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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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了瓶酒,刚要喝便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杨景谦。

  “你怎么来了?”

  裴旭天侧过身,给他让出了位置。

  杨景谦晃了晃手里的酒,“来找你喝酒。”

  “你还是那么贴心。”

  裴旭天关上门,“就是晚了一步。”

  “可以慢慢喝。”

  杨景谦说。

  “行吧。”

  裴旭天给他和自己各倒一杯,“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好。”

  裴旭天说喝酒就是真的喝酒。

  闷着头拼命喝。

  甚至不需要杨景谦陪着。

  他一个人喝掉了四瓶红酒。

  酒过三巡,他才打开了话匣子,“我真是无语。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不是说好给我过生日么?

  他们直接闹起来了,一点儿面子不给。”

  “最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一个个的说走就走,把我放在哪儿?

  有想过我该怎么办没?

  他们一个个话放在那,我尴尬的恨不得当时遁地。

  我现在夹在中间受气,谁都觉得我垃圾,现在我就是里外不是人。”

  他越说越来气,直接蹦了句脏话,“他妈的!今天还是我生日呢。

  他们倒是爽了,一点儿不为我想啊。”

  说着又要喝,杨景谦把酒推远了些,“裴哥,别喝了,饮酒要适度。”

  “今天心烦。”

  裴旭天说:“本来还打算今天求婚的,戒指都空运回来了,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真是……”

  他已经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今天的场景和他此刻的心情了。

  就很复杂。

  复杂到难以言喻。

  “我现在就是后悔。”

  裴旭天说:“我没事儿叫什么江攸宁,她中途一走,给我留下一堆烂摊子。”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杨景谦说:“她不是那种会无故中途离场的人。”

  “有原因好歹也说一声。

  她跟阮言呆一块儿,最后闷声不响走了,搞得人以为是阮言做了什么事儿,就跟欺负她了似的。

  沈岁和就差跟我干起来了。”

  “而且。”

  裴旭天说到这顿了声,“沈岁和他妈的就是个疯批。

  他想给江攸宁出头也不用拿自己命来啊。”

  杨景谦错愕,“什么意思?”

  裴旭天的舌尖抵着口腔绕了一圈,说起来就窝火,“他上午刚吃了头孢,没过三个小时就喝酒,想死了吧。”

  “操!”

  裴旭天把手机翻了个面,“这家伙还不接电话,是不是死家里了?”

  杨景谦:“……”

  他回忆着下午的场景。

  从篮球馆回了主会客厅,沈岁和的脸色一直不大好。

  他没联系上江攸宁。

  阮暮旁敲侧击问阮言,江攸宁到底怎么了。

  阮言不大耐烦。

  会客厅里的气氛一时间胶着到了极点。

  勉强熬到了吃饭的时候。

  阮言不知说了句什么,直接被沈岁和打断。

  两人目光对视,火花四溅。

  阮言勾着笑,“沈律怎么就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呢?”

  沈岁和盯着她,“你又怎么凭你一面之词诋毁她呢?”

  “说实话也是诋毁?”

  阮言依旧笑着,却拿出了谈判的架势,一点儿不输沈岁和,“那我这一辈子可真是诋毁过好多人。”

  “别人我不知道。”

  沈岁和说:“你说江攸宁,就是不行。”

  裴旭天急忙出来打圆场,“行了,都是朋友。

  老沈,你也别在这事儿上较真了,赶紧联系江攸宁才是正经事。”

  “联系不上。”

  沈岁和坐在那儿平静地说:“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走的。”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刻意扫过阮言。

  阮言笑了,“内涵我?

  沈律想说就说呗,何必拐着弯来?”

  沈岁和:“所以你是承认了?”

  “我可没有。”

  阮言说:“只是听沈律的意思,这罪名我不认也得往我身上按。”

  “呵。”

  “该说的我也说了。”

  阮言说:“要真说我有错,那应该就是我忽视了她。

  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做,我也不是她妈,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她,也没有义务照顾她的情绪。”

  沈岁和盯着她看,“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

  阮言说:“就这样,我知道的都说了。”

  阮言眼看就在爆发边缘,裴旭天怕沈岁和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惹得阮言直接掀桌子走人,立马道:“老沈,吃饭吧。”

  沈岁和淡淡抬眼,眼皮微掀,显得格外慵懒。

  他唇角勾着笑,但有些瘆人。

  “师哥。”

  沈岁和喊了他一声尊称,“我以前是不是给你们错觉了?”

  “觉得我不在乎,所以能随便欺负江攸宁?”

  裴旭天立马否认,“没有,我要是不重视她,会让你喊她来么?”

  “喊她来当陪衬?”

  沈岁和看他,“或者陪聊?

  来了还得被嫌弃?”

  “不是……”裴旭天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沈岁和这话就不是在跟人讲道理。

  他表情淡漠,从一旁拿了杯别人没喝过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不管怎么样,江攸宁是我妻子。”

  沈岁和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不是路边捡来的阿猫阿狗,更不是谁的陪玩。”

  “我的人,谁都别动心思。”

  他说话时扫向在场众人。

  从杨景谦到阮暮。

  最后定格在阮言身上,一字一顿道:“尤其是,某些看不上她的人。”

  “这杯酒,算我给你赔罪。”

  沈岁和说:“我先走了。”

  说完,他拎着外套起身便走。

  裴旭天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车离开了古堡。

  一顿饭吃得宾客和主人都不高兴。

  客厅的氛围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最后谁也没吃。

  在沈岁和走后,裴旭天跟阮言还拌了几句嘴。

  说拌嘴也谈不上。

  裴旭天只是问阮言到底和江攸宁说了什么。

  阮言闭口不答,最后不大高兴的回了房间。

  杨景谦作为看客,见证了整件事情的脉络走向。

  但仍旧没搞懂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自然也无法理解裴旭天此刻的苦闷。

  “我现在夹在他俩中间。”

  裴旭天和他吐槽,“我真难做啊。”

  “那裴哥还觉得是攸宁的错么?”

  杨景谦问。

  “我……”裴旭天喝了口闷酒,“该怎么说。”

  他一时间没能找到合适的语言。

  抑或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会儿后,他才叹了口气,“我知道阮言脾气不好。

  但我没法说,你知道么?”

  “这事儿很大可能是阮言错了,但我还得跟她过一辈子,我总不能当着兄弟们的面儿说她有问题,所以就只能浑水摸鱼。”

  杨景谦:“昂?”

  裴旭天瘫在沙发上,闭了闭眼睛:“我都跟阮言好多少年了还不知道她的性子。

  见不得阮暮喜欢女孩儿,我就没见过比她还控制欲强的姐。

  她肯定是在心里把自己跟江攸宁比了一番,觉得江攸宁配不上阮暮,所以……”

  后面的话他都没说。

  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杨景谦抿唇。

  “既然这样,裴哥你怎么还想要求婚呢?”

  裴旭天捏着眉心,“她哪哪儿都好,总不能就因为这一点我们就分手吧?

  我都爱她那么多年了,这会儿换个人结婚多难受。

  婚姻么,不就互相忍让呗。”

  “她是个人,又不是神,总不可能什么缺点都没有。”

  杨景谦:“……”

  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隔了很久,裴旭天拿着手机碎碎念,“我再给沈岁和打个电话,看看那家伙死了没?”

  “以后还得专程给江攸宁赔礼道歉。”

  “我真是。

  人过三十就这么不顺么?”

  “江攸宁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我打交道了,我还挺欣赏她的。

  我天,这都造的什么孽。”

  他喝多了,碎碎念起来话也多。

  杨景谦就坐在那儿听着,收了他的酒,只陪聊。

  “江攸宁这人看起来乖,其实有点犟。”

  “阮言不知道触到她什么逆鳞了。

  我真头疼。”

  “现在睡一觉吧。

  也不知道明天起来会不会好。”

  “……”

  —

  翌日。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略显凌乱的房间里。

  江攸宁比沈岁和先醒。

  她下意识先摸了下他的额头。

  没那么烫了。

  手刚要拿下来便被沈岁和握住。

  沈岁和抱住她,两人贴的极紧。

  但他没再动。

  “去趟医院吧。”

  江攸宁温声劝。

  沈岁和皱着眉,回答的极为简短:“不。”

  “我陪你去。”

  江攸宁说:“你做个胃部检查。”

  “没事。”

  沈岁和说:“我在家躺一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江攸宁的闹钟就响了。

  今天是周一。

  该上班了。

  江攸宁看他坚持,便也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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