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最后的疯狂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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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程锋那天老大地老二的操行，刚开始坐牢肯定是这个那个的，谁也不服。</p>
<p>什么情况狱警也都知道，那么大一笔财富没有了，有些过激行为很正常。不过正常不能是他不服管教，不守规矩，肆意挑战的理由。狱警们经验丰富，什么人没见过啊？就这样的落魄富二代，那不是手拿把掐。</p>
<p>程锋折腾了两下子之后，知道实在是无能为力，跟本没人惯他毛病。为了早日脱离苦海，重回花花世界，这才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服从命令听指挥。</p>
<p>真要说表现，程锋惯会装人，所以最后表现良好减刑三个月。</p>
<p>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哆嗦着双腿往出走。</p>
<p>一路走出监狱的大门口，北风卷着大雪花值往脸上呼，早就麻了。</p>
<p>站在监狱门口，仰头看着漫天的、无序的、飞舞着的雪花，呼吸着清冽的空气，程锋一时的有些痴了。</p>
<p>感觉周身环绕着的，是那样的熟悉，那是他做梦都想的，自由。</p>
<p>他感受到被自由拥抱，他不自觉的傻傻的张开双臂，去拥抱自由。</p>
<p>以前不觉的有什么，现在蹲了两年多，才越发觉得，这弥足珍贵。</p>
<p>为这一刻，他等了两年多……</p>
<p>突然的一阵冷风吹来，程锋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笑呵呵的放下手臂，看着不远处的，站在车前的人。</p>
<p>“老吴。”</p>
<p>程锋一声大喊。</p>
<p>吴狄早就到了，只不过看到程锋站那发呆没有打扰而已。直到程锋站了半晌不动，他才从车里下来，打算赶紧着走人得了。虽然这一刻来之不易，但跟监狱门口矫情什么啊。在说了，这数九寒冬的，再感冒了怪难受的。</p>
<p>吴狄哈哈笑着上前紧紧的抱着程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后背，笑着笑着声音就底沉了下来：“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啊……”</p>
<p>“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大老爷们煽什么情啊。”</p>
<p>被吴狄这么一弄，再加上着阴沉的大雪天，气氛就烘上来了。想到狱中的生活，程锋也有点儿上劲儿了。这么一个大喜日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他赶紧的打断了吴狄。</p>
<p>吴狄是比较感性的，这玩意儿他也控住不住，听程锋这么说，赶紧的住嘴：“是是是，都是我的毛病。天儿这么冷，咱就别在这站着了，上车说吧。想吃什么？给你接接风，今天咱们不醉不归。”</p>
<p>“吃什么还用说吗？”</p>
<p>两人齐声道：“老地方！”</p>
<p>话落，两人对视，哈哈大笑……</p>
<p>乐了一会儿，吴狄说道：“怪冷的，快上车吧。”</p>
<p>程锋抱着膀，把要流出来的鼻涕抽了回去，指了指吴狄的小车：“你掉个头，我再上车。”</p>
<p>说完，不等吴狄发问，程锋解释道：“里面的人跟我说，出来别回头，直接走。”</p>
<p>“那这么说，我还应该给你整个火盆。”</p>
<p>白了他一眼，吴狄上车掉头。</p>
<p>程锋这才坐上车里，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老地方。</p>
<p>学校已经搬走了，但铜锤没走，他依然守在这里，因为他的过去在这里。</p>
<p>这里是石小猛等人梦开始的地方，同样也是铜锤开始的地方。他在这里送走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一届又一届的学生也送他娇妻、儿女、安居乐业。</p>
<p>所以他不舍得离开这片，他看过许多青年人离合悲欢、他自己和媳妇一路走来的土地。</p>
<p>当然，该赚的钱是要赚的，所以他在新校区那里又盘了个门面，开了个老地方分店，只不过多数时间他都和媳妇在这里而已。</p>
<p>将来等孩子大了，新校区那里就交由孩子继承，因为孩子的未来在那里。</p>
<p>不过说实话，他没走的原因还是在这里也不少赚。毕竟积累了这么多年，他又一直是物美价廉，那回头客就够他吃的了。</p>
<p>吴狄、程锋两人到的时候，里面早就是乌泱乌泱的热火朝天了。</p>
<p>铜锤笑呵呵的招呼着食客，听到门口小招财猫的‘欢迎光临’，回头正看到两人进来。</p>
<p>见跟在吴狄身后的程锋，铜锤愣了一下，这才笑呵呵的上前招呼：“来了啊，吴狄。”说着话，拍了拍程锋的胳膊：“瘦了啊……”</p>
