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通汇钱庄第2/3段
“风秋雁,是谁来着?”叶玄假装对这个名字印象模糊。
“‘风四矛’的女儿。唉…风大矛是根芒刺,就这么扎在肉里,各家忍着便是。可这‘风四矛’偏生是根搅屎棍。有他在,创口只能越撕越大,越烂越深。”叶玄觉得薛让这比喻很妙。
“薛老板这‘会长’当的,不容易呀。”叶玄同情道。
“多少个‘旱’,才能弄死一个‘蝗’呢?”薛让又把方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你他妈认真的?”叶玄瞪视着薛让的双眼。
薛让偏过头,不言不语,神色肃然。
“豁出性命的话,七到十个或许能行。要是人人想着全身而退,多少都不够。你能凑齐七个不要性命,没有底线,同时又服从命令的‘旱灾’吗?”叶玄沉声问道。
“不能。”薛让坦诚。“你的佣兵团呢?”
“不能。”叶玄斩钉截铁地答道。“就算能,我也不会为了银子,去碰风大矛。”
薛让绝望地叹了口气,又似松了口气。若叶玄说能,他不知会怎样。
当今天下,有四大钱庄。或者说,一大三小,四个钱庄。薛家的“通汇钱庄”,便是那“一大”,天河以南,就只此一家。北地的生意则被“宝商、开源、日升”三家瓜分,“通汇钱庄”北进的心愿,经年未成。
三十七年前,距“天河”甚远的枯荣城,竟硬顶着与北地三大钱庄翻脸的压力,强行将通汇钱庄引入,并存进大笔银钱。当时除天河沿岸外,通汇钱庄在北地深处就只枯荣城一家分号,银钱存进后,在北方诸城根本兑不出来。没人明白木叶家为何要干这等事。
薛家宗主“薛瑞”欢喜以极,居然亲至枯荣城商谈诸般事宜,后又将与之同行的次子“薛让”直接留了下来。一留便是三十七年。这期间,薛让只回过南边两次。“薛瑞”一行人中,令叶玄印象更深的,是他那坐在轮椅上的义女“余垚”,据传是早年故友的遗孤,薛瑞不管走到哪里,都亲自推着她。无微不至,胜似亲生。
以枯荣城为根,通汇钱庄在薛让的执掌下,于北地开枝散叶,渐与南方相接,真正做到了于银币正反所刻之野望“汇通天下。”
流亡日记-节选(8)
我们继续向北航行,但没再见到什么东西。白天的太阳实在太毒了,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舱里,傍晚才出来享受一下海风。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我很享受这几日的无聊。
今天傍晚的夕阳,很温柔。安涅瑟赤着双足,惬意地躺在她自己用床单制作的吊床上,任凭海浪轻摇。见我走近也不起身行礼,只慵懒地微睁双目,轻声问:“公主,这边很舒服,你要躺一下吗?”
“安涅瑟,踢我脸的事,我们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安涅瑟霍然起身,十分狼狈地试图从吊床上下来,吊床柔软,她整个人深陷其中,越想迅速从里面出来,就越挣扎不出,那样子很滑稽。折腾了一会儿,安涅瑟终于站在了我面前,欠着身子,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跪。
“公主,当时…很危急,我,我……请公主责罚。”安涅瑟还是跪了下来。她一向是个笨嘴拙舌的家伙,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天还没想好说辞,除非她根本没想。
“你要是主动请罚,说不定我能饶了你,不过看你的样子,像是不打算再提这件事了。”
“维泽知错了,请公主责罚。”安涅瑟不再试图辩解,语气显得有些委屈。每次受罚的时候,她会按规矩自称“维泽”,那是我赐予她“安涅瑟”之名前,她的奴名。在昆斯特,大概每十个女奴就有一个叫维泽,反正她们也不用跟外人交际,只要在各家内部不重名就行。
“去拿鞭子来。”我命令道。
“是,公主。”安涅瑟不再矫情,看来已彻底进入了“维泽宜,后又将与之同行的次子“薛让”直接留了下来。一留便是三十七年。这期间,薛让只回过南边两次。“薛瑞”一行人中,令叶玄印象更深的,是他那坐在轮椅上的义女“余垚”,据传是早年故友的遗孤,薛瑞不管走到哪里,都亲自推着她。无微不至,胜似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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