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 炮灰小队第1/3段
战斗正酣，老计卷起了袖子，脖子扯得通红，抖动的手势不断变换。
最终，这场激烈的拉锯战中，陈齐败下阵来。
“看不出来啊老计，划拳的功夫挺溜的嘛。”
“怎么，你这是狗眼看人低吗，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混迹各大夜场的风云人物。”
老计倒在沙发上，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纽扣，白色的胡须搁在红红的老脸上，就仿佛一只垂暮的沧桑老牛在开垦红色大地。
“对了，今天学院来通知了。”
“呃......”听了老计的话，陈齐倒是有些纳闷。
这图书馆平日里爹不疼妈不爱的，跟野生放养有什么区别？
怎么，现在还想起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啥事啊？”陈齐笑着问道。
“还能有啥事，每年一次的科目考核呗。”老计扯着衣领不断扇风，“反正......除了这个时候，平日里谁又想得起咱们。”
老计仰着头，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满脸不喜。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那不是学院的老师们的事情吗？”陈齐有些不解。
“咱们就是炮灰，懂吗？”
老计脸色越发难看，心里始终憋着一股火，想发又发不出来，想灭又灭不下去。
现在不光是脸和脖子，整条胳膊都青筋胀起。
“老计，你这血压本身就高，在这么激动，我怕你……”
老计沉默一会儿后，挥挥手，脸上也松弛了不少，“算了，要不是今年是在我们黑石学院举办这次科目考核，我才懒得理那帮家伙。”
“对嘛，生气伤身，来，给我仔细讲讲嘛，我倒是挺好奇的。”陈齐笑眯眯道。
“行吧，那就讲讲……”
老计起身重新将茶杯灌满，又坐下，仰着头，沉色闭目，“九座城市，九所学院，每年此时，科目考核……”
他轻轻喝了一口红色的茶水，再次闭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憧憬的样子。
“二十年前，九所学院盟会约定，每一年的科目考核都将在不同的学院举办，由各自学院的老师带队前往，然后又由其他学院老师组成的裁判团对各自的学院队伍进行评定考核。
除了体现科目考核的公平性，也是为了增加彼此的观赏性和竞技性，说白了，在选出优秀学员的同时，各大学院也会趁此机会一较高下，而且每年的考核内容都在不断变化。”
“哦，懂了。”陈齐眨眨眼，“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老师。”
“我们是炮灰，炮灰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带着一只老弱病残的队伍，专门负责去碰对方精兵强将的瓷？”
“不是我们俩……是我。”老计指了指自己。
陈齐一阵苦笑，自作多情了呀，原来压根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那你……多多保重。”陈齐笑了笑，也不知道怎么化解这突然的尴尬。
老计一阵沉默，很长时间没有开口，搞得陈齐有点点不知所措。
正当他准备说一些动人的激励语句时，一阵声音从附近传来。
“老师，就算是当炮灰，我们也要当最强的炮灰，也要当让敌人害怕的炮灰。”
陈齐猛地回头，这不是那个问题少年嘛，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emspemsp;“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俩带着一只老弱病残的队伍，专门负责去碰对方精兵强将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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