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女人才是男人第2/3段
叶玄是个生意人,在他心中,万事万物皆可交换。他不接受鬼蛾这样的道歉,原因只有一个:有些东西,他不舍得换。
叶玄是个纨绔,是个赌徒,也是个嫖客。与“薛让”之流相较,他自付勉强不算是个滥交之人。叶玄迄今亲近过三个女人:木青儿、残影、清尘。可他却只有一个朋友,就是鬼蛾。
木青儿毫无疑问是叶玄此生最重要的人,可他却始终不清楚,青儿算是什么身份。是妻子,是姐姐,还是……总之,绝不是朋友。清尘,则是他对木青儿的另外一种幻想。
他曾以为残影能算是他的朋友,但后来发现自己错了。残影更像是个命运派来收拾他的冤家。与残影相处时,总是充满了刺激与新奇,却难得片刻安详。
唯有与鬼蛾一起时,叶玄能感觉到真正的轻松。这种轻松,与木青儿带给他的安心不同,安心的背面,是恐惧。
鬼蛾自很小的时候起,就什么事都与叶玄说,包括她对女人的幻想,对木青儿的幻想,叶玄都比残影更早知道的人。鬼蛾越长大,叶玄就越觉得自己在她心中根本不是个男人。对于鬼蛾来说,女人才是男人,男人都是姐妹。
是的,姐妹!没有任务,没有公事的时候,鬼蛾对叶玄的态度,的确很像是对待一个小姐妹。有时一壶清茶,有时一壶玫酒,二人靠坐在软榻之上,鬼蛾喋喋不休地说话,叶玄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一不小心就至深夜。
鬼蛾说的某些事,叶玄有兴趣,比如她和她的女人们。更多时候,小蛾说的内容叶玄觉得没什么意思,但他很享受与她闲聊的感觉。鬼蛾说话说得累了,就直接卧在软榻上睡去。每当这时,叶玄总想轻薄于她。每当这时,叶玄总是默默走开。
其实他也知道,以鬼蛾之狂放,自己即便做了什么,大概也没什么。但是他不确定,若做了那些事,小蛾还能不能当自己是个“小姐妹”。叶玄也很想与她分享自己的心事,可惜“小姐妹”这种动物什么都好,就是守不了秘。若非如此,他真想把一切都告诉她,然后抱着她大哭一场。青儿不行,青儿心中苦的,与他是同一件事。残影不行,残影对他有要求,要求他像个男人。
“噗”一小声闷响,将叶玄的思绪拉回现实。“你说吧,我跪着听。”叶玄回过头时,鬼蛾已穿好了衣服,赤足跪于软榻之旁。
叶玄气苦,心中暗骂:“大事糊涂,小心思却多!”她不冲着叶玄,也不对着软榻,而是侧身跪于榻旁,右腿几乎紧贴榻沿。这身位,分明是要让叶玄去榻上坐着。帐中软榻低矮,若上了她这当,往下一坐,气氛马上便成围炉夜话,哪里还有半分肃杀?
叶玄虽不中招,胜似中招。他满腔怒火初一进帐,便被无耻手段浇灭,仅存的一丝余烬,也被这一跪的机巧退散。想要骂她,已没了力气;想要罚她,却不是时候,也狠不下心肠。
“我要说什么,你全清楚。自己反省吧!”叶玄说罢,狠狠一掀帐帘,走入夜色之中。
流亡日记-节选(23)
我不敢贪睡,天光蒙亮便挣扎着爬起,因为林觉随时可能来找我。安涅瑟睡得很沉,我用力捏着她弹嫩的脸皮将她叫醒,也懒得责骂。
领着睡眼迷离的安涅瑟走到院中,清凉的晨风使她彻底苏醒。两个女奴听到动静,有些狼狈地从对面房中出来行礼,头发还凌乱着,显然是没睡醒。和昆斯特的规矩一样,奴隶不可比主人晚起——从她们惶恐的神情中,我收获了新的情报。
我领她们回到卧房,指了指自己的睡衣。小月首先会意,上前为我宽衣解带,小梅见状赶忙小步跑向外房,待我被小月赤条条剥光后,小梅刚好抱着一大摞衣服跑了回来。二人一起服侍我穿好衣裙,然后帮我梳头配饰。小月梳头的动作有些笨拙,或许我微卷的长发让她有些无措。小月和小梅都是同安涅瑟一样的黑色直发,或许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如此。严格来说我的头发也是黑色的,只是和安涅瑟那古井深潭般的漆黑相比,我的黑少了些坚定,多了些顽皮。
这次穿戴着实花了些时候,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有些陌生。也有镜子的关系,面前这只映得我一脸蜡黄的显然不是银镜。
安涅瑟静静站在一旁仔细观察,她在学习如何为我穿这个世界的衣服。将我“打扮”好后,两个女奴没等指示,主动开始为安涅瑟宽衣。我起身踱步,想好好感受这套没穿过的新衣,两个女奴竟理所当然似地扶着安涅瑟坐到我的妆台前。安涅瑟当然可以使用我的妆台,但那是一种需要准许的恩赐,而两个女奴显然并不这样认为。影不行,残影对他有要求,要求他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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