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第1/1段
“对,是他哩!”冠若倩伸手儿,遮光搭凉篷又一回望罢,说道,“想以前儿时,释能师父在武学馆中培养轻功之苗子时节,是我哥、夫君,奴家和几师兄,那蔡飞哟……夫君还记得否?
卿鹏举应道:“怎不记得,你讲讲,让我俩忆忆这儿时伙伴们好玩的模样。”
“好!冠若倩接上,“想得他,蔡飞小师哥练轻功……多嫌腿肚绑铁砂袋练走太重、身举大石杠太沉,时儿偷懒,不听调教……挨得师父了罚多少回、给头顶水碗扎马步,罚多少趟、拖沙包跑步不价歇……的这些事么。现一思想起来,端还似昔事在目,如影在今……我还偷偷地在他夜间馆院里被罚站桩时候,给弄个假草人代替他站桩,欲蒙瞒在馆内顾看着他的师父……”说间,捂着嘴儿“咯咯”地笑出声来。
“后被师父发觉,顽皮贤妻不是被师父给还罚练七天七夜的剑么。”卿鹏举笑言。
冠若倩道:“蔡师兄现倒是如此勤练――”
卿鹏举接上言:“……自打冠府与贼强盗、狗官兵相斗、交上手后,众兄弟、僧师叔人等,就知今后尔等岂肯罢手,定会为皇寺之建,还要挑事端、掀恶浪,都在强化习功武练……蔡飞不甘落后,思想己轻功,师父教授时,不似你我,学得些不甚精道娴熟。就这些时日,待在武学馆,缠着我看他熟练轻功、补补课,看不对处,给指点、指点……”
“夫君,可得尽力嗬,好扶助你蔡师弟轻功,更上一层楼!”冠若倩亲昵地道。
卿鹏举马上抱拳一个拱揖,俏皮言上:“谢过女侠教诲,鹏举这厢有礼哉!”
“夫君……”冠若倩上前抱住一个亲吻,爱昵轻声,“好不羞杀奴家的……奴家去阳安郡,走哩!”说着跑开去,一阵她的脂粉馨香挟风飘入卿鹏举鼻翼,姣娥丽影也行如风疾去了。
卿鹏举看着冠若倩背影出了馆院,刚一回头,猛见蔡飞站在身后,突地一惊,又喜夸道:“哟,师弟到我旁,竟身无风声带、体若羽毛落,轻功真个精进不少……”
蔡飞谦虚几句,遂问:“鹏举哥,适才尊嫂找你有事啊?”
“是,此番她去阳安郡,办件释能师父、泰山大人交待的事……”卿鹏举言回。
蔡飞又问:“仅尊嫂一人去?”
“是。”答了,拔步就走,“不聊了,师弟,我得去续授家丁武功了!”
蔡飞边去,边言:若要去接尊嫂,我算一个!”
“晓得!”卿鹏举高兴答。
且说冠若倩受父差遣,毫不迟延,在账房接下从白先河手中的银两包裹,拴背在肩,到得已知她去阳安郡的冠府老太、父母亲、哥嫂等亲人面前,一一作了告别罢,遂上得在大门前早已由冠伍备下的健壮大白乘骏,下得山岭,一阵马驰踢踏声去。不一时,到了居家卿宅,食了午饭。
冠若倩入得宅内婚房,褪脱裙裳女儿装,将浓密长发挽做一花结,束上蓝绸带,发丝如瀑流肩,上身套穿紧身腥红短衣,腰扎淡黄缎带,下穿裹腿翠色绸裤,脚上著内藏镖囊的赭色短靴,再背上丝绦绑之青卢剑匣,左右肩背各背个二百两沉甸银袋,身换衣装、盘缠、药袋集内的包袱……好一位风情英姿,明艳无俦女侠形象端立人前。
出的房门,又告别卿家二老,解下户外桩上马,飞身上骑,脚穿马蹬,腿肚一夹,挥抖丝韁,上得大道,蹄飞尘扬,其去影渐隐没在畴野的一片金色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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