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蠢逼中的奇葩第2/3段
“崔帐房,您可算来了。”南来色看到马车走下的中年人,有种见到救星的欣然,急忙迎上去。
张延龄起身走过去,昨天查账时,据说是以前家里也有帐房,但被身体原主以无用吃干饭的缘故给辞退,因为帐房不能跟他出去耀武扬威,后来府上所用的帐房跟寿宁侯府用的是同一个。
如此说来,眼前就是寿宁侯府的帐房。
“小的给伯爷您请安。”崔帐房下马车之后,赶紧过来给张延龄行礼。
张延龄摆起架子,趾高气扬:“有事吗?”
崔帐房哭丧着脸道:“侯爷往湖州公干之前,提前已吩咐过,让小的协助伯爷您处理生意上的事,小的今日一清早查了生意的账目,有不妥的地方,赶紧来跟伯爷您说说。”
“有事进去说,你们给我继续跑,跑不完不许吃饭。”
张延龄带着崔帐房进了院子,看崔帐房手上捧着的账册,还有头上的冷汗,说明问题不小。
果不其然。
“……侯府和伯府一共从外借了两千贯,月息是六分,本来放贷出去,月息是三成,可年前收回那一批放贷后,年后到现在才放出去六百贯……”
张延龄本以为张延龄没生意头脑,这才知道,原来还跟张鹤龄一起在经营高利贷的生意。
也难怪家里会有别人抵债送来的女人。
都是高利贷惹出的事。
借别人的钱放贷,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买卖看起来是不错的,但万一放贷收不回来,或者是中途出现什么偏差,怎么还那两千贯的借债?
“那账上现在还有多少?”张延龄冷声问道。
崔帐房差点都要哭出来:“账上还有不到五百贯。”
张延龄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桌子上。
借了别人两千贯去放贷,本身月息百分之六,这利息一年利滚利就要翻翻,等于说借两千贯一年后还四千贯。
那意思就是说,借这两千贯非要一年赚出两千贯,才能保本。
这一年翻倍的成本价,当我张家兄弟是开善堂的?
可怕的是……
借回来两千贯,看样子才过去几个月,就只剩下五百贯加放贷出去的六百贯……
张延龄皱眉道:“你有没有算错?为什么少了这么多?是不是兄长那边把部分的钱财挪作他用?”
“伯爷,您可别消遣小的,侯爷年初走的时候,咱账上的钱都是对得上的,听说您最近大手大脚花钱,光买二百晌地就花了四百多贯,还有别的开支……”
对了对了,还买过地。
张延龄心说自己的小心脏都要吓坏。
当时说了,那二百晌地是比市面价格低八成,也就说这四百贯其实是买回来价值两千贯的地。
“来人,赶紧把外面那群人给我叫回来,有事!”
现在张延龄也顾不上让手下人去跑圈,赶紧把账目先理清要紧。
他心里也在恨,昨日里查看家里的开销支出,居然会相信张延龄让人整理出来的账册,那简直是一笔糊涂账。
家里没帐房,开销不用记账,然后钱就可以花不完了……
张延龄好像理解了身体原主那清奇的思路。
南来色一头大汗出现在张延龄面前,张延龄一把抓过他的衣领道:“昨天不是出城收地了吗?田契呢?赶紧拿来,我要卖地。”
“爵爷,您没事吧?”南来色脸上写满了小问号,“咱昨天是替马尚书家的二公子去收地,田契都在马二公子手上,几时在咱手上?”
张延龄之前要喷老血,现在差点要喷脑浆。
好家伙。
我他娘的辛苦出去又是奔波又是打人的,居然是替别人收地?
都当我张某人是傻子吗?
“不是咱家的地,那还要让我去收?”
张延龄这才发现没继承记忆的弊端,真要计较起来,真是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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