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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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9

  沈岁和确实是个家务苦手,他擦玻璃,越擦越花。

  一开始好歹还是能看到外面景色的玻璃,他擦完之后站在客厅里看外面,怎么都透着朦胧。

  但他做得还特别认真。

  完完全全按照江攸宁给的步骤做,十分精细,但上手之后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他擦完第二遍后,玻璃仍旧是花的。

  江攸宁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玻璃看。

  他也不问自己擦得怎么样,分明是肉眼可见的事情,但几乎没在“学习”这种事情上受过挫的沈岁和拗上了一股劲儿,他默不作声又擦了第三次。

  更花了。

  沈岁和用一个小时证明:有些事情不是你努力和认真就能做到的。

  在他打算擦第四次的时候,江攸宁拽了拽他的裤脚。

  沈岁和俯瞰她,“嗯?”

  听声调也能听出来他不太愉悦。

  “我来吧。”

  江攸宁说。

  沈岁和抿唇,“这玻璃跟我有仇?”

  “可能吧。”

  江攸宁敷衍道:“你去把储物间收拾出来吧。”

  沈岁和:“……”

  他又看了几眼玻璃,不太想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认真了这么久,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没事。”

  江攸宁怕再耽误下去,今天一天都打扫不完,“储物间里的事情比较繁杂,你去做。”

  沈岁和:“……好。”

  但他下来以后并没去储物间,而是站在下边扶着江攸宁。

  “我没事。”

  江攸宁说:“这凳子很稳,我不会掉下去。”

  沈岁和看了眼高度,“掉下来就是骨折。”

  “我前几年都是这么做的。”

  江攸宁已经拿起湿布开始擦,先大范围地擦一遍,擦完的时候上边还往下流玻璃水,“从来没掉过。”

  “那边的玻璃没这么高。”

  沈岁和疑惑,他记得那个家客厅的玻璃就没几块,而且他会叫保洁来清扫。

  说话之间,江攸宁已经开始擦第二遍,说话也更费力气,“那边卧室的玻璃高,得踩梯/子。”

  “我不是让你喊保洁了么。”

  沈岁和说:“以后不要自己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哦。”

  江攸宁敷衍地应了声。

  她想,一个有爱的家里是不会只依靠保洁的。

  慕老师和老/江这么多年从来没叫过保洁,甚至她叔叔家里也没有

  是因为没钱吗?

  并不是。

  慕老师曾经说过,两个人培养感情的方式有很多种。

  逛街散步是一种,吃饭喝酒是一种,共同做家务也是一种,不管你是什么职业,有多少钱,最后你们的生活都是要回归到平凡生活之中的。

  所有人的生活之中都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无论男女。

  时代在进步,所有人都应该明白,家务不是女性独有的工作。

  结婚第一年,江攸宁喊沈岁和做过家务,沈岁和虽然不会,但是会做。

  但不凑巧的是那天曾雪仪刚好过来,她看到沈岁和帮着做家务阴阳怪气地嘲讽了江攸宁许久。

  之后,江攸宁再没喊过他。

  沈岁和主动做便做,不做她便一个人做。

  今年她都打算离婚了,曾雪仪说什么也都不会再影响到她。

  而且她还想在离婚前和曾雪仪谈谈。

  关于这段不成功的婚姻,也关于沈岁和。

  她离开沈岁和,不是因为找到了更好的,也不是跟他变成敌人,只是想放过自己。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希望他能过得好。

  从清晨到日落,一直到晚上十点,家里才算是打扫完毕。

  沈岁和也出了不少力。

  最后忙完,两个人都累瘫在沙发上。

  江攸宁戳沈岁和,“点份炸鸡行吗?”

  “不是刚吃过饭?”

  江攸宁去捞自己的手机,“晚饭是晚饭,夜宵是夜宵。

  晚上那会儿不饿,吃得少。”

  “哦。”

  沈岁和摁住她的手,“我点。”

  但一边点一边说:“炸鸡的热量太高,而且对身体不好,以后夜宵可以吃一点对身体好的。”

  “但是都没有炸鸡让我快乐。”

  江攸宁说:“我现在——只想快乐。”

  沈岁和:“……”

  江攸宁说完便闭上了眼睛,躺在沙发上假寐。

  今天这趟可真是把她累惨了。

  但看着干净整洁的家,江攸宁心里也很宽慰。

  只是,很快,这个家就不属于她了。

  她睁开眼又看了眼客厅,忽然伸脚轻踹了下沈岁和的腿。

  “嗯?”

  沈岁和眼皮微掀,“怎么了?”

  “沈岁和。”

  江攸宁佯装无谓地喊他,“要是有一天咱俩离婚了,你会给我分多少财产?”

  “哈?”

  沈岁和震惊错愕了两秒,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为什么会离婚?”

  江攸宁别过脸不看他,“没为什么啊,现在离婚率这么高,说不准有一天咱俩也就离了呢。”

  “不会。”

  沈岁和说:“我结婚的时候就没想过离。”

  这话真惊到了江攸宁,她看向沈岁和。

  他侧脸的轮廓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光映照在他脸上。

  他也看向江攸宁,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江攸宁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我们现在,不好吗?”

  江攸宁:“……”

  她起初不太理解沈岁和的想法。

  但在刚才那一瞬间,她尝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

  这段婚姻对沈岁和来说,确实很好。

  她从来不会跟沈岁和提任何要求,结婚三年,也就是这段时间她才尝试着跟沈岁和沟通,但这种沟通明显快要超出沈岁和忍耐的范畴。

  说实话,她每次跟沈岁和提要求的时候,都怕听到拒绝的回答。

  提一个要求,心惊胆战。

  在意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能拿来在心里思考百遍。

  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能拿来做阅读理解。

  但不在意一个人,无论她说什么都只是在理解表层意思罢了。

  甚至连表层意思都懒得理解。

  他在这段亲密关系中,感到了舒服,是因为江攸宁一直在默不作声地迁就着。

  大抵沈岁和以为她喜欢做家务,喜欢生闷气,喜欢沉默。

  做家务是因为想培养感情,生闷气是因为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好,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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