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府第1/3段
就在婉晴和熏碧嬉闹的那天晚上，夫人和肖崇天就已经决定了白钰宁的事。
或是为了给婉华索要不成出口气，或是真的为了婉晴好，当夜，夫人先提起话头：“华儿也嫁了，下一个就该晴儿了吧。”
肖崇天倒不甚在意：“晴儿年纪还小，不愁没好人家。”
“话是这么说，只是孩子也大了，她那个亲近侍奉的下人是不是该调出来？”
“哪个？”
“肖宁，肖庆带进来那个。”
“晴儿性子硬，也没什么玩伴，那孩子和她从小长起来，也合她心意，要是调走了她又要闹。”
在肖崇天看来这件事实在无关紧要，他的反应完全在夫人意料之中，她也早早备好了杀手锏。
夫人先是附和了两句，然后故作随口一说的样子：“老爷说的没错，我也是乱想，怕晴儿性子固执，走她大姐的老路。”
肖崇天登时跳起来：“你胡说什么！”
夫人装作惊慌：“老爷别生气，我…我乱说的，晴儿哪能那样子。”
肖崇天反而冷静下来：“对，你说的对，绝不能再让他留在晴儿身边，绝不能！”
这是肖崇天一生的痛处，他绝不能容忍婉晴再来一次。
......
果然白钰宁刚从小姐书房出来，肖庆便找他过去。
“别看这府里上上下下几十人，没一个比得上你心细谨慎，机灵周到，你小小年纪就进了府，夫人又喜欢你，我的意思是先让你跟我身边，等精熟了就去夫人那里，我老了，用不了几年功夫就是你接我的班。我十四岁入府，伺候侯爷家两代人，四十三岁才成了府上的管事，夫人这是特意关照你，你觉得如何？”
肖庆说的很恳切，毕竟白钰宁算是他收进来的孩子，多少有些舐犊之情。
白钰宁不说话，规矩地低着头，
肖庆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十三岁伺候四小姐到今天，说句不敬的话，也是和小姐一起长起来的，肯定有些舍不得。做下人，忠心是要紧事，可更要紧的是分寸，我见过的孩子，你是最明事理的，你也应该懂这样对你…对小姐，都是好事。”
白钰宁仍不说话，这倒也在肖庆意料之中，他也没想一天劝动他，毕竟谁还没青春年少过，他站起身走到白钰宁身边，拍拍他的背：“这个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你看开些，好让四小姐少些为难。”说完就要走。
“爷！”
肖庆刚迈出几步就被白钰宁叫住，白钰宁跪在地上，但挺着身子，大颗的泪珠淌下来，肖庆一时有些吃惊，在他印象里，白钰宁从来是不悲不喜的样子，这样剧烈的情感表现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白钰宁声音是颤抖的：“爷，小人知道爷是为小人好，可小人给小姐起过誓，不会侍奉别的主子。”
“那你还要怎么样？真的让四小姐出嫁也带着你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肖庆既气又有些心疼。
“小人不敢，所以请爷回禀夫人，小人愿意出府。”白钰宁跪伏下去，磕了个长长的头。
“你…你真的要放弃…这外面兵荒马乱的…你…”肖庆有些语无伦次，
“小人愿意出府！”白钰宁坚定无比。
“你这意思，四小姐知道吗？”
“不知，也望爷不要露给她。”
白钰宁还没起来：
“小姐自幼丧母，至今殊为不易，直这几年才宽心些，小人不愿看她难过。”
&em可小人给小姐起过誓，不会侍奉别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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