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又不是她娘,凭什么让着她!第1/4段
叶母那边,已经让赵嬷嬷在外头候着,瞧着叶卓华过来,便赶紧朝屋里走去,向叶母禀报。
叶卓华进来的时候,叶母已经让赵嬷嬷扶着起身。
“娘。”叶卓华上前从赵嬷嬷手里接过叶母。
叶母上下打量叶卓华,眼睛瞬间通红,“瞧着,瘦了。”
虽说沐浴更衣,可眼底的通红,眼下的淤青是掩盖不住的,想来在大牢里定是受了不少罪。
叶父下朝后也没将朝服换下,便直接过来与叶母说说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虽有所隐瞒,可也让叶母听的心惊胆颤。
尤其是杀靖王,叶母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说句大不敬的话,幸亏圣上因为悲伤过度中风了,身子动弹不得,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头。
若是皇帝年轻十岁身子硬朗,今日怕绝不会罢休。
她不怕死,只怕孩子受罪。
想到这,叶母抬手捶打着叶卓华的肩膀,“你这孩子,日后可不许这般莽撞!”
“娘请放心,我心中有数的。”叶卓华解释了句。
他重生而来,布了这么大的局,朝中自也有他的人。若是真的需要正面硬撞,大不了大事不成,心血毁于一旦,背上佞臣骂名,他也要护顾夭夭周全。
“行了,儿子这不是无碍,大是大非面前,便死犹荣。”叶父看叶母又落泪了,便在旁边劝了句,上前拍了拍叶卓华的肩膀,“好样的。”
他之前还觉得叶卓华心思重,但如今可以冲冠一怒不计得失,却也能称之为有情义。
再则说,从前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都是好日子。
叶卓华如今得太子看中,年纪轻轻便与自己平级,做了尚书之位,前途不可限量。
不定,还能效仿孟相。
“什么大是大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家人好好的,我便心满意足。”听着叶父这般教孩子,叶母的脸便沉了下来,一边说一边瞪叶父。
叶父只得赔笑着说是。
“你父亲说,你一会儿要去顾家,虽说夭夭先过去不合规矩,但是咱们两家是老交情了,自不能挑她这个理,我准备了一些东西你带过去。”说了几句,叶母便提到了正事。
只是听这话说的,叶卓华微微的皱眉。
什么叫不能挑她这个理,便就是在说,在她心里顾夭夭就是做错了。
只是叶母看着外头,却没注意叶卓华的脸色。
一会儿赵嬷嬷便领着人,端来了许多盒子,上头都贴着喜字,入目的红色自是喜气洋洋。
“这么多,会不会不合适?”叶父瞧着这架势,总觉得别扭的很。
顾家才出了事,估计上下悲戚,这么多东西过去,总觉得张扬的刺眼。
听了叶父的话,叶母不赞同的瞪了一眼,“你懂得什么,夭夭是咱们的儿媳妇,咱们的一举一动便都代表了咱们对夭夭的态度,只有礼重了,旁人才会知晓咱们的心意!”
而后指了指院子外头的箱子,“不是我说,这回门礼拿出去,必是京城头一份,顾家长房姑娘不幸,顾家二姑娘才更需要风光,给顾家争脸。”
“夫人慎言!”叶父听着,这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什么叫长房姑娘不幸,虽说会有些闲言碎语,可看那小冯将军的态度,那是将人放在心尖上疼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了。
“娘,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牢您费心了。”一直沉默的叶卓华,此刻上前抱了抱拳头,态度恭敬语气疏远。
叶母自也听出叶卓华语气里的不悦,脸色瞬间变冷了,“你这孩子是什么态度,莫不是娘会害你不成?”
叶卓华抬手,掀起了上头的喜字,拿在手里一点点撕碎。
看着散落的在地上的红色,叶卓华将手背在身后,“娘的心思,就非要我说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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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指了指院子外头的箱子,“不是我说,这回门礼拿出去,必是京城头一份,顾家长房姑娘不幸,顾家二姑娘才更需要风光,给顾家争脸。”
“夫人慎言!”叶父听着,这话越来越不中听了。
什么叫长房姑娘不幸,虽说会有些闲言碎语,可看那小冯将军的态度,那是将人放在心尖上疼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了。
“娘,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就不牢您费心了。”一直沉默的叶卓华,此刻上前抱了抱拳头,态度恭敬语气疏远。
叶母自也听出叶卓华语气里的不悦,脸色瞬间变冷了,“你这孩子是什么态度,莫不是娘会害你不成?”
叶卓华抬手,掀起了上头的喜字,拿在手里一点点撕碎。
看着散落的在地上的红色,叶卓华将手背在身后,“娘的心思,就非要我说破吗?”
唇间噙着一丝冷意,“娘,夭夭是我的妻,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求来的妻,我不求娘对她像对旁人一般包容,但求娘莫要对她太过于苛刻。”
听的叶卓华这般言语,叶母的身子一晃,险些有些站不住。
一直以来,就是外头的人提起叶母,都是心善之人,还从未有人将苛刻两个字用在她的身上。
如今第一次,竟是自己的儿子为了儿媳,与自己翻脸。
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只觉得一阵阵发疼,“我苛刻?我若苛刻我就不会放任语诗被她算计!”
想着李语诗,叶母的心便一阵阵刺痛,叶父将人救下来的时候,李语诗已经伤的奄奄一息。
府医给瞧了之后,说是李语诗旁的地方淤青,都是外伤,只是女子那地方像是被重力敲打,今生再无生育可能。
她到底是自己娘家侄女,即便犯了错也该由自己惩处,顾夭夭但凡有半点顾及自己,何苦将人伤到这般地步?
“算计?”叶卓华眯起眼睛,有些讽刺的看着叶母,“莫不是是夭夭让李语诗对我起旁的心思?还是夭夭逼迫她,在大牢里不要半分脸面?”
叶卓华一顿,继续说道,“惩罚的命令是我下的,凭什么算在夭夭头上?就算真要算在夭夭头上,那也只能是夭夭在成全,成全我们家藏在暗处那些个不为人知的龌蹉心思!”
叶卓华这话不可谓不重,叶母终是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椅子上,几度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叶父有些看不下去的,拍了一下叶卓华的肩膀,“怎么与你娘说话的,语诗那丫头纵然犯错,不过是年幼不懂事,何至于落这般下场,你娘也是心疼她,才上了火!”
“年幼不懂事?”叶卓华重复着叶父的话,她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都敢在宫里诱惑皇帝了,怎还能用这五个字?
“再说了,就算不懂事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她娘,凭什么要让着她?难不成就因为我比她懂事?”叶卓华这话,却将叶父堵的也说不出来其他。
这世上,总不能谁弱谁有理。
李家不会教育孩子,凭什么要让叶家的孩子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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