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风尘第1/2段
“里头有一个男的，说什么有批东西在城外存放着，让我阿兄不用担心，还问阿兄人手问题，什么十月之期，长安城防之类的。”
“就这些？”
“就这些。”
话还未完，里间传来开门声，两人趴在墙头看着，先出来的那名男子左右张望，确认无人后，快步离开了安业坊。多亏了占青青的跟踪术，两人跟了一小段就丢了。
再转过一个角落，两人又遇上了占昀，见他脚步轻便，腰板挺直，丝毫不显那日燕子楼的颓废模样。
李白忙拉住想要上前打招呼的占青青：“你阿兄平日里都干些什么？”
“他呀，逛青楼。”
“还有呢？”
“嗯，好像没别的事了，哦，对了，阿爷整日让他学武，熟读兵书，以后也当个大将军，他跟你一样，喜欢喝酒。”
“你阿兄轻功如何？”
“跟我现在差不多吧。”占青青胡乱应着。
仅凭这些无法验证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其阿兄的行为鬼祟，疑点重重。
“你阿兄没有在朝中任职？”李白跟她确认。
“没有。”
“既无官职，那他夜间来到民宅，与他人会面，还谈到长安城防，你不觉得奇怪？十月之期，长安城防，一定有事。”
十月之期，十月之期，李白总觉得的这个期限意味着什么，十月？圣人九月封禅，十月才能回到长安，限期十月，占昀，他想到了此前其在诗文大会上的一句诗，诗意大概与期限有关。
“我这就回去问问他。”占青青起身就走。
“你现在去，等于打草惊蛇，我们还不知道你阿兄到底在做什么事情，与他会面的人是谁，还有，城外存放的那批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批东西很可能与城防有关。
“那怎么办？”
“你先跟我去趟燕子楼。”李白边说边走。
“燕子楼，现在？”
红烛映俏影，绿酒醉君身。姑苏的小桥流水，秦淮河的风月，还有这长安平康坊的胭脂人家，可并称人间三绝。
百官不在，这坊内热闹尤甚，夜间巡查的人平日里就不怎么查平康坊的南曲，如今管事的皆去往泰山，众人也就趁此间受用。看着夜阑灯火，听着鼓瑟丝竹，占青青开心道：“我还是第一次晚上来燕子楼，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你要是个男人，准比我风流。”李白调侃她。
燕子楼里已有些人认得李白，本在招呼其他客人的顾人虞，看到李白来访，便走了过来：“不知先生今日来，有失准备。”
“哦，我们不是来玩的，来这里问一件事。”路上，李白把去燕子楼的目的告诉了占青青。
“原来是这样，那请随我来。”顾人虞把两人引进后院的一处客房内：“先生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顾都知客气了，我们来，是想找那日诗词大会上一个人的诗。”
“一个人的诗？”顾人虞虽有些诧异，但一想是李白所问，也就觉得正常。
“诗文大赛那日，所有参赛人的诗作，顾都知这里是否都有存档？”
“当然，不知先生要的是哪个人的诗？”顾人虞见两人面面相觑不说话，才又说道：“既然不方便，就不用说，我这就去拿。”
一会儿，顾人虞端来了木盘，里头整整两摞纸张，上面用镇尺压着，第一张就是李白的作品。
“这怎么找啊？这么多。”占青青问道。
“还有。”
李白翻看了几张，纸上没有名字，只有诗作，两人觉得为难。
“李白，你再想想。”
因日子间隔有些长，占昀的诗又无起眼的地方，更何况，当时的他喝醉了，想要找到一首隐约记得大意的诗作，恐怕要花上一夜时间。
“你看，是不是这首？”占青青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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