<p>他知道程锋坐牢的事情，当然了，就是他不知道，过来吃饭的人也偶尔的会提起。毕竟程锋上大学那会儿风头无两，本身就是个有钱的二代，上学都开跑车的。而且还放荡不羁爱自由，有那么一些音乐上的天赋，组了个乐队风靡校园里的怀情少女，上下三届都能叫上号的风云人物。</p>
<p>当年被祸害的怀情少女，羡慕嫉妒恨的一群至今的单身狗，知道程锋的事儿后，全都是长出了一口气啊，让你渣，让你得瑟，该，这把进去了吧。尤其最后不道怎么事儿，程胜恩是被程锋活活气死的消息传了出来，那就更是出了大名了，正经成为了一时的热点话题。</p>
<p>程锋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锤哥。”</p>
<p>铜锤笑道：“行了，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去坐，进去坐。程锋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算哥哥我的，给你接风洗尘。等忙完了这一会儿，我陪你们喝两杯。”</p>
<p>吴狄道：“行，锤哥，就这么定了。你说呢，疯子？”</p>
<p>他没有拒绝，钱不钱的都无所谓，谁也不差那点儿玩意儿。只是今天程锋出狱，就他一个人接风，相信程锋即便不说，心里多多少少的都会有想法。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吴魏死了，伍媚走了，就他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到现在。这种举目无亲朋的孤独感，他能理解。</p>
<p>程锋点头：“谢谢锤哥。”</p>
<p>“嗨，什么谢不谢的。说说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后厨快点儿上菜，你们两个先喝着。”</p>
<p>“我想吃…………”</p>
<p>铜锤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们喝点儿茶水暖和暖和，菜马上就来。”说完，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后厨里。</p>
<p>吴狄倒了两杯热茶，推到程锋面前，自己喝了一口舒服的喘了个大气，这才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p>
<p>没打听程锋在监狱里怎么怎么样，因为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探视一次，程锋早都跟他俩分享过了。</p>
<p>程锋拿餐巾纸擤鼻涕，双手把着水杯感受温暖：“……看看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或许……去唱歌也说不定……”</p>
<p>“嗯……等等也好。现在这么发达，总不会饿肚子的。”</p>
<p>程锋点头，喝起了茶水。</p>
<p>总不会饿肚子，这句话听起来很讽刺。他程锋什么时候需要考虑肚子饿不饿的问题了？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p>
<p>他消费一晚上，可能就是别人累死累活一年的工钱。他喝一瓶平常的酒，可能就要别人努力工作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p>
<p>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在牢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那些呼噜声、磨牙放屁声，还有说梦话破口大骂声都提醒着他，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失败的丧家之犬，锋即便不说，心里多多少少的都会有想法。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吴魏死了，伍媚走了，就他自己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过到现在。这种举目无亲朋的孤独感，他能理解。</p>
<p>程锋点头：“谢谢锤哥。”</p>
<p>“嗨，什么谢不谢的。说说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后厨快点儿上菜，你们两个先喝着。”</p>
<p>“我想吃…………”</p>
<p>铜锤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你们喝点儿茶水暖和暖和，菜马上就来。”说完，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后厨里。</p>
<p>吴狄倒了两杯热茶，推到程锋面前，自己喝了一口舒服的喘了个大气，这才说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p>
<p>没打听程锋在监狱里怎么怎么样，因为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探视一次，程锋早都跟他俩分享过了。</p>
