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狼狈为奸行恶事,各展手段获匪情 第一节第1/1段
此不言,他二人对殷守固的愤恨之状。此却得道晃隔一二十年来,需对殷守固改名换姓,因何成了强盗的根末此亦得回述一笔。殷守固自从冠府狼狈走出后,一心想找着武艺高强的张千儿道士,去冠府盗劫十五万两金银,好乐活世间。
他走阳安郡、奔梓州、跑嘉州、朝雅州……东颠西去,南落北往,脚迹遍城乡坝岭,衢道野路,为存身谋食,凭依有点文墨兼弄巧舌如簧,摆摊写字书告状,说媒唱婚颂寿词,协买办奸商粜风卖雨,帮痞棍恶绅强出争讼……但“命里只带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的他却还是穷愁潦倒,骨老衰微。他还时思来,弄得这般穷寒,愈想愈恨冠府来,更将怒火烧向冠泽豪,都是他坏了我与刘巧翠的好事……
一日夜,他颠进阳安郡城的简石镇一破庙,正欲倒在平日里惯睡此朽木供龛下的窝乱稻草中,忽脚下“哎哟”一声……他点亮龛上的残烛,一照,原来是与己模样差不离、一著道冠帽、裹灰布长衫的算命老者占了他的窝。
他恼怒地抬脚欲踢走那算命先生。算命先生惊得忙坐起,说先生不要踢我,我朱枢一时突重患风寒病了,容我再此歇息会儿,明早就走……说着他从身边装有签筒、木卦、龟卦,纸、笔、墨、砚,六壬占课、三命通会、奇门遁甲等算命的工具、书籍等物什的卦袋中取出一些铜钱来交给了殷守固,算是付睡地床钱。
殷守固见有钱,也就饶了朱枢。
从此,殷守固想多得混生计的本钱,也就有时他也穿道人衣衫,跟着朱枢游街转巷持着蓝长布幅上缀白布──上画一男人方头大耳面相图,其下“卜卦”二大字居中间,两边书“看命相面,心诚则灵”的算命卦幡。
一次,他二人应,到得阳安郡世人皆知,大名鼎鼎,善会得营构精筑大屋伟厦,被誉为“神匠”的王桥山府上,给多年未孕子的王桥山之妻张夫人看相算命。
那知,此算命第二年后,张夫人果真如朱枢所测算,十月怀胎,产下一女。喜得近四十岁的王桥山乐得开怀大笑,一晚设宴款待他俩,还出手阔绰地赏赐给朱枢白银五十两算命钱,说是神算天助我王桥山有女承欢膝下……
看着朱枢从王府酽醉歪步踉跄地出来,还喜孜孜地摸着装有五十两银子的卦袋,摇着羽扇得意洋洋的样子,殷守固拿卦幡,跟在后面又眼红又嫉恨,为何自己命坏,偏得不着那些银两。若有来,又可酒楼娼馆随处去,快活多久,自得人间逍遥。
正在他想入非非时,耳听得朱枢叫他道:“徒儿,我口渴……”
他赶忙上前,一手拿卦幡,一手扶朱枢,说道:“师父你,再走一会儿,前就到我们住的店了”。
当他扶朱枢时,身碰着那卦袋中硬梆梆银块,心中恶念陡生,借口师父背卦袋沉,取来自己背上。
他晓朱枢醉得已不辨识方向,扶着他不朝所歇脚旅店去,却往黑沉沉无星光的野外走去。
当走到一大树下,他隐约见一石砌枯井,心中窃喜,此乃天赐良机。他假惺惺扶着朱枢坐上井台。
正待朱枢咕哝地问道:“徒、徒……徒弟,到旅店了?怎么屁股下这、这……这么凉……”时,他未等朱枢说完,他出狠声出道:“朱算命,休怪我,只怪我太穷……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刻后,还未等朱枢已拽住他,又问道:“你说、你讲……什么……”的话未完,就伸双手把醉瘫如泥的朱枢推下井去,又从近处寻得些残砖泥砣砸下……让朱枢一命呜呼哀哉了。这真可令人叹曰:
知人识面难防心,收得坏徒下毒手。
测字算卦难算己,谁料性命黄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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