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桃花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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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痴卉的声音变了,问道:“可你为何又说娶我?”

  凌九道:“那是你的选择,你若不愿意,那我便不娶你。”

  顾痴卉道:“可我需要的不止是你娶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凌九道:“我已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顾痴卉问道:“你说的是昊阳门那个姓冷的女子吗?”

  凌九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二人再次一同沉默,窗外的雪缓缓落下。

  顾痴卉要的不仅仅是他对自己的承诺,他只要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只爱她一人。

  空气静了许久,凌九终于伸手去开门了,刚打开一个门缝,一柄折柳刀已经栽在了门把上。

  “杀了我也好。”凌九看着门上那把飞刀,道。

  顾痴卉下了床来,站在原地看着他,似嗔似怨,道:“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凌九道:“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若能解恨,你有多少折柳刀,我也不躲。”

  顾痴卉听了,眼神变得冰冷,夹杂着不知是爱还是恨,她的声音变得平静,道:“好,这是你说的。”

  她的两指之间衔了一把折柳刀,下一刻已飞向了凌九的咽喉。

  凌九丝毫未动,那把折柳刀沿着他的咽喉飞了过去,最后也栽在了门上。

  凌九的脖子开了一条口,缓缓的浸出了一丝血来。

  他还活着。

  “你走!”顾痴卉闭上了眼,大声吼道,所有的不情愿、不甘心、不相信都刻在了她这两个字中。

  凌九打开了门,侧头道:“多谢,日后我自会去江南娶你,只要你愿意。”

  凌九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连关门声也没有,但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

  顾痴卉确信他已经走远了,登时身子一软,瘫得坐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又带雨,手中不知何时又攥了一把折柳刀,用力的在地上划了几下。

  她的脑海里慢慢出现冷流萤的模样,突然间哭得更伤心了,抽泣着自言自语道:“我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凌九若在,自然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他不会说罢了。

  一个浪子,一生所爱,无疑是最初与他相爱的那个女孩儿,即使那个女孩不是世间最美,哪怕最后形同陌路,可那段记忆,也无疑是此生最为深刻的。

  顾痴卉并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的清白交在了凌九手里。

  守身如玉二十余载,被她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却就那般交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浪子。

  这世间多的是和她一样的女子,能够心甘情愿让自己付出清白的男子,那肯定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怕等到海枯石烂那一天,也是如此,不变的东西就是不会变,自己也骗不了自己。

  或许之后再提起这个浪子,她只会说恨透了他,恨不得让他死,死得不能再死。

  可女人嘴巴也和男人一样,一样会骗人,一样会骗自己。

  顾痴卉那双眼还是肆无忌惮的偷着她的眼泪,似珍珠,怎么也拈不散,地上被她用刀划出的痕迹,很快便被她的泪水湿润了。

  她慢慢爬起身来,深坐在床上,娥眉深蹙,但见泪痕,也不知心中到底恨谁。

  她想起了那一夜江南。

  四月初,樱桃红了,芭蕉绿了。顾痴卉在江南,凌九也在江南。

  那采花盗——太行五毒之一的毒蜈蚣单松瑜也在江南,早已在暗中盯上了顾痴卉。

  顾痴卉信步江南,跨过卧龙桥,走过河埠头,去了那北栅街,妇女们手里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岸边白烟缭绕,远处青山隐隐可见,一斜夕阳染红天际,已快落下。

  夜里,她坐在江南酒馆小酌黄酒,吃东坡肉,听满庭芳,好不悠闲自在,女孩儿的江湖看起来要比那些个浪子的要浪漫温和许多。

  可越是轻松自在,便越没有防备,她那壶黄酒里早已被单松瑜下了毒。

  夕阳落下时,顾痴卉已中了毒,那河畔料峭清风再一吹,她趴在那柳下昏昏欲睡。

  直到睡去醒来时,她已落在了单松瑜手里。

  顾痴卉是个使飞刀的好手,却不是逃跑的料,更何况还身中单松瑜的软香散,全身无力,一点功力也使不出来。

  昏黄的灯光下,单松瑜一脸淫笑,搓着掌心朝她靠了去,她却是被绑得动也动不得。;顾痴卉并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的清白交在了凌九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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