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什么鬼?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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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此事要验证,所费时日并不多,尝试一番也未尝不可,只是户部事……”



朱祐樘见张延龄的方法似是行之有效,再加上萧敬的鼎力支持,犹豫之间便答应先试试。



但他想到一个问题。



叫你来是商量户部改革的,你上来就整个新的制盐方法,这思维跳跃性是不是太大?



张延龄笑道“臣对于户部事的看法,先前已奏明,便是先同意盐引价高者得的方案,并以近年盐产减少为由,压缩今夏盐引的量,以盐商过去几年的习惯,必定会高价购得盐引,而后积压盐引囤积居奇。”



“陛下试想一下,若臣所提出的晒盐法成功,各盐场照做,如今正是四月里旱季之时,到雨季之前还有几个月,各盐场大量出盐,到时只要再多出盐引,必可令盐引价格走低,百姓也能吃到盐,朝廷的赋税也有。”



“盐商高价得盐引,后期大批低价盐引放出,他们将会为之前的低买高卖付出代价。如此可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朱祐樘虽然不懂什么经济学,但他始终是大明的皇帝。



在统筹大局观方面,是要比普通大臣高一个层次的。



他听到张延龄的话,不由眼前一亮。



朱祐樘开怀一笑道“那朕是否真的要期待你所提的计划能成,未来还能推行到大明各盐场?若你真能令各盐场的盐提高产量,怕是再没人敢非议于你。哈哈,延龄,朕看好你。”



这种看好,纯粹是一种鼓励。



姐夫和小舅子之前好似闲话家常,言谈甚欢。



一旁的萧敬突然感觉到压力山大。



原来这次的晒盐试验,还涉及到户部的改革成效,让盐商大出血等等……若成功还好,他功劳更加一等,但若是失败,单纯将责任推给张延龄可不能解决问题。



萧敬已开始有些后悔。



但他也更着紧,想要办好此事。



……



……



夜晚简单的家庭议事结束,本来张家兄弟是要跟张皇后作别的。



朱祐樘的意思,是要留张金氏在宫里住几天,回头他通知到坤宁宫那边,因为已经入夜,便让萧敬送兄弟二人出宫。



出宫的路上,张鹤龄有意减缓步伐,凑过来问道“老二,你从哪知道那么多事?为何你跟姐夫所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



“盐场里的事都是粗莽灶户所为,大哥不懂就不懂,没关系。”



张延龄敷衍的言语,让张鹤龄满意点头。



张鹤龄随即叹口气道“那炼丹的事怎办是好?先前被你言中,李天师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不说那仙草是真的,别是事后真打算把炼丹失败的责任赖到为兄头上,老二,看你主意多,快给为兄出个主意。”



张延龄一句话呛回去“大哥,你之前不是说,李广并非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张鹤龄登时着急道“你小子,故意让为兄难堪是吧?”



因为声音有些大,走在前面的萧敬都不由回头看着两兄弟“两位国舅爷,早些出宫为好,夜也深了别耽误了两位回府。”



说完继续提着灯笼引路。



张延龄跟着走了几步,才带着恨其不争的口吻道“大哥,此事很棘手,不是随便就能解决的,现在主动权完全在李广手里,想拿回主动权非要兵行险招。”



“啥叫兵行险招?”张鹤龄听得云里雾里。



张延龄没去解释。



这大哥自己犯的错,还要他这个当弟弟的擦屁股,要不是张鹤龄自己在外吃不得苦,非要找假冒的仙草回来冒充,何至于将把柄落在李广手里?



“回头说吧,大哥还是赶紧回去跟家里人团聚。”



张延龄没仔细说。



因为萧敬那边还有涉及到晒盐试验的事要跟张延龄谈,张延龄也只能暂时把张鹤龄的事抛诸脑后。



……



……



接下来几日,京师内一切风平浪静。



萧敬暗中试验盐场的事,对外一律保密,连朝中大臣都不知其中情由,反而是拍卖盐引的事进行很顺利,第一批的长芦盐引基本都已由户部支出去。





“啥叫兵行险招?”张鹤龄听得云里雾里。



张延龄没去解释。



这大哥自己犯的错,还要他这个当弟弟的擦屁股,要不是张鹤龄自己在外吃不得苦,非要找假冒的仙草回来冒充,何至于将把柄落在李广手里?



“回头说吧,大哥还是赶紧回去跟家里人团聚。”



张延龄没仔细说。



因为萧敬那边还有涉及到晒盐试验的事要跟张延龄谈,张延龄也只能暂时把张鹤龄的事抛诸脑后。



……



……



接下来几日,京师内一切风平浪静。



萧敬暗中试验盐场的事,对外一律保密,连朝中大臣都不知其中情由,反而是拍卖盐引的事进行很顺利,第一批的长芦盐引基本都已由户部支出去。



涉及到夏盐的出产和运输,盐引这东西相当于期货的“凭证”。



以张延龄想来,让徽商中套是非常容易的,只要利用商人逐利的趋势便可,即便徽商购买盐引不多,以徽商过去几年所压的盐引数量,也足够让他们喝一壶。



这天他把查隋奇的事都整理完毕,最后一批东西也送到户部。



他亲自登门找了崔元,准备跟崔元再去一趟翰林院。



皇帝交待的差事暂时完成,总该想想收揽人才的问题,之前宴请众新科翰林出了状况,他还一直没来得及去跟这些人仔细说说,算是一种“赔罪”。



上次去翰林院,让翰林院的人不敢再小觑于他,有几人甚至有亲近之意,好好发展一番,不定能从大明朝的这些储相中发展出几个帮手,再合适不过。



“爵爷亲自驾临,真是蓬荜生辉。”



崔元听说张延龄来,主动迎到门口,行礼时还非常恭敬。



张延龄道“办完手头上的差事,便想与崔兄你到处走走,最好是去翰苑走一趟,之前因为我的一点事引得一些不悦,此番去给诸位翰苑的学士赔罪。”



崔元点头道“要得,让在下先把家中事交待一番,再与建昌伯同往。”



崔元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随后带张延龄到他的书房。



一个长公主的驸马,权力没多少,在朝中也没什么声望,家里能有点地位全是朱效茹的赐予,张延龄进到崔元的小书房内,便心生几分怜悯。



大男人尚公主吃软饭,这条路不好走。



“驸马在练习书法?”张延龄发现桌上摆着纸张,毛笔还蘸墨。



崔元正在收拾什么东西,还将一个书童叫过去做了交待,闻言回头笑道“不是,在下不过是附庸风雅,在续诗罢了。”



“续诗?”



张延龄皱眉。



他就没听过有这种附庸风雅的方式。



你说自己在作诗还容易理解,续诗是个什么鬼?



崔元走过来,引张延龄到书桌前道“却说之前有大才之士为吴中才子祝允明题写《竹生于石》,却是当日那位大才之士,还信口所道了半首诗,是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所涉及之意境,已超脱当世才学之冠。”



“以至于京师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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