<p>程锋拿餐巾纸擤鼻涕，双手把着水杯感受温暖：“……看看再说吧，我也不知道我能干什么，或许……去唱歌也说不定……”</p>
<p>“嗯……等等也好。现在这么发达，总不会饿肚子的。”</p>
<p>程锋点头，喝起了茶水。</p>
<p>总不会饿肚子，这句话听起来很讽刺。他程锋什么时候需要考虑肚子饿不饿的问题了？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p>
<p>他消费一晚上，可能就是别人累死累活一年的工钱。他喝一瓶平常的酒，可能就要别人努力工作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p>
<p>不管他能不能接受，在牢里无数个不眠的夜晚，那些呼噜声、磨牙放屁声，还有说梦话破口大骂声都提醒着他，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失败的丧家之犬，彻头彻尾的穷光蛋，一个人人看的笑话。</p>
<p>发觉了程锋的低落，吴狄没话找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着。不是他想自己程锋，是到了现在，程锋必须要面对现实。在监狱里可以温饱，不去想些乱七八糟，但现在出来了。现在程锋不说身无分文也差不多了，逃避不了的。</p>
<p>铜锤一如既往的给面子，这边尬聊没一会儿，一盘盘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p>
<p>吴狄开了一瓶二锅头，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放到程锋面前，提杯道：“来，疯子，喝一个，为你的新生。”</p>
<p>程锋跟他俩碰了一下子，仰头一饮而尽。</p>
<p>“哎，你少喝点儿啊，草……”眼见程锋喝光，吴狄咬牙，跟着喝光了杯中酒。</p>
<p>瞪着眼睛，憋着一股气，忍着胃中的翻涌，直到那股劲下去，程锋这才长呼一口气，加了口菜：“爽……”</p>
<p>吴狄‘咳咳’的咳了半天，缓过来之后，这才拿餐纸擦着嘴：“慢点儿喝啊，我酒量你不知道嘛，这么喝我可陪不了啊。”</p>
<p>程锋自顾倒酒：“不用你陪，我这两年多啊，就没喝过酒，今天可得好好喝点儿。”</p>
<p>“行吧，你爱喝就喝吧……”</p>
<p>吴狄自知劝阻不了，而且程锋也确实应该好好的醉一场。</p>
<p>不着边际的说了一会儿闲话，酒意上涌之后，两人这话匣子也打开了。</p>
<p>程锋问道：“肥四呢？他怎么没来？”</p>
<p>他一开始坐牢的时候，肥四偶尔的还会跟吴狄一起去探视他，时间一长，后来一点点的也就没有动静了。他当然知道怎么事儿，但就是想问一下。</p>
<p>“不知道，我跟他挺长时间没联系了，有一年了吧……不知道怎么的，就没消息了。”</p>
<p>其实吴狄每次去都会说一说他知道的人的近况，肥四没动静之后，他也就没再提，毕竟那是成年人的心照不宣。</p>
<p>“都走了……”</p>
<p>程锋喝了半杯酒，吃起了菜。</p>
<p>吴狄默默的跟着滋了一小口酒，一时的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现在除了他是真的没有人再搭理程锋。而这一切回过头看，完全就是程锋自己作的。</p>
<p>自从伍媚走了之后，他除了想念曾经美好之余，也会想他们这一群好朋友到底是怎么了。一旦抽身出去，换成旁观者的视角，看事情就清晰明了了。</p>
<p>至于他的原因导致程胜恩的死，他就是有责任也不大，关键还是程锋自己不争气。</p>
<p>人性是很复杂的，就是有恩都仇报呢，别说他这也只是对他人的一些小愧疚了。就真是他的问题，这么长时间过去，早都消磨的差不多了。</p>
<p>沉默了一会儿，程锋喝了口酒道：“小猛呢？你们还有联系吗？他怎么样了？”</p>
<p>吴狄孤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惦记沈冰呢？”</p>
<p>以前他探视，很少跟程锋说石小猛的消息，程锋打听他也总是会默默的岔开话题。因为石小猛属实太他妈的牛比了，他都他妈的有点儿受刺激，别说程锋了。</p>
<p>现在人都出来了，就是他不说，过两天程锋自己也能打听到，说不说的也没什么紧要。</p>
<p>“没……没有……”程锋言不由衷。</p>
<p>吴狄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那是睁眼说瞎话。不过该说不说的，这把程锋确实挺长情。就他所知，到现在程锋和沈冰也没见过几次面，难为他这么长时间了还想着人家。</p>
<p>“我劝你不要想了，人家两人早就结婚了，恩爱的很。”吴狄摇头叹了口气：“而且前一阵我跟小猛打过电话，沈冰怀孕了，到现在都得有六七个月了，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就该生了。”</p>
<p>“再说小猛，他现在可是真牛比啊。”喝了一口酒，吴狄继续说：“他不是跟王言干嘛，后来王言安排他做分公司的总经理，就是那个拼一刀，这你知道吧？”</p>
<p>“知道，然后呢？”</p>
<p>“你被拘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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