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治伤第2/2段
如说只是会剑，就能当上都知，稍有些牵强。地处长安，各家建筑风格都差不多，唯独这秦四家秦爷的屋内风格不同寻常。二楼一间四面大开大合，中间才是秦爷的寝室，四周挂有竹帘，中间是暖阁，只是正值夏季，暖阁窗户也都开着。这是她当上都知后特别让人改的，虽在众人面前时常舞剑，但她的房间里，一应女儿用的东西还是应有尽有，秦爷让占青青去打些水来，自己将竹帘一一放下。
“有好酒吗？”李白问道。
“有。”秦爷知道他的用意。
“你也喝点吧。”她拿着酒壶对郭无将说道。
裹布、伤药、小刀、剪刀、烫好的酒、冷热水，一应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要帮忙么？”占青青问秦爷。
“不用。”
秦爷剪开两人的衣服，郭无将的里衣被鲜血染红，占青青‘啊’的一声，跑了出去。
“见不得血，还要行走江湖，对，对，对不起啊，昨日那样说你。”郭无将转过头看着正在给自己上药的秦爷，有点懊恼昨天的事。
郭无将的刀伤还好处理些，在背上，虽然口子很长，但所幸割的不深，用了些止血的药，包上就行，李白的箭伤就不同了。
在秦爷帮郭无将处理伤口时，李白将那一坛子酒全部饮尽，听他说话，还算清醒，只是神情就有些似醉非醉了。
“拔箭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千万忍住，不要乱动，否则会造成二次伤害。”秦爷把其中利害告知李白。
“拔！”
一直候在屋外的占青青听里头许久没有动静，喊道：“需要帮忙吗？”
屋里没人理会她，秦爷用布裹住箭身，未等李白做好心理准备，一鼓作气将箭拔了出来，极为熟练的擦血、上药、捂住伤口，包扎了起来。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两人都疼的睡不深，醒来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疼不疼？”倒是郭无将先开了口。
“今日，幸好有你，多谢！”
“哎，没事，我也是刚好路过。”
“你去城南做什么？”
“啊，我…这个。”
“你们醒了！”占青青端着凉水进来，给他们洗漱擦汗，她把洗好巾帕丢给郭无将，自己动手为李白擦洗。
“秦爷呢？”
“在前面接客，说是晚上有重要的客人，去准备了。”
李白又看向了郭无将，两人皆明白，今日是她爷娘的忌日，可为了某些无法被说服的东西，她要对那些来此寻欢的客人，笑脸相迎，因为此间是长安，是平康坊的生存规则。
“你们怎么了？”占青青忽然觉得眼前的两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度，他们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愁容，而非受伤后的忍痛。年芳十九的占青青无法理解，在这个世上，有些人为了活着，需要忍受什么，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李白，你没事了吧，还疼吗？好些了吗？今日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啊？不会是张相的人吧？昨日在相府，张相都跟你说了什么啊？”占青青丝毫不顾及一旁的郭无将。
“什么？什么张相？”郭无将听得此话，忍痛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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