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八十章第2/4段
还是没打通,无奈之下把KTV的地址复制粘贴也给他发了一遍。
刚把手机塞回兜里,后面的孙怡然追上来,一把搀住他的胳膊:“钦哥你可真行,断腿的跑得比我这个四肢健全的还快。”
叶钦道:“正在练习双腿走路,单腿速度更快。”
孙怡然很配合地大惊小怪状,许久未见的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会儿,说着说着话题转到近况,孙怡然用胳膊肘碰了叶钦一下,神神秘秘的:“欸,跟他和好没?”
叶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条件反射地想摇头说“还没”,忽而想到那两个吻,舔了下嘴唇,说:“嗯,好了。”
孙怡然比他还高兴,说回家就准备份子钱,末了又问:“那那家伙和班长呢?我见他今天没来,都没敢在班长面前提起他。”
叶钦仰头朝前面张望,廖逸方正在最前面领路,时而能看见他跟身边的同学说笑的侧脸。
又把手机掏出来翻了一遍,没有新消息,叶钦皱了皱眉,说:“那家伙说不定又遇上什么逮猫抓狗的紧急任务了吧。”
不然这么难得的机会,他没道理不来。
不配拥有姓名的周封此刻当真遇上事儿了,不同于之前出警时遇到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次是维护人民利益的正经任务——抓小偷。
两个小时前,他脱掉警服,换上昨天刚买的新衣裳,对着值班室的小镜子梳了个潇洒的大背头,甩着车钥匙刚从派出所出来,身边嗖地蹿过去一个人,紧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叫:“我的包,我的包……抢劫啊!”
这要是在别的闹市区还能理解,抢到派出所门口还得了?周封当即便追了上去。
没成想那小偷脚程不错,跑得比兔子还快,周封追了几条街才把人逮住。小偷不甘束手就擒,两人在小巷中一阵扭打,周封好歹当过兵,制服一个没练过的人自是不在话下。
不过那小偷十分狡猾,知道硬碰硬不行,在撕扯中把藏在裤兜里的弹簧刀摸出来藏在手心,佯装被制服时趁周封不备突然刺过去,周封给他上手铐时急着走心思不在这儿,不慎让他刺伤手臂,划了个两寸长的口子。
这伤受得光荣,比上回帮社区老奶奶救爬到树上下不来的猫摔折胳膊要光荣得多,但是周封还是黑了脸。
受伤对他来说是其次,现在比较严重的是衣服破了没法见人。
他哼哧哼哧又跑回去换衣裳,等看到叶钦的短信追到ktv已经半下午了。这一代车来车往,找个停车的地方都费劲,好不容易见着个车位,还被对面过来的一个开大奔的抢先把车头别了进去。
“我操。”周封气得吐血,要不是还记得自己是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随便找个地停一下罚款扣分又有何妨。
那大奔司机也看见他了,前轮压进车位之后停了一下,周封赶紧拉手刹下车,跑过去敲车窗跟这司机打商量让他停去后面的空地,那边车位多,自己实在是有急事需要停在这儿。
对方倒也客气,开了车窗听他说。周封指手画脚地说了半天,那司机只是听着,并不表态,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这个司机真的只是司机,后面坐着的才是主角。
后座的主角听完他的描述,道:“那这个车位让给你,我们停到别的地方。”
周封觉得这声音耳熟,伸长脖子往车里看,嘴巴一咧,喜道:“欸,程学霸!”
80.
程非池是来接叶钦的。
今天的工作结束得比预期早,他提前到了。车子停在哪里都不耽误时间,于是直接将车位让给周封,指挥着司机往建筑物东面开,果然见到一片划为车位的空地。
车刚停稳,车窗又被敲响了。
这回敲的是他这边的后窗,人还是原来那个。
周封躬身对着窗户里面道:“我想来想去吧,有几句话还是得当面跟你说。”
程非池开门让他上车,他连连摆手:“就不坐了,我着急走,长话短说。”
说是着急,面上看着也确实心急火燎,该说的话却一句没少。
“首先我代替我那两个朋友,就是刘扬帆,还有赵跃,给你道个歉。”周封站在车外冲程非池鞠了个躬,低头时撞了下车门,捂着脑袋道,“我们那时候不懂事,做了些……放到现在看也很过分的事,就算不是我亲手做的亲口说的,当时我也确实参与了,并且没有阻止他们。幼稚,恶劣,素质低下……你怎么想我怎么骂我都行,是我的错我认了,你不接受也是应当的,哪怕过去这么些年,我也必须郑重道个歉,向你说声对不起。”
车内的程非池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可周封一开口就不打算别人说话的机会,紧接着道:“我不想求你原谅,只希望你看在那时候都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别生阿钦的气了。”
听到这里,程非池眼皮掀了掀,有了些不同的反应。
“我不是想用年轻不懂事为他开脱,也不是不让你气他,他活该,就是,就是……”周封有些词穷,“就是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其实很早就喜欢上你了,当时说那些话根本不是发自内心的,他那人就那样,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来会所那天,他当着我们的面装腔作势把你送他的戒指扔了,回头就趁我们不注意拿走了。后来你跟他分手那天,他给你准备了蛋糕,还有同款的戒指,拜托我给他送过去,结果我到那儿他蹲在门口,怎么喊都不应,疯了似的满地找你送他的那枚戒指。”
“把你气走之后,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就那样还惦记着要考大学,说答应过你要考C大,最后真考上了,结果因为家里出事没能去上。那段时间我已经在部队里了,不知道他过得这么不好。你也知道他从前有多娇气,零食要吃进口的,床要梨花木的,被子都要真丝填白鸭绒的……反正我是想象不出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说你没有报复他,甚至没有对他恶言相向,我打心眼儿里敬佩你的宽容大度,也替他感到高兴,代表他没喜欢错人,这么些年的等待也值了。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其实就一个意思,如果你也放不下他,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谁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呢?……这话不是因为我是他朋友才这么说的啊,我发誓!”
周封举着手发誓状,表情肃穆,见车里的人同样面色凝重,没把他的话当笑话,才放了心,把手放下,道:“我要说的就这些,赶时间先走一步,下回有机会再聊。”
说着扭头就跑。跑出去十几米远又返回来,挠着头道:“那啥,我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儿。阿钦他现在吧,跟从前是不太一样了,从云端跌落泥潭,任谁都没法平常心,能像他这样坚强已经挺不容易。虽然我不知道程学霸你从前喜欢他哪儿……如果,我说如果,你不喜欢他现在这偶尔畏畏缩缩止步不前的烦人样,也别着急,其实他的本性压根没变,就你对他的影响力,从指头缝里漏给他一点点耐心就好,千万别恼了他。”
说到这里周封一拍手,“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吧,你随便给他浇点水,他就又活过来了。他现在把你当做天,你要是不理他,他照样能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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