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第1/1段
正当镇市上人众喊叫着“恶神,打死人啦”的惊呜呐喊声时,市场口忽飞来一骑,座鞍上三十多岁,精武朗俊,头戴红幞头,白净脸皮三络溜须,披紫红大氅,穿青色棉袍腰围革制银石带,腰挂长穗宝剑,脚穿长勒乌皮靴的年轻军官。
他是谁?他即冠泽豪之父、蜀郡八品参军冠功恩,其职领有赋税、户籍、徭役等事务。原他这日带七八个兵丁,在当地里正陪同下,到岳家壩镇一带办公务,作巡察。作为官事冗繁,难得回到家乡来公干的官员冠功恩,加上他又勤廉公正,深得民心,乡仕镇绅自然视他为乡邻乡亲且更亲近一些。
他早晨顶冒风雪,到岳家壩镇上即下马走街串巷,由里正向导,进店入铺,找店家铺主查询民情;大家纷纷围着他说这道那……众人更倒出了此镇出了恶神尤黑一帮、抽头钱盘剝搜刮生意人的桩桩恶行、不堪重负的苦水,还有呈上尤黑的数张状纸……
听众诉苦情班班,手握一沓状纸的冠功恩,当时气得七窍生烟,认真对大家说道:“大唐天下,朝廷要严办此等恶事;我冠功恩定为你们主持公道,定惩尤黑不饶!”
不知不觉渐近正午,该察访之事还未了。这当儿,从市场跑出来一商人,伸双手挡住牵马行走在雪铺满地、檐雀闹喳的街面上的冠功恩等,气喘吁吁道:“冠大人!不好啦,恶神在市场打死卖柴人啦!”冠功恩想,正要找他算恶账;他竟恶胆包天,又惹害人大罪……一腾身上马,两腿一夾,蹄飞雪溅,直奔市场。
他近前跃下马一看,那买柴壮汉已爬身起来,捂住胸口,硬站立起来;尤黑见有朝廷军官到,细一看识得是杨家岭冠府公子、在朝为官的冠功恩,也知他武艺精湛,功夫上乘。他即悄捡起帽、袍与黑铁球,猫腰想溜。
这冠功恩见“千夫所指”的尤黑下,晓他即是刚才打人夺柴的罪魁祸首。
尤黑正欲逃时,哪知冠功恩眼明手快剑出鞘,已架在他颈上,无论他怎样摆晃想跑,欲离青光凌寒的剑锋、总在颈喉处。
他陡生诡计,跪下边穿皮袍又戴帽边拾地上铁球入兜,边假哭嚎真哀告道:“冠大人,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饶过小人,来世给你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万死不辞!”
冠功恩这边用剑尖点在尤恩肩头,并不理会尤黑的癞皮狗像;这还叫里正等将这壮汉扶到镇上医馆诊治,并从己身掏出一锭白银给壮汉付医伤疗治等作用度。
此际,冠功恩是恩怨分明,眼中岂容下得沙子,对尤黑这等恶厮心中升腾起的无明火,又岂是如吃羊的狼临死所发出的哀嚎、能动起他无端的怜悯之心而熄灭下来。要不是不依大唐刑律办事,他真想一剑劈下,送他见阎王。冠功恩不愿耽搁,遂上马走头里,下令兵丁绑押着尤黑走出市场,意欲回郡府向府尹呈案;后跟着拨拨人众看热闹,也有混混儿们跟着跑。
当他们走到星君街时,混混儿中也有尤黑的贴心几打手,哄起一帮混混窜上其二楼临街木廊上,摔出烂菜、倒粪水……一时人众乱跑乱叫地躲避。乘混乱涌挤、兵丁未注意之际,有混混悄近尤黑,刀割其绑押之索;冠功恩忙勒住马头,回头一看人群散奔,知是有人使诈救尤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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