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直捣敌巢第1/3段
灵州城下。
乌泱泱的至少四五万大军将城池围的水泄不通。
卜失兔面对着河边依旧在官军手中稳如泰山的灵州城，也不敢大规模渡河支援宁夏战场，只好趁着夜晚派遣小股队伍越城而过，赶往宁夏城讨价还价。
傍晚，攻打了一天的叛军终于吹响了退兵的号角。
卜失兔中军大帐里，今天负责攻城的将军一进来就抱怨道：“济农，这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咱们是骑兵，骑射是咱们所擅长的。可是现在硬要咱们下马步战，还要跟对方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对射，一天下来，往往咱们损失了两三百人，对面城里的损失估计连五十人都没有。要是再算上人家甲胄齐全，那损失就更小了。儿郎们就是再勇敢，咱们的军队就是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啊。”
“就是啊，济农，咱们为什么要死磕灵州城？直接往北走个百十里地就可以从那里过河，然后从平虏那里南下。”
卜失兔道：“你们以为我为什么非要拿下灵州城？是因为要过河吗？不，就算灵州城依然在明军手里，只要我们想过河，随时都可以。黄河的冰再薄，我们也完全可以北上百里，散开大部队以轻骑轻装踏冰而过。我之所以执意要攻破灵州城，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华马池在灵州东南，不攻破灵州城，我们就不能全力南下。宁夏有什么?都已经被哱拜抢过一遍了，南下抢占盐池重地才是正务。之后再趁着明军精锐都在宁夏的时候，迅速引兵东向，榆林、延安，就都是我们的了。”
“哎呀，济农早说嘛，咱们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攻城了。”
“哈哈，济农不愧是济农，好算计。”
“攻城还是要攻的，哪怕是做做样子给哱家看。明日咱们就分兵行事。宰僧，你带万余人留在灵州城下，我亲自率领三万骑兵南下花马盐池。”
“领济农命。”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都下去准备吧。宰僧留一下。”
等所有人都告退后，宰僧询问道：“济农，不知您留我有什么吩咐？”
“宰僧，明天我会留给你我的亲卫队三千人，作为你的中军。剩下的，我会从那些平时对我们不算恭敬的部落里挑选出一万人马出来，全都交给你带领。你要记得，攻城的时候尽量派那些人上去，以我的亲卫队作督战队，尽量多地消耗这些刺头们的实力。你明白吗？”卜失兔叮嘱道。
“济农放心，宰僧一定给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卜失兔笑道。随后又叹了一口气道：“唉！要不是这些人平日里对我不甚尊重，我怎么会要削弱他们呢？想当年我们袄尔都司是东蒙古右翼三万户里最强大的部落，但是如今却逐渐衰落分为了四十七支。各部只是明面上尊称我为济农，背地里对于我的命令阳奉阴违，我是有心想要一统诸部，但是我们博硕克图部落却没有那个实力。如今，只能出此下策了。你是我最信任的将领，这些事情，我也只有跟你说了，希望你能明白我对袄尔都司万户的一片苦心。”
宰僧听后，当即下跪表忠心道：“济农拿我做最亲密的心腹之人，宰僧既然视济农为主，就一辈子忠于济农。否则，就让我的血脉断绝，让我的灵魂永坠地狱。”
自从藏传佛教在草原上盛行以来，所有人都不再信奉萨满教了。就连发誓，也都是用的佛祖的名义。佛代替了他们的长生天，这倒是跟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喊的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有点像了，毕竟佛祖穿的是黄色僧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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