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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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就是担心咱们,给愁的!”

  其他听到的人,纷纷附和。

  一路上他听到路上的人都在讨论这事儿,原本前些年国师的安乐之家也会开仓放粮,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到了今年年末的时候,安乐之家的诸多问题就被爆了出来,就好像提前策划好的一样,桩桩事都令听者毛骨悚然。什么里面其实只招收有劳动能力的,老人和小孩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亡,有些尸体奇形怪状,还会散发着莫名的恶臭,当这些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栾京的不少百姓都是亲眼看到的,以讹传讹,传到后来所有人都对安乐之家敬而远之。

  听说国师平日就需要不少药人来为陛下做仙丹,但宫里哪里能提供那么多,这不有个现成的安乐之家,里面多是难民、孤儿、无家可归的,就算死了也没人会在意,拿他们做实验再好不过。

  隐约猜测到真相的百姓们没办法恨皇帝,更不能将这份怨气宣泄在嘴上,只能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在国师身上,以前有多爱戴,现在就有多痛恨,谁希望自己的命被当做物品一样,国师的卧病在床说不准就是报应。

  本来安乐之家是百姓们的乐土,现在的口风却完全变了,也不过短短数月。

  观星楼,扉卿躺在床上,刚清醒,在听闻属下的报告后,丹田郁气积压,一口鲜血喷在被子上。

  “国师!”属下大惊失色。

  扉卿挥了下手,不顾体虚蹒跚来到观星台,看着那颗属于天煞的星越来越亮,而伴随在他周身的**星和璇玑星也熠熠生辉,喃喃自语道:“是他……定然是他……”

  趁其病要其命,是天煞的做事风格,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短短的时日里,流言的风向,民心都颠了个倒,天煞的羽翼渐丰,再任其成长下去,可还有他戟国人的空间!

  回到屋子里,点上油灯,烛光照得扉卿的脸忽明忽暗。

  他摊开了一张信封,这是他之前吩咐下去的,既然找不到天煞,那么就先找**,**星代表着祸国殃民,绝世妖姬,拥有魅惑帝王之能,那么最近有哪位妃嫔是备受宠爱的,她将是关键!

  梅珏,在宫中数十年,年方二五,倾国之色,曾是姑姑所的三品姑姑,后被封为婉仪,三月内升至从二品梅妃,帝甚爱之。

  “梅珏……梅妃,咳,三个月,倾国之色……”扉卿不住咳嗽,鲜血从嘴角滑落,他毫不在意地擦去。

  每一条,几乎都对上了。

  十之**,她就是**星,潜藏帝王身边的妖姬,“让他们查出来,这一年内,这位梅姑姑与何人交往甚密。”

  “是。”

  “咳咳,等等,找机会,让她再也没有晋升的机会。”

  若是魅惑之心红颜薄命,少了一方助力,天煞,你还能稳坐钓鱼台吗?

  听到消息的青染几人,来到城外,看到了被百姓围在中央布粥的邵华池。

  “蓝音,公子的事,我们要不要先与殿下说,我觉得殿下也许对公子是信任的。”

  “密鸟到现在没来,更没传来任何消息,恐怕凶多吉少,无论是殿下的授意还是其他人从中动作,至少能说明一点,只要公子回来,凶多吉少……我们将公子还活着的事告诉殿下,岂不是陷公子于不义。”

  青染闻言,点头附和,公子本就在京城如履浮冰,若是她们实施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但没找到要陷害公子的人,反而弄巧成拙,又该如何?

  “我们先走吧。”最后看了一眼被百姓爱戴的邵华池,两人沉默离开。

  回到潇湘馆,青染收到了一封熟悉笔迹的信,几乎在看到的刹那,她激动地双手颤抖。

  蓝音发现她的异状,跟她进了屋,“怎么了你?”

  “蓝音,你和橙心留在栾京,我准备离开京城,去找公子!”

  “你说什么,是这封信?”

  “对,是师傅写的,师傅已经到臻国了,并已协助小皇帝平定了叛乱,师傅说在半个月前他就收到了公子的信,公子正往西北的方向走,最终的目的地可能是……戟国!”

  “什么,怎么会是戟国!”

  临近傍晚,大雪渐停,邵华池的手冻得僵了,他搓了搓手,因为不断的舀粥,导致手臂僵硬酸胀,还没等他继续动作就被一旁的景逸拉了过来,清凉的药膏抹在手上,缓解了疼痛。

  “谢谢,景哥。这几日也辛苦你了。”发现景逸轻柔的动作,邵华池有些感动。

  “与我客气作甚,帮自家弟弟不是应该的吗?”景逸闻言轻笑,拍了拍邵华池的手。

  正要说什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在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清瘦又高挑,像是忽然被雷劈中一样,邵华池所有动作都停止了,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脑中想不起任何事,只有那身影。

  好一会,邵华池猛地放下了手中的锅铲,疯了一样跑了出去。

  那人正在出城,上了一辆马车,朝着一望无际的雪地前行,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只存在于他的幻想中。

  “等……等等,别走!”他如同不懂怎么呼吸的病人,急速喘着。

  “殿下!”

  “华池,你去哪儿?”

  好像有什么隔绝了他的听觉,邵华池的双眼唯有那辆飞驰而去的马车。

  人群一阵骚乱,谁都不知道七皇子这突然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邵华池看到了城门外牵着马匹过城的商人,行动比思想更快,将代表七皇子的令牌给对方看,“马借我!”

  那经过的路人,呐呐的看着这个“强盗”,受宠若惊:“七皇子!?骑着我的马!”

  感觉这匹马,都镶了一层金似的,等它回来,这匹马就可以改名叫七皇子骑过的马。

  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小太监见死不救,他气恼,他愤怒,到后来的每个相伴的日日夜夜,充斥在他们身边的是猜忌、试探、逼迫,但无论是好与坏,他都觉得那个人始终在原地,不会走远,只要一个回头的距离,那人就还是那样淡定微笑地看着他。

  快马加鞭,赶上了那辆马车。

  “停下!”

  赶马车的车夫好像也被疯魔般的皇七子给吓懵了,赶紧停了马车。

  邵华池迫不及待地下马,掀开马车的帘子,里面坐着一个白面书生,面色煞白,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你、你要做什么!”

  瞬时,从云端掉落谷底,所有的惊喜都化作了绝望和迷茫,邵华池麻木地放下了车帘。

  是啊,他走了。

  这个世界对他有太多不公,自己对他有太多的亏欠和逼迫,他为什么还想回来呢?

  永远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傅辰已经不要他了。

  这座城,失了这个人,冷得像一座空城。

  邵华池蹲在地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地面,冰冷的雪水渗透裤子,钻入了膝盖,冷得刺骨。

  那辆马车早已不见踪影,而他还停留在原地。

  后方传来马蹄的声音,是景逸带着人赶来了,弯身扶起邵华池,“您没事吧?”

  景逸以为会看到一个崩溃的邵华池,但并没有,这个十五岁emsp; “蓝音,你和橙心留在栾京,我准备离开京城,去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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