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第1/1段
安禄山为实现此鬼计谋,一日约上江湖行走多年未见面的盗贼,结交颇深,善使虎头双钩侯全和金瓜铜锤侯利二兄弟,又将卓哈多邀至酒楼,摆上好酒好菜,盛情款待。
在酒酣耳热之际,安祿山从宽袖中拢出几锭金塞于三人手中,又取出那信将其内容述说之,道出了欲使三人进京,由卓哈多冒充冯怀亘、侯家二兄弟辅助之,持信见机行事进得宫中,弄一官当,替他人搜集宫中情报,赚下大钱共分得的话来,然还诈作动情态,眼噙泪流下,欲还跪请三位应允。
卓哈多、侯全、侯利心底明白,进洛阳,骗高力士,那是充满杀机风险之事,犹豫起来。
安祿山一看,情知他等把己一真戏假作的小商人身分看浅,遂亮明四品偏将等职衔的身份。
三人一听,陡感他乃朝中品级不小的军官,心想,若从他,我等今后皆有权势傍依,保不定将来也靠他混个官当……尤其安祿山在席间,将三人互认为兄弟,一个劲地“兄弟长,兄弟短”地含泪演戏。
他三人既得安祿山金子,又见安祿山不摆架子,屈尊降位,其心铁石,也被感动地不分你我。三人忙扶着欲跪求的安祿山,齐道:“安哥,为你我兄弟来日的荣华富贵,甭说进朝廷见高力士,就是见着皇帝老儿,我们也不怵惧!此等事,我三人甘愿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安禄山见目的达到,复坐下,将计谋一一说出,要三人在京购宅住下,联络报信,使飞鸽传书,要多络罗党人……一番铺排备详尽。
计已笃定无易改,安祿山择良日,亲手牵三匹良驹,给一包褁金银锭,惜惜相别地将三人送至营州城外,看着三骑飞驰在尘雾中……
卓哈多、侯全、侯利进了洛阳城,购宅第等将己安顿好,边于城中闲逛,边思虑如何将信递给居深宫的高力士之法。若直接闯宫,一凡夫俗人,别说不能见着高力士,说不定还当奸细处之;若将那信托禁卫军士转递宫中,一般人等谁又知冯元一即高力士之私密焉,保以“我等知,无有此人”作答,信肯定是拒送达。
卓哈多这日在城中无聊,于夜独去逛“春宵千金”之青楼。
在二楼一妓房中,正与一妓欢狎,忽听楼廊外有一嫖客与鸨儿吵得正凶,顿扫兴致。他便跨出妓房,见一年仅也约二十一二岁光景,脸膛白净,有些髯须,著峨冠高帽,身着窄袖绿袍,模样有官家派头之嫖客,对鸨儿口称嫖资未足,容他下次再来光顾,再续补上。可鸨儿不依不饶,非添足嫖资,方准他走出此青楼。
卓哈多此时,忽脑瓜一激灵,贼想起来,自进京都,人生地不熟,若结识此人皆多条路也。
于是,一问鸨儿,所差多少,其人所差嫖资,一概付了,并拍其人肩,道:“客官,这等少银两,我给垫上。”
说着,掏出够付嫖资、有多无少的一锭银丢给鸨儿,急拉着那嫖客袍袖,快步跨出青楼,边走边试探道:“我看客官非俗人?”
此人见卓哈多仗义付银,给解了青楼难堪,心也十分激动道:“实不瞒恩人,我本是洛阳宫内禁军下一九品陪戎校尉。此进青楼,只不过忘多带银两。可恶那鸨儿,难道我还欠她那几个臭钱不成……”
道完话,还愤愤不平地傲气来了。他见卓哈多也显殷勤附和他,也感谢卓哈多施援手解围的资助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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