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足鼎立第1/2段
转眼间,大姐和二姐也迎来了10岁的生日,她们在同一天出生,只是先后顺序不一样,所以他们父母也常说“我屋头勒两个妹崽儿,办酒也方便,两个一起就办了,还能收两份礼”,能收两份礼说得很刻意,其实就是在说笑。虽然山村穷,但也有他的规矩,大家都比较忠厚老实,很朴素,没有什么恶心的勾心斗角,像这种小便宜,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也就是闲聊时摆摆龙门阵,说起来逗大伙一乐的。
虽然社会在进步,时代在发展,但是山村的变化似乎并不大。酒席还是和往常一样,流水席,坝坝宴,只不过是宾客换了一部分,地方从我们的对面的成橙家换成了斜对面的大姐家,仅此而已。随着鞭炮声的响起,客人们纷纷落座,没有服务员,都是邻里邻亲的女同胞们在帮忙出菜,她们非常勤快。从到大姐二姐家的时候,男客们,总会找到几个熟人,然后坐在一起抽烟、喝茶、聊天,或者打牌。女客们基本上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事情做,帮着择菜也好,烧火也好,洗碗也好等等,总有一件手上的事情做着,当然这是邻里邻亲的女客,如果是宾客,就是亲戚,有的也会帮忙,有的就会找到多年未见的姐妹或者朋友,一起嗑瓜子聊家常。有时候女人们经过男客区,有资格开玩笑的男客们就会撩上几句,说几句比较奔放的话。有关系好一点的男客会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但是一定有个尺度,不会过份,被调戏的女人们也毫不示弱,一般嘴里念叨的是:“滚开哟,手弄个(这么)黑(脏的意思),莫(别)把我衣服敷黑了(弄脏了的意思)”,然后会挣脱掉,男客们不是流氓,只是开玩笑,所以会适可而止,然后众人哈哈一乐,事儿就过去了。
鞭炮声在一旁响着,女人们各自端着各自负责的菜品,一桌一桌的上菜,鞭炮声落,菜已基本上齐。新中国都成立这么久了,虽然长幼有序,但即便是山村,也没有那么墨守成规,只不过,上位还是得留给长辈坐,这点尊重还是有的,小孩子从小就教,不能先动筷子,要等长辈先动,不能用手抓,不能把菜堆在碗里等等,这些基本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桌上总有大人会先说一句:“不管他们,我们先吃”,说完大伙就开始拿起筷子,夹菜的夹菜,倒酒的倒酒,就开始吃吃喝喝起来,一桌开动了,其他的就跟着一起开动了。
像这种酒席,当然也有狗狗们的一份,虽然他们没有专位,但是和之前一样,他们会在桌底下寻觅,其中我认识的狗狗有:将军、花花、点点、黑娃;对面的:红豆、旺财、黑耳、灰毛;大姐家的白耳作为东道主一员当然也在,还有隔壁的来福儿,还有上面院的骨头,泰山也在,剩下的,我叫不出名字。花花已经今非昔比了,经过东征西战的磨练,已经成长为女战士了,所以她现在也有资格到处走动了。
有一桌我不认识的人,坐在地坝外沿,靠近农田附近,农田里没有水,人都可以自由的在上面踩踏。其中一位不认识的阿姨,应该是大姐她母亲那边的亲戚吧。向田里扔了一块鱼骨头。她本来想扔在地上的,但是被她老公制止了,因为他老公看见桌下有狗狗,以他的经验,就对那阿姨说:“莫(别)甩到地下,哈儿(等一会儿)狗要打锤(打架)”。因此,她才看了看周围,最后决定用力往田里一扔。其实她不扔还好,就丢在地上,让桌下的狗狗吃掉,但她这一扔,以狗狗那明锐的眼力劲,那有看不见的,不过,像点点、花花、旺财、黑耳、骨头等,即便自己有战斗力,也不过只是看看,看到将军、泰山跑过去后,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白耳虽然是东道主之一,但她还是太弱了,同样作为母狗,打架的话,还不是花花的对手,怎么说花花也是和将军一起征战四方的。所以他们都望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等着自己区域的桌子上丢食物了。来福儿也作为半个东道主,本来也想跑上去争夺的,可是跑了一半就灰溜溜的回来了,泰山的威势仿佛在告诉所有的狗狗,他势在必得。但,将军可不是吓大的,自从打败了黑娃,他气质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以说与泰山在战练,已经成长为女战士了,所以她现在也有资格到处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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