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文华殿经筵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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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朱翊钧又是老早就被唤醒,依照惯例,今天是举行经筵的日子。

  万历的教育事务是由张居正一手监管的。皇帝刚一登基就被张居正安排了五个主讲经史的老师、两个教书法的老师和一个侍读,他还编订了讲章作为万历的教科书,有机会还亲自讲授。隆庆六年秋天也就是万历刚登基以后,他每天的功课有三项内容:经书、书法、历史。

  在万历五年的时候,因为侍读赵志皋出手解救过反对张居正夺情的人,因此冒犯了张居正,被张居正贬到广东当官。要知道明朝时期广东还没经过大规模开发,广东真正崛起是在清末,于数百年的开发移民之后才有了足够的人力,最后在近代凭着地利起来的。

  在明朝人眼中,广东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

  再后来六年的时候,万历的书法小成,再加上张居正认为书法小道也,每日必修的书法课就变成了一周都不上一次的选修课。其中一位教书法的老师也在万历六年的时候‘被告老还乡’了,只剩下现居礼部尚书的潘晟,一个月可能会教上一两堂书法课。

  万历皇帝学习的地方是文华殿。如今的经筵已经不仅是皇帝学习的课堂,还变成了一个面向中高级官员的秀场。因为除了学习经书,皇帝还要在授课老师到一旁的休息室小憩时,在其他官员的见证下,装模作样地批阅冯保和其他宦官进呈御览的奏章。

  其实这些本章已经由三位大学士看过,用墨笔作了“票拟”。但是此时朱翊钧还要在冯保等司礼监宦官的协助下,用朱笔作出批示。

  不如此,不能显示皇帝的勤政。

  在张居正去世之前,万历实际上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张居正看似总览朝政,其实他的权势越大,就代表文官团体对皇权的侵占越多,也怪不得连海瑞这样的改革派都看不过张居正的凌主专权。

  然而等皇帝亲政后,又有人要求皇帝垂拱以治天下……

  反正怎么说他们都有理,还都能得到大众的认同。文官的一张嘴啊,呵呵!

  根据不完全统计,从隆庆六年八月十八日第一次日讲开始,到万历十七年二月二日最后一次日讲截止,万历皇帝参加的经筵是九十九次,日讲是六百零一次,共计七百次。平均八天多上一次课,所以万历不像后世想得那样,每天没日没夜地读书学习。

  历代皇子最惨的是清朝的,每天四点多就要起床,十点多才能睡觉,所以清朝皇帝不管愚不愚昧,最起码表现出来的的都很勤政;但是明朝不一样,明朝的皇子在课程安排上还是很人性化的,由此后人会感觉明朝皇帝个个个性十足。

  万历算是整个明朝被管的最严的了,但也仅仅是万历六年以前,除了过年节假日什么的,几乎没有休息。每天早上上课一直到中午,下午时间也不能闲着,因为要复习功课,第二天张居正还要考较。

  等万历于六年成了亲,有了皇后,在张居正看来表示皇帝已经成人了,因此在学习上也就放宽松了些,没有以前那样要求日日讲读了,只不过在节俭和为君之道上管的更严了。

  经筵不比寻常,特意开在文华殿,与日讲不同,从万历初年开始每月三次,逢二举行,雷打不动。因为参与人数众多,形式严肃,所以追求的并不是教育效果,反而像是另类的君臣见面会一样,好让臣子们得见天颜,并且知道皇帝又学了多少东西,只是走个形式。和早朝一样,不过没有朝会的人数多,只有区区数十人,因此大家都可以进到宫殿里来。

  朱翊钧进到文华殿正堂,端正坐下,面前摆的有一张桌案,对面三米是讲师的课桌,今天依然是申时行主讲。

  张居正作为申时行殿试时的考官,时称‘座主’,对申时行很是器重。不仅多次大力提拔申,更将他任命为皇帝的讲师,负责在张居正忙于政务没时间教授皇帝的时候,出面给皇帝讲课。

  申时行先以臣子礼参见了皇帝,朱翊钧受了跪拜。随后以弟子礼,躬身拜讲师,申时行言称不敢,当即扶起了弯腰行礼的皇帝。虚礼过后,开始讲经。

  “皇上,今日讲《论语·泰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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