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暴风雨前第1/2段
随着国子监这一通的喧闹，这件事情已经是南京城中人尽皆知，除了国子监学生的狂热之外，上到高官王公，下到普通百姓，都在以一种观望的态度打量着朱雄英以及国子监取仕的政策，究竟是否可行，是否真的能顺利成为科举和举荐之外的第三种取仕之法，现在谁也拿不准，利益受损的群体，尤其是一些大家族，也都不急着出手，如果这只是一项鸡肋之策，那么也没必要去在这位皇太孙头上撒野。
此时的皇宫内苑之内，朱元璋侧卧在床榻之上，看得出有些疲乏，兴许是今日批阅奏章时间有些过长了，朱老爷子也是历史上辛勤工作的皇帝典范，事无大小，必躬亲而为，这也和早年几起围绕丞相的案件有关，诸如胡惟庸案，诸如处死杨宪，废掉丞相制度之后，皇帝自己可不得凡事亲力亲为，虽然权力是集中的，一旦碰上个好吃懒做的昏君，那可真就是朝野无度了。
朱元璋身旁的领太监正帮他揉着太阳穴，朱元璋半闭着眼，立在一旁的正是朱标和朱雄英，朱雄英随着朱标一道入内拜见朱元璋，自打殿试之后，朱元璋也让他得空便来宫里玩玩，因此之后也是不定时随朱标入宫拜见，只是此时朱标正在向朱元璋呈报：“父皇，国子监取仕已经开始，目前除了国子监生甚是狂热之外，朝野上下皆都还是在冷静观望。”
朱元璋也没睁开眼，鼻子出气哼了一声：“这些老狐狸，不弄点大阵仗，他们不知道朕在玩真的。把江南盐务监察之责交下去，办得好的，可以直接赐封监察御史，看他们动不动。”朱标则似乎有些不同意：“父皇，此事没有干涉岂不是更佳，更何况若是国子监比重过大，难免影响科举和举荐制。”
朱元璋这会才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朱标：“你啊，还是太过仁厚，朕这是在替你扫清道路。国子监取仕对你自然是好事，可以帮你培植一批自己人。但是，朕用雄英之策却不是单纯为了取仕。而是要动一动朝中的两大文官阵营，这两大阵营如何形成，一方面和两地文化昌盛自然有关，另一方面也是两地大家族举荐所成。用国子监的白身就是为了削弱两大阵营，未来你坐上朕的位置，才能轻松些。此事朕就要看看谁敢违逆，冒一个头杀一个！”
朱标朝朱元璋拜道：“谢父皇为儿臣筹谋。只是父皇，若是诛夷过滥，恐伤天和啊。”朱元璋摆手移开了太监的手，坐了起来，示意朱标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有些意外深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让朕去做这个恶人，剩下一个太平盛世于你，岂不美哉？如今朕所杀的，都是天下犯法之人，将他们除掉让你得以安宁，就是朕莫大的福分了。”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没有避讳朱雄英，朱雄英望着眼前有些苍老的朱元璋，这个印象和他过去形成的嗜杀的洪武大帝似乎有很大的出入，朱元璋在人后的脾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暴躁，兴许也是年纪大了吧，他能真切感受到朱元璋对朱标爱得深沉，一心想要为朱标铺好前路。毕竟朱元璋这一辈子杀孽太深，下一任的帝王必须是朱标这样的仁慈之辈，只是天下初定，若是没有为朱标铺好路，怕是之后天下又要陷入大乱。
朱标听完，眼眶里有些湿润，点了点头，朱元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招了招手，让朱雄英过去。很是温和的对他说：“方才的话，可都听到了，国子监之事你放心去做，有什么事朕给你兜着，能搞多大就搞多大。”朱雄英点了点头，看来朝堂之上果然没有单纯要去做某事这么简单，自己这个提议却是被作为剪除势力的招术了。
见聊完正事，朱元璋又侧躺着让太监按摩，摆摆手示意朱标：“雄英留下陪朕说说话，你就去忙吧，今日送上来一批奏章，你赶紧去批了吧，批后再拣重要的和朕说。”
朱标领命而去，朱雄英则在殿中有一句没一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并没有避讳朱雄英，朱雄英望着眼前有些苍老的朱元璋，这个印象和他过去形成的嗜杀的洪武大帝似乎有很大的出入，朱元璋在人后的脾气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暴躁，兴许也是年纪大了吧，他能真切感受到朱元璋对朱标爱得深沉，一心想要为朱标铺好前路。毕竟朱元璋这一辈子杀孽太深，下一任的帝王必须是朱标这样的仁慈之辈，只是天下初定，若是没有为朱标铺好路，怕是之后天下又要陷入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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