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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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攸宁住院本来就看沈岁和不爽,自然连带了沈岁和的好友,再加上他跟那个傻逼主编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扎眼。

  “不是。”

  裴旭天皱眉,语气也疏离了几分,“辛小姐,我没有得罪你吧?”

  “你是没有。”

  辛语很诚实地说。

  路童扯了扯她的袖子,想要阻止她胡说八道。

  但辛语怼人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都阻止不了。

  “但你身边站着的,还有你的狗友,都得罪我了。”

  裴旭天:“……”

  “原来是你啊。”

  阮言比辛语要矮十公分,站在那儿看她还得是仰视,她只是瞟了一眼便语气淡淡,“好狗不挡道。”

  辛语:“呵。”

  “你们认识?”

  裴旭天好奇。

  “不算。”

  “她不配。”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前者是阮言。

  后者是辛语。

  辛语嗤了声,“今天懒得跟你吵,浪费唾沫,你不配。”

  “你!”

  阮言咬了咬牙,“泼妇。”

  “那也比你蠢货强。”

  辛语说话声音不高,语调淡然,“蠢而不自知,更蠢。”

  阮言:“草包一个还好意思说我?

  你配?”

  “我怎么不配?”

  辛语往前站了一步,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利用明显的身高差将她眼神鄙视了一番,“我绝配顶配天仙配。

  你都说了,我是美女,美女说什么都对。”

  众人:“……”

  走廊里空荡荡的。

  “两位也是来看病的吧。”

  裴旭天打起了圆场,“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祝早日康复。”

  说着就拉阮言走。

  但阮言不走,辛语还扯住了他的胳膊,裴旭天顿时进退两难。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生病了?”

  辛语挑衅道:“你要这样的话,我不介意帮你挂个眼科。”

  “泼妇。”

  阮言愤愤道:“草包花瓶。”

  “好歹我还能做个花瓶。”

  辛语嗤她,“就怕你脑子里都是水,走起路都叮当响。”

  “你!”

  阮言瞪着她,“无知!”

  “够了。”

  裴旭天严肃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在这里吵架?

  大家也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不是占了口头便宜就能解决问题。”

  “辛小姐,我也算帮过你,能不能卖我个面子?”

  “不卖。”

  辛语一甩头发,“你帮我也是看在沈岁和面子上,沈岁和是看在江攸宁面子上,我只记江攸宁的好。”

  裴旭天:“……”

  这个逻辑自洽做得真好。

  路童拽辛语的袖子,低声道:“行了,大庭广众的,不好看。”

  “好看不好看不分是不是大庭广众。”

  辛语声音特别冷静,“不好看的事儿,放到哪都不好看。”

  她步步紧逼的态度让裴旭天也有些恼火。

  本来阮言生病他跟着担心了两天,失眠加焦虑,心情极度颓丧,现在好不容易病好了,结果还没出院来这么一出。

  而且,莫名其妙的。

  如果不是看在沈岁和的面子上,他早走人了。

  怎么可能站在这儿听她说这么多?

  “辛小姐。”

  裴旭天的语气也强硬起来,“做人不要太过分。”

  “我这样就过分?”

  辛语嗤道:“你怕是没见过我更过分的时候。”

  路童:“……”

  辛语以前确实更过分。

  如果是同样情境,20岁以前的辛语一定是能动手不哔哔。

  裴旭天拉着阮言走。

  但临走时被辛语拽住,她也没再夹—枪带—棒的攻击人,反而平静了下来,“你跟沈岁和是好兄弟对吧?”

  裴旭天错愕,点头,“是。”

  “麻烦你给他捎个话。”

  辛语的眼神极为认真盯着他,“他要是觉得工作重要,那他这辈子就跟工作过去吧。

  江攸宁,我带走了。”

  “离婚协议书也不用他来拟,我们有律师,最后期限是今晚十点。

  我见不到人,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江攸宁。”

  “我,说到,做到。”

  她语气认真到近乎虔诚。

  声音不高,却极为蛊惑人心。

  在这一刻,没有人会怀疑她话里的真实度。

  “江攸宁?”

  裴旭天皱眉,“她生病了?”

  “快死了。”

  辛语随口应了句就带着路童离开。

  没乘电梯,走了安全通道。

  在空荡无人的楼梯里,两个人慢慢往上爬。

  走了五格后,辛语忽然停下脚步。

  路童疑惑回头看,发现辛语的眼泪正挂在脸上。

  “怎么了?”

  路童从兜里抽了张纸巾出来,还没来得及给她擦,辛语就已经扁着嘴哭了出来。

  路童急忙拍她的背。

  “我刚刚真的有一瞬间,觉得江攸宁会死。”

  辛语抽噎着说:“早上在医院看见她的时候,我觉得她真的撑不住了。”

  “你劝劝她吧。”

  路童比她站得高,正好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背,叹了口气。

  她望向满墙空白,眼里也不聚焦。

  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我们再心疼,有些路,她终究得一个人走。”

  这话令人绝望。

  但生活让人愈加绝望。

  —

  沈岁和接到裴旭天电话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

  不是他的,而是助理的。

  彼时他正坐在房间里发呆,接手来的案子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容易。

  商海浮沉,资本家的手段玩得一个比一个脏。

  他目前所窥到的,也不过冰山一角。

  临城比北城温度要高很多,纵使已是冬日,太阳的光照进来仍旧是温暖的。

  他逆光而坐,陷入沉思后岿然不动。

  吴峰温声喊了他两声才将失神的他喊回来,他摁了摁皱紧的眉心,轻呼了口气,“有事?”

  “裴律找您。”

  吴峰将手机递过去,“说有急事。”

  沈岁和接过了手机,声音嘶哑,“什么事?”

  熬了一整夜,也熬过了困的点。

  凌晨五点半躺在床上,六点多才睡着,但心里压着事,不到九点就醒了。

  之后便又开始查资料。

  一晚上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昨晚还喝了酒,此刻并不好受,对将他害到这幅田地的罪魁祸首说话,语气自然算不上好。

  裴旭天倒也没注意,只是低咳了一声,“你老婆住院了。”

  沈岁和捏着电话的手下意识紧了下,但他脑子却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谁?”

  “江攸宁。”

  裴旭天把今天在医院碰到辛语和路童的事避重就轻说了一番,最后帮他总结道:“你现在坐最早的飞机回来吧。”

  沈岁和深呼吸了口气,“她严重么?”

  “似乎挺严重。”

  裴旭天说:“主要是她那俩朋友,看起来不太……”

  后边的话没说,全都留给沈岁和想象。

  沈岁和跟辛语路童接触不算多,但也大致了解两人的脾气。

  尤其是辛语。

  “那这边的事儿怎么办?”

  沈岁和反问,“你接?”

  “我来。”

  裴旭天说:“阮言今天出院了。”

  沈岁和问了裴旭天几句,但裴旭天没见到江攸宁本人,对她的事情也是一问三不知。

  最后被问得多了,无奈道:“你有问我的功夫不如打个电话给江攸宁。”

  “关心的话留给本人不好么?”

  沈岁和:“……”

  啪叽。

  沈岁和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递给了吴峰,顺带吩咐道:“订张今天最早回北城的机票。”

  “好。”

  吴峰刚才没走,两位领导的对话几乎一字不落的进了他耳朵。

  他脑子里就一句话: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没给过生日?

  嗯,不在乎。

  平安夜出差?

  嗯,不过问。

  但最后结果是直接进医院了!

  进医院!

  这比吵架还可怕啊!

  吴峰心里千回百转,根本不敢想这事要发生在他身上该怎么办?

  很大可能他会见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

  但沈律在跟他说完话后,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电脑上梳理案件事实。

  吴峰盯着他看了会儿,沈岁和才抬起头,“还有事?”

  吴峰:“……”

  他抿了  彼时他正坐在房间里发呆,接手来的案子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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