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齐家人第3/3段
武修实力，很少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一般大致分为九阶。前三阶为小成，也就是一般水平，齐氏私军的士兵，都差不多是这个水准。
齐云思索半息，答道：“刚入二阶。”
“还不错，你自幼体弱，估计也才习剑不久，能有如此成就已然不错。”齐俨鼓励似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先几日先熟悉一下，过几日我给你找个师父。”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
“嗤！”有人在憋笑。
后来齐云才知道，这是管生不管养的齐俨一贯的做法。遇到子女，问问题，点头，再问，拍拍肩膀，鼓励一下，然后走人，继续他的快意人生。值得夸奖的是，在公平这一点上齐俨是做得相当好的，对所有子女一视同仁，绝无偏私。只要他的第一句问的不是“你叫什么名字？”，“或者你娘是谁？”之类的，都证明他是在意你的。
眼见着夜深了，长辈都走完了，其余的人也开始陆续告退。齐云还没有那种扯着笑脸说鬼话的本事，本就烦躁，外加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寒暄，低沉着脸送走了一众的便宜兄弟，看着哪一张张陡然凝固的却仍旧硬挤得笑脸，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今晚，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他并不在意。
“公孙，夜深了，该休息了。”
齐云意识到仆人是在和自己说话，“公孙？”他不是很懂。
“就是您自己啊！”满脸褶子的老仆恭敬地答道：“您是公子俨之子，东安国最尊贵的齐氏上卿之孙，公孙！”
齐云似懂非懂，他不想纠结这些事，更不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称呼，“我今晚睡哪？”他很直白地问道。
“就在旁边的卧房，老奴这就领着公孙去。”老仆躬身答道。
“先别，”齐云赌气似的问道，“我要是不喜欢那个鬼地方怎么办？”
“这也不大要紧，”老仆微微一笑，褶子更多了，道：“这整个踏云居还有好多屋子，公孙大人都可以随意挑，中意哪个，老仆立刻派人去收拾，最多半刻钟，公孙即可入住。”
“还是别了。”齐云心中暗惊，这