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文坛盛事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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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乃是孔闻韶在文庙讲学的日子。



这天文庙周围盛况空前,很多人前去观礼,能进内场的无不是京师大儒及成名学者,国子监监生也要有才学和名望的才能被邀请入内。



当天早晨,张家两兄弟则先入宫参加了一次朝议。



从奉天殿出来,张鹤龄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作为武将,除非盛典大朝时有列于朝班的机会,平时这种每日例行的朝议是没资格来的。



“老二,他们说的你都听懂了?”



张鹤龄看着自己的弟弟。



张延龄笑道“大哥,先前见你在朝堂上正襟而立的样子,以为要请教你呢。”



张鹤龄一甩手道“一群人,都不知在说什么玩意。”



先前朝堂上所议论之事,除了盐政改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个是因为哈密失守,有西北移民东迁,在瓜州、沙州等地耕作,需要朝廷安置。



再一个,就是刑科给事中徐珪上奏,认为东厂内弊端太多,刑部案只要归了东厂就如石沉大海死无对证,还因东厂内有人贪赃枉法作奸犯科,请求将东厂革除。



朱祐樘对于徐珪的上奏很生气,当场就让人把徐珪给拿下,说是要严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这哪是要严查?查又查什么?不过是因为被徐珪所触怒,想好好惩治一下这个不识相的臣子罢了。



“对了,他们好像提到盐什么的,你怎么不上去发话?莫不是姐夫没让你在朝堂上说什么?”张鹤龄突然又想起什么来,重新打量着弟弟。



之前朝堂上最重要的自然还是盐政问题。



这也是朱祐樘把他兄弟俩叫来的原因,让张延龄知道现在朝堂对于改革是如何的态度,但因为朱祐樘提前都已经对周经和张延龄布置完毕,至于朝堂上争论再凶,周经和张延龄两个关键人物都没发表言论。



皇帝也没问他们的意见。



张延龄知道,朝堂上的人争了也白争。



张延龄随便敷衍道“朝堂大事,我可能还是顶不起来,或会让陛下失望。”



张鹤龄郑重道“二弟,你可不能怂啊,这件事可要全靠你顶起来,为兄看好你。”



还是之前张延龄吓唬他那一套起了作用,张鹤龄生怕自己也被皇帝当枪使,这是要怂恿弟弟往前冲的意思。



兄弟俩正说着,背后急匆匆赶过来一人,并不是平时经常出来送他们出宫的萧敬,而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位列第三的韦泰。



“两位国舅,陛下吩咐,让老身陪同您二位前往文庙,说是永康长公主驸马已提前抵达,您二位出宫后也不必乘自家车驾,会有御马监所备好的车驾送您二位前去。”韦泰道。



张鹤龄道“韦公公,本侯好端端为何要去文庙?”



韦泰一时怔在那,都不知该如何回话。



张延龄则笑道“为何不是萧公公相送?”



韦泰苦笑道“萧公公有旁的公务繁忙,特地差遣让老身前往,既是陛下嘱咐,您二位还是赶紧启程吧。”



……



……



兄弟二人与韦泰共乘一辆马车,显得有几分拥挤,一同往城北的文庙而去。



路上张鹤龄因为恼怒一句话都不说,用锐利的目光瞪着韦泰,韦泰被他这么直勾勾看到心里发毛。



皇帝让去的,又不是我的主意,寿宁侯瞪我干嘛?



张延龄则跟韦泰闲话几句,方知萧敬一早被皇帝派出去,做什么不知道,才会有韦泰替萧敬来送兄弟二人之事。



下马车的时候,张鹤龄终于开腔“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也不知他在说被皇命遣来文庙,还是在说文庙门口士子聚集。



崔元果然提早到来,也在文庙门口等候,并没有见到本该与崔元同行的众翰林学士。



张延龄问过崔元才知,今天翰林院并未派人来。



崔元道“说来稀奇,也是在下到了之后问过礼部的人,才知翰苑的众学士都未前来,不过在下之前见过顺天府的张府二人与韦泰共乘一辆马车,显得有几分拥挤,一同往城北的文庙而去。



路上张鹤龄因为恼怒一句话都不说,用锐利的目光瞪着韦泰,韦泰被他这么直勾勾看到心里发毛。



皇帝让去的,又不是我的主意,寿宁侯瞪我干嘛?



张延龄则跟韦泰闲话几句,方知萧敬一早被皇帝派出去,做什么不知道,才会有韦泰替萧敬来送兄弟二人之事。



下马车的时候,张鹤龄终于开腔“奇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也不知他在说被皇命遣来文庙,还是在说文庙门口士子聚集。



崔元果然提早到来,也在文庙门口等候,并没有见到本该与崔元同行的众翰林学士。



张延龄问过崔元才知,今天翰林院并未派人来。



崔元道“说来稀奇,也是在下到了之后问过礼部的人,才知翰苑的众学士都未前来,不过在下之前见过顺天府的张府尹,他还问过两位国舅之事,说是来之后派人通知他一声。”



顺天府负责维持今日文庙的秩序,张玉或许也想参加这次的文坛盛世,就亲自带人来。



张延龄之前从翰林院的人在续诗,联想到可能会有窃占文名的事。



若此等事真发生,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今天翰林院的那些新科进士前来文庙,就不是相帮,可能会砸场子坏事。



“他倒是挺会献殷勤。”张鹤龄言语之间对顺天府尹张玉带着些许不屑。



等进到文庙,见到张玉,张玉带着几名差役过来行礼问候,当得知张家兄弟是由司礼监秉笔太监韦泰陪同而来时,便有要拜访韦泰之意。



却被告知韦泰并未进文庙。



张延龄笑着问道“张府尹,今天可是孔公子初次讲学的大日子,不知还有何名臣前来?”



张玉笑道“听闻朝中是有几名部堂,本是要陪同一起来的,但与衍圣公同去国子学,韦公公可是也去了隔壁的国子学?”



“或许是吧……不知今日是何人陪同孔公子前来讲学?”张延龄并不关心韦泰现下在何处。



张玉道“是国子林祭酒。”



说的是国子监祭酒林瀚。



林瀚家族很盛,他的父亲就是永乐时进士,林家更是“三代五尚书”、“七科八进士”,是未来明朝官场的中流砥柱,其本人是成化二年进士,弘治三年起为国子监祭酒,一直到弘治九年四月,礼部出现人员变动之后,徐琼升礼部尚书,而林瀚则入为礼部右侍郎兼理祭酒事。



张延龄掐指一算。



快了。



说着话,几人已到了文庙的文思院,这里正有诸多的学子在等候,孔闻韶和林瀚都还没出现。



即将讲学的地方有一处不太高的台子,远处可见藏书的阁楼,隐约可见那边也有人,但因为纱幔遮掩并不能看清藏书楼内的情况。



“那里倒是个观景的好地方。”张延龄指了指藏书楼。



张鹤龄顺势瞅了瞅,道“我等岂能与庶人同席?张府尹,给安排一下吧!”



“不可不可!”



还没等张玉说什么,一旁的崔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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