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安第1/2段
这店开在怀远坊，紧挨着西市，除了采买食材方便外，人流量也大，正值午间，店内坐满了人。
“二位用点什么呢？看二位不像本地人，店内刚到的新鲜羊肉、鹿肉，不知二位喜欢胡椒呢？还是蒜泥呢？有什么忌口没有？”店家一边猫腰问着，一边为两人摆上餐具，倒上茶水。
“我们姑娘信佛。”
“啊，对不住，对不住，不知道姑娘有此忌讳，那就来点酸奶酪，烤胡饼和凉拌菠菜？”
“凉拌菠菜？是什么？”
“本店特供，在别家店可吃不着这个，西域那边传来的，在这边还没有大面积种开，好吃。”
“啊啊啊啊，这茶怎么是咸的，底下还有姜？这店家不会把汤当成茶给我们倒上了吧？”七娘赶紧把口中的吐掉“还有点点辣。”
九娘小尝了一口也觉得不对。
“店家？这茶是不是给我们上错了？”七娘指着那汤。
“没错啊，这就是茶，哦，二位姑娘有所不知，这在我们这里就叫茶，如若二位不习惯，可以换。”
“还是换了吧，清水就行。”
此时的宫里，一队侍女手捧食盒来到露台，将一碟碟食材放于案上，有葱碎、芥末、蒜泥、酱醋等，一旁还有厨子敲打着活蹦乱跳的河鱼，将刚处理好的新鲜鱼片转呈至圣人的案上。
“今天是什么鱼？”
“回禀圣人，是鲈鱼。”
有人求见，廊庑尽头有人喊到。
“去问问，什么人？这么会挑时候。”李隆基夹起鱼片沾了酱一口吃下，先咸后甘，鲜味先入喉再入鼻，一呼一吸间，余味十足。
“圣人，是贪狼执事。”高力士转禀。
“让他过来。”圣人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露台靠水的一边站定，高力士将所有服侍的人都遣离了露台。
等了片刻，身后仍没有动静，李隆基才转向高力士看了一眼，又望向走廊这头，“没眼力的，还不过去扶一把。”圣人看着贪狼拄着拐杖缓步走来，距离不远，但有好几处台阶。
“是高将军么？不用扶，不用扶。”贪狼谢绝了高力士，因其年纪不大，但自小失明，所以在外人看来，盲人要同老人一样对待，“不知圣人在此处用膳，我又很少来，这里弯弯绕绕的不好走，所有拿了拐杖。”
“这个时候来，不会是为了吃鱼的吧？”
“圣人说笑了，城外的事都已办妥。”
“不办妥，你也不愿意来见我，文曲那边传来消息，说最近长安城里来了个叫李白的人。”
“李白？嗯，倒是有所耳闻。”
“哦？”李隆基走至贪狼身边。
“坊间传闻，说他剑法了得。”
“还有，前相许圉师的孙女，这两天，到处调查一个叫朱式的人，这是他的生平。”一旁高力士将卷宗给了贪狼，“我要知道他们去往户部、兵部都做了什么，来长安找这个人所为何事？”
“这应该是秘部的事情。”贪狼侧耳，不知道李隆基为什么吩咐自己去做他部的事。
“没让你杀人，如你刚才所说，九娘身边这个叫李白的，剑法了得，让你去是为了拖住他，找到他们要的人，交给文曲，审出什么第一时间告诉我。”
立，建始也，夏，假也。人间四月微风祛寒，姑娘们褪去几件春衫，驾车出城去往郊外，长安城的许多男女在这春夏交替之际，喜欢到那有山有水的地方游玩。水绕长安，鱼米富足，虽不比扬州的烟雨温柔，却另有一番别致之处。长安城西“哦？”李隆基走至贪狼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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