋目送她远去，转身回到院里，却和廊下的迎春对了个正着。</p>
<p>就听迎春板着脸埋怨：“咱们的日子方好些，你却偏偏掺和这些做什么？亲近了这个招惹那个的，分明是自寻烦恼。”</p>
<p>因迎春是个忍气吞声不肯多事的，主仆两个早就乱了尊卑。</p>
<p>如今虽被其当面埋怨，司棋却是半点不惧：“自小在一块的，姑娘难道就眼睁睁看她遭瘪子？何况林姑娘怎么也比宝姑娘更亲近些，咱们如今既有余力，帮衬一二也是应该的！”</p>
<p>她这里气势汹汹，迎春不由自主就软了，欲言又止的往后退了半步，微微叹了口气，默默回屋取出‘太上感应篇’和焦顺所送之物，一时烦恼尽去，只余下满心的期许。</p>
<p>…………</p>
<p>那边厢紫鹃回到老太太院里、</p>
<p>刚要绕至林黛玉的下处，不想角落里却传来了雪雁的声音：“姐姐，我们在这儿呢！”</p>
<p>紫鹃转头望去，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p>
<p>正疑惑间，却见假山后面似有炊烟升起，这才忙提着裙角绕到了后面。</p>
<p>映入眼帘的，正是围着个红泥小火炉的黛玉、雪雁主仆。</p>
<p>“怎么偏选在这里？”</p>
<p>紫鹃一面好奇的询问，一面上前欲接过黛玉手上的吹管，不想却被黛玉缩手避开了。</p>
<p>“姐姐快劝劝姑娘吧！”</p>
<p>雪雁苦着脸道：“这中午小憩了片刻，好容易养出些精神，就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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