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第1/1段
所以他一听陆通道出释能等身负皇命已到蜀郡,着实心惊,隐感不是好兆头。从官场之经验,应先下手为强,掐死这欲败露苗头……他两事相连,心想坐稳官场,留得不败金身,还得借重这股匪人窃盗的重力,以待用之。现暗里搭上这股线头就是陆通,借船渡海,排险过关……
此时,他也看出陆通对他探口风,话中藏话的疑虑之色,“步步为营”地套问道:“陆大侠,你报案有功,我今就擢拔你为到我帐下効力,作一心腹兵卫头目,可愿否?”
陆通其实心中就盼他能出金口给下落地的话儿,自然高兴的拱礼应承道:“此就谢过大人!”
倪金摇实了陆通,接下假正色道:“你讲之十五万两皇银藏匿冠府,实在是释能、冠泽豪等胆大包天,罪不容赦!我想,给你一个洗脱贼盗名声,立功升官的路子;给尤黑等一个戴罪立功,招安收编府兵吃皇粮,领军饷的大好机会,不知愿不愿意去做?”
陆通这才听懂了他的话,兴奋地又回道:“凭倪大人吩咐,我自愿去鹰岩山,招安得尤黑他等下山来,顺顺地归伏大人,为大人皆效下犬马之劳!”
这倪金听得来十分入耳,又道:“很好!那若你上山让尤黑等几百人归顺我,即给他等去冠府案办搜查皇银,拔得头功还给重奖的良机……”
此为何又他不亲领府衙兵役去办有功得上报朝廷,给己脸上贴金的好事?此乃他想,这等不能明面儿、要防同僚闻出前己劫皇银的味儿,又要万无一失断这祸端苗头,最妥办法就是支使尤黑等人去办:一则己不抛头露面,就免己被释能等识破前劫皇银贼事破绽的可能;二则己虽暗中操控,若查实此案,功大小由己报知或瞒下朝廷也不难办到。既使有功,己也定为上面赞“指挥有方”而得嘉奖。退一万步说若皇银未追回,己也可将罪责推给尤黑等,“明正言顺”刑斩,断绝风声泄露。然后,再想对策图之;三则,皇银追回,暗中做些手脚,归己等所得,既添家府财山之垒,更使得释能完成建寺业成、欲见天日之愿终成泡影,交不了圣旨而遭问罪获刑狱之灾……此乃一箭三雕,欲致祸而反招福之毒条,他又何乐而为之?
于是他又道:“其第二件事,追回藏匿皇银,须待你和尤黑等去办。”
陆通回道:“请倪大人放宽心,我即去劝降尤黑等,办成此事。”
这倪金又呼总管家至跟前,交待将陆通安置在倪府,吃住等要殷勤周到,用钱尽管支付等好一番铺排。因他这样做,在陆通面前,显“器重”他,也方便好盯监陆通行踪,还便听陆通消息且密不致外泄;还有略施恩惠稳住陆通,不因生怨而弃他途。这又是倪金治事用人鬼诈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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