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套寇内乱第2/3段
“多谢制台。”
张佳胤道：“好了，咱们进城，先商讨一下接下来的进军路线。皇上下令命我们月内平定叛军，今日已经十八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董一元效命道：“制台大人但有所命，末将等必身先士卒。”
“董总兵的勇武本官已经知晓，将来大战，还要依靠你这样的优秀将领啊。我已经往宁夏发了檄文，又命陕西总兵牛秉忠领兵前往灵州城解围。如今贼兵暂时势大，我们只能循序渐进，步步往宁夏进逼。我们主要是要等、”说到这里张佳胤突然停顿，然后说道：“咱们先去城楼上说吧。”又对左右道：“吩咐下去，军队先入城休息。还有，我与董将军上城楼密探，十步之内不得有外人。”
“是。”
等二人登上城楼，张佳胤这才道：“战局的走向能否顺利，真正要看黄河以东的套部能否被击退。朝廷命戚继光领蓟州、宣府、大同等地边军前来支援，如今戚继光借道草原，突袭套部河套大营，若是成功，套寇必然退兵，到时候咱们压力就轻了。”
“从草原千里行军，戚将军倒是破有胆略啊。”董一元佩服道。
“是啊，不过就是有些行险了。因此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以防叛军知道后，反过来联合套寇将戚继光反围在草原上。”
“末将明白。”
“到时候本官领陕西、山西兵从南进军，戚继光从北方南下，合围宁夏城，那个时候如何攻城，就看你们的了。至于浙兵、苗兵，朝廷虽然也有调遣，但是山高路远，希望用不上他们。不然，就意味着咱们二月底之前，没能攻破宁夏城，有负皇帝厚望了。”
“末将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哈哈哈，战场之上，别说什么死啊活的，不吉利。别光本官说了，你离叛军更近，知道的应该比我多些，请问将军对局势可有何见解？”
“不敢当制台大人请。末将以为，由牛总兵先行前往灵州是一个很好的策略，牛总兵曾在宁夏任职多年，熟悉宁夏镇地理人情。末将询问俘虏后才知道，原来叛军之中只有曹钊手下的一千士兵，以及哱拜暗地里收揽的数千骑兵才是真正一心想要谋反的，其余人只不过是被裹挟着罢了。宁夏镇有不少牛总兵的旧部，我们可以利用牛总兵的身份大做文章。而且，叛军之中的普通将士大多同情已故宁夏总兵肖文奎的自焚而亡，因此，我们也可以利用肖文奎之子萧如薰、萧如蕙，策反宁夏城里的士兵，以助攻城。”
“好，好，好。”张佳胤连说三声好，高兴道：“董家有你，不输东李西麻啊。”
“制台大人谬赞了。”
“你当得起。萧家二子现在在灵州城吧？我看过战报了，真是后生可畏啊。国家有你们，未来边境无忧。那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办，正好如今中卫已经安全，你带人迅速北上，一路收降纳叛，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都可以暂时先允许其投降，待到秋后再算账。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临场解决，只要不是太出格，待得监军王家屏来到，我亲自为你解释。王家屏熟悉边事，识大体顾大局，而且不贪权武断，忠正耿直，对我等而言是个监军的好人选。”
“末将得令。”
宁夏灵州城下。
蒙古轻骑不断地在城外游动，为攻城的步卒压住阵脚，时不时地瞅着空隙往城上射出一波箭雨。不过多数都是落空的，反而会被城墙上居高临下的守军弓箭手给反手一箭带走。
“宰僧大人，这样不行啊。几万大军已经围城将近十天了，却连城墙都没有爬上过一次。汉儿自己攻城都不尽全力，稍有挫折就立马溃散逃回，连累的咱们部落勇士白白死在箭下。”某部落首领不满道。
宰僧道：“济农有命，咱们要尽快帮着他们把灵州城打下来，你们难道要违抗济农的命令吗？”
“哼，宰僧，别给我扣大帽子。济农带着他的亲信们南下吃香的喝辣的，留我们这群人在这里挨明军的弓箭，如此不公，老子早就不满了。”反对者之中实力较强的银定直接开口道。
有了银定的打头，其他人也纷纷说到：
“就是就是。儿郎们在灵州城下忍受着伤亡，却连屁都没有一个，济农应该为我们负责任。”
当制台大人请。末将以为，由牛总兵先行前往灵州是一个很好的策略，牛总兵曾在宁夏任职多年，熟悉宁夏镇地理人情。末将询问俘虏后才知道，原来叛军之中只有曹钊手下的一千士兵，以及哱拜暗地里收揽的数千骑兵才是真正一心想要谋反的，其余人只不过是被裹挟着罢了。宁夏镇有不少牛总兵的旧部，我们可以利用牛总兵的身份大做文章。而且，叛军之中的普通将士大多同情已故宁夏总兵肖文奎的自焚而亡，因此，我们也可以利用肖文奎之子萧如薰、萧如蕙，策反宁夏城里的士兵，以助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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