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我归有期(14)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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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世前仍满心惦记着山城,他是带着遗憾去的……

  木鹤压下眼底涌出的湿意,深深呼出一口气:“如果我没有进娱乐圈,现在应该在山城接我爸爸的位置当村主任吧。”

  霍斯衡眸底闪过复杂之色,薄唇微抿,他并不擅长安慰人,只是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像是在安抚她。

  “我没事。”

  木鹤摇摇头,嘟囔道,“吃面吧,都快凉了。”

  霍斯衡用湿巾擦过手后,长指握住筷子,低头吃了一口面,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如果这些年他有回头去看看她,她就不会过得这么辛苦。

  这个念头很快被否决,那时候的他,能带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危险。

  “其实,我觉得自己挺适合当演员的。”

  木鹤俏皮地歪头看他,“至少记台词特别省事。”

  霍斯衡知道她小时候就锻炼出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因为条件有限,课外读物是稀缺资源,别人捐给山区学校的《马克思主义》她如获珍宝,倒背如流,巴掌大小的新华字典也被她背得滚瓜烂熟,不管是问哪个字,她都能快速而准确地找出来。

  他唇边噙着一丝淡笑,手指在剧本上轻敲两下:“都背好了?”

  木鹤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耸了耸肩:“就背了半本左右吧。”

  反正这两天晚上没什么事做,她背犀音的台词时,顺便也把其他人的也过了一遍,到时搭起戏来就有底了。

  半晌没听到回答,木鹤抬眸看去,直直地撞入一道幽深视线,她说不清他此刻眼神的意味,只觉得心尖莫名轻颤,暖意缓缓流淌而过。

  和钟明玉分道扬镳后,木鹤晚上都是一个人待着,住所空空荡荡的,连跟自己说话都有回音,尽管有碗碗的陪伴,她多少还是会觉得孤独。

  这种有人陪着吃饭、聊天的感觉,既美好又安然。

  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

  “喵~”碗碗已经睡过一觉了,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又鼻尖地闻到香味,跳上沙发,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看清他的模样后,它那漂亮的眼睛眨了几下,似乎明白过来什么,软软地又“喵”了一声。

  木鹤吃完面条,擦干净手后,把它抱过来:“这是我养的猫,叫碗碗,它胆子小,比较怕生。”

  霍斯衡看过去,碗碗条件反射一样迅速避开他的目光,往木鹤怀里藏了藏,眼神怯生生的。

  木鹤笑着轻揉它脑袋:“别怕,这位……叔叔,不是坏人。”

  等她白天去了公司,家里就剩下他和碗碗,打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碗碗可没忘记那晚这男人对自己的眼神压制,不过有木鹤帮它撑腰,它就没那么害怕了,趁他不注意,它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轻轻地打了一下他膝盖,打完立刻就缩回来。

  等观察了一会儿,男人没有什么反应,碗碗才得意地:“喵!”

  复仇成功!

  木鹤把碗碗的小动作都收在眼底,倒是觉得很稀奇,碗碗因为过去留下的心理阴影,一向对陌生人怀有很强的戒心,它居然会主动去碰郗衡?

  !

  不过,碗碗的得意劲儿持续不到三秒钟,霍斯衡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去,它就立刻成了小怂包,从木鹤怀中跳下,蔫头蔫脑地回猫窝去了。

  木鹤:“……”

  等霍斯衡吃完,木鹤收了碗筷,放进洗碗机,按了洗手液仔仔细细洗过手后,她来到东南朝向的那间带独立浴室的客卧,从衣柜里抱出干净的床单和被子,铺在床上。

  随后,霍斯衡轻车熟路地进来,将新买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一一归置,他眼角余光落在床后的那面墙上,一墙之隔的正是主卧,这是离她最近的房间。

  木鹤顺手把被子掀了个角,环视一圈,弄得差不多了,她和他聊了几句,就回房间去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已是半小时后的事,可能是郗衡就睡在隔壁的缘故,又让她想起那段和他的往事,心潮接连起伏,怎么都酝酿不出睡意。

  木鹤完全没想到,在时隔八年后,她竟然再次收留了他。

  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她忍不住掐了一把脸,轻笑出声。

  傻乎乎的,木央央。

  这时,墙后传来“咚”的一声,木鹤连忙坐起来,一边觉得奇怪,墙这么薄的吗?

  怎么从那边传来的声音听得这么清晰?

  一边屏息凝神地继续听。

  郗衡敲的是一种特殊密码,之前教过她的。

  他在跟她说:“晚安。”

  木鹤也学着他,在墙上敲了起来,回应他:“晚安。”

  她拿过手机,登上微博:“谢谢大家,我很好,碗碗也很好。

  晚安【心】”

  蹲守微博的千纸鹤一分钟之类就刷出了上千条的评论。

  木鹤看得眼花缭乱,回复了几十条评论后,意识就开始朦胧了,她很快就跌入黑甜的梦乡,睡得太熟,连外面下起了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天花板也丝毫没察觉。

  隔壁,霍斯衡平躺在床上,单手枕着脑后,深眸仍是一片清凌凌的,他听着落雨声,心情却格外的平静,从被老爷子单方面逼婚,到以此为由,借着她的心软,光明正大地住进这个原本就属于他的地方……

  傻丫头。

  霍斯衡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不知是为她一如既往的柔软心性,还是为像以前一样对他没有戒心的举动。

  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受半分的委屈。

  因为夜里下过一场雨,六点半过后,天色才潦潦草草地亮了,太阳还不见踪影,木鹤一醒来就看到窗外水雾蒙蒙的,像仙境一样好看。

  她按照惯例赖了会儿床,才进浴室梳洗,要换做之前,她直接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就去煮早餐了,但现在郗衡住了进来,毕竟是个男人,该避的嫌还是得避的。

  谁知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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