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圣人第1/2段
“九娘有一事不解。”
“请说！”
“既然你们想要动张相，王平、朱式背后的指使者也想要扳倒张相，何不就此顺水推舟，听信了他二人的证词？”
长安的局势到底与扬州的游戏小道不同，九娘虽聪明，但从来没有真正涉足过朝政，于她而言，有些问题的解法，就是如此简单。
“如此一来，那这个案子就查不下去，欲加之罪，加给其他人或可还行，加给张悦？哼，这么没有根据的证词，你我不信，圣人会信？”文曲笑道。
“自然不信，可你们监视张相的用意？”
“张悦，四朝元老，文治武功我朝无人能及，身居高位，诸事操劳，又积极谏言时弊，多番举措的实施，竟无半点错处，你见今日的长安富硕，边境安定，一半的功劳要承他张相。”
几人明白，国家安定，强臣在下，圣人这是忌惮。
“听你这般说，张相无错处，那你大费周章的把我们请来？”
“贺知章。”文曲从不做无益之事，请九娘来，当然有他的目的。
“贺老确实是一个突破口，不过…”
“你们可以把扬州的事告诉贺知章，张悦深谙兵法，敌不动，他不动，敌若动，他必先动。王平、朱式都是当年陇右裁下的兵，今后再有异动，少不了牵扯张相，最先开始查这件事的是你们，王平、朱式的背后究竟是谁，也还由你们继续查下去，在长安遇到什么不便，尽管来我这。”
“你信得过我们？”
“你们为什么来长安？许九娘，前相许圉师的孙女，在扬州常居尚春露，如果九娘喜欢，长安也有，可以安排。至于李白兄，好诗酒，学了几年道法，坊间传你的剑法了得，不过，从今日与贪狼一战来看，我觉得一般。”文曲看着自斟自饮的李白说道。
“你说昌明坊半路杀出的那个剑客？哼，不过是有一把夜幕中不容易看见的黑剑，改日，白天，白天再比试比试。”李白顾自喝着密枢监的好酒，没有发现文曲其实是在说笑，借着酒力，为自己辩白了一句。
“他看不见。”九娘有点尴尬，赶忙向李白解释道。
“是啊，说的就是看不见。”
“哎呀，今日与你对剑的那个人，是个盲人。”七娘上去抢下李白的酒杯。
“盲人？怎么可能，就是看得见，也做不到用剑尖抵住剑尖，何况，那时候已近黄昏。”
“啊哈哈哈哈，不管怎么说，能够接住他的剑的人不多，李白兄是第一个。”同朝为臣，贪狼的实力文曲清楚。
且以金钟镇鬼怪，任凭朱颜据妖魔。巍巍皇权，不过一座宫殿而已，这是李白第一次进宫城，这片象征着权利的建筑群，是天下多少读书人的向往，正所谓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穿过正殿宫城，来至北侧內苑一处，文曲上前，让管事公公先去通报了一声，之后再领着几人进去面圣。
“人找到了？听说贪狼没把事办成，你给办成了？看来，还是智取好。”圣人看了眼贪狼。
“贪狼执事只是碍于身份，我能请到他们几人，也全靠贪狼执事震慑在前。”
“没审？”
“没审，事关张相，还是在圣人面前问，比较好。”
“既然让你审，就是信任你，自古君臣相知则国运昌盛，你这是不信我啊。”
“不敢。”
“还是你问吧，我听着。”
“朱式，那日你去往扬州，与沈钰见面，跟他说了什么，导致其被杀。”
“说，说了张相可能要，要谋反。”这是朱式第一次见到李隆基，面对这个国家的最高执掌者，他的双腿不由的开始颤抖。
“除了沈钰，还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
“没，没有。”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张相意图谋反？”
“这，这个，是，张相他…”朱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隆基和贪狼请到他们几人，也全靠贪狼执事震慑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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