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案第2/2段
“沈兄何故突然来此？这，莫不是，许九娘？”因与沈远知是故交，周都尉也不客气，只是看见后面还有一从人并一辆马车，马车上挂名牌‘许九娘’三字。
“还不请我们进去？”
“是是是，请！”
“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问吧，九娘不必客气，周都尉是我好友，钰儿也算是都尉子侄。”沈远知将自己儿子被谋害以及来都尉府的目的都告诉了他。
“这怎么可能呢？钰儿自小跟在我身边习武，武艺不差，一般人跟本不是钰儿的对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沈兄刚才说，钰儿是在逃走的过程中被凶手一刀封喉，这样的人，恐怕我这里没有。”
沈远知帮周都尉解释道：“淮南道的兵一般属边军，东面相对太平，我们这里好多年无战事，能有这样身手的老兵，恐怕没有几个。”
“也不尽然，开元九年，西突厥降将康待宾反叛，率兵攻陷西境六州，朝廷派军镇压，最终全胜，突厥主力大损。也是在那年，关内开始小规模的裁军，按照士兵原户籍遣返回乡。”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有陇右裁下来的兵，可是淮南道的兵，怎么跑去陇右呢。”沈远知问道。
周都尉解释：“西境战事频繁，升官快。”
“可是，这西境裁军，与钰儿又没有关系。”
“周都尉，昨日，沈钰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的？”
“哦，说是见一位京城来的好友，叫什么名字，我没有问。”
“只有找到那个兵，才能知道真相，还请周都尉，将开元九年，户籍在扬州，却在关内服兵役，后被遣返的名录拿来一看。”
扬州为富硕之地，所以去往前线以军功谋官利的人并不多，都是些穷苦百姓，不然在这太平之地，温柔闲贵的地方，又有谁愿意去那西凉，堵上身家性命。原名册上共计二十三人，开元十三年，人数又降为十九人，据取回名册的县官说，这十九人中有四人无行动能力，不可能作案，有两个已近花甲。
“重点放在这剩下的十三人中吧。”
“周都尉，多派些人去，凶手武功很高，还有，此事先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
扬州城中正值春事，游玩赏花、对酒踏青的人众多，却见一队队士兵、官差在街上飞奔，煞风景的同时，让百姓以为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时隔半日，所有出去探查的官兵悉数回到了都尉府，除了去找王平的那一队迟迟不归。掌灯了，才有一位官差匆忙来报，说是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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