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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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白和南越周末两天基本贡献给了捱三顶五的国展中心,昨天下午又在高铁上耗了六个多小时,双双归家时已是更深夜静。

  南钺以往长年累月被南父带着接触各地商圈,对飞来飞去习以为常,倒不觉得疲乏。

  江景白这位待愈病患就不同了,他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再被感冒折腾着往返两地,单在家里睡一觉是没办法立即缓过来的。

  他本是慵散地架住懒骨头,站在南钺身后执拿手机,被对方半贴心半**似的抹了嘴巴,整个人慢慢有点站不住脚了。

  那声笑短促而过,南钺恢复一脸的矜重肃然。

  他垂眼静看江景白的唇边,指腹一遍又一遍掠过颜色恰到好处的润红双唇,力道幅度绅士有礼,绝不冒犯。

  江景白颤了两下眼睫,反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是脸红,简直像在正人君子面前动了歪心思的小妖精。

  他把手机握紧了一点儿,决定少看男人近在眼前的那张正经脸。

  错开目光的念头刚冒出来,江景白的下巴便被南钺牢牢掌住了。

  他嘴上泡沫已经被对方拂拭干净,只留下很轻很淡的木质香味。

  江景白就在这股香味里,眼睁睁看着“正人君子”用拇指按着自己下唇,意味微妙地揉捏了两下。

  感情他不是妖精,而是被妖怪盯上的一块肉。

  江景白耳根隐忍不显的血色旋即上涌,冲得他脑仁发烫。

  南钺这才望进他眼底,讨好地掐掐他脸边,端着江景白的下巴安回自己肩上。

  看穿这人是故意擦了这么多次,江景白一扬下巴,脱出男人的桎梏,努着嘴型对他用气音道:“你自己拿着。”

  南钺单手就可以剃须,江景白不是非得帮他举着手机不可。

  只不过两人清早刚下床,躺在床上的温存劲儿还没过去,江景白想在各自工作前多粘南钺一会儿罢了。

  但现在,那点温存直接被道貌岸然伪君子一本正经耍流氓的举动耍没了。

  “嗯,我知道。”南钺平淡回应耿文倾的乌鸦嘴。

  他腾出左手接过手机,在江景白收手前食指和中指伸长夹扣,把江景白那截手腕不轻不重地结实锁住。

  江景白都已经准备走出去了,硬是被南钺拦住了步子。

  他以为对方还要逗他,没什么实际杀伤力地假瞪了南钺一眼。

  南钺不为所动,嘴上和耿文倾交谈,另一只手拉开镜旁的柜屉,眼神往里一递。

  江景白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小抽屉里装着一盒细细的黑色皮筋,是江景白平日用的。

  他能扎束起来的头发只有头顶薄薄的一圈,发揪不粗,使用一次性的皮筋最合适。

  这种皮筋实惠方便,就是很不耐用。

  江景白原来用的那根在昨晚洗澡解头发的时候挣断了,今早洗漱完忘了再拿新的。

  经南钺提醒,江景白才注意到自己头发还掖在耳后随意散着。

  南钺松开他的手腕,继续刮剃另一侧的硬短须根。

  江景白伸手去够抽屉里的皮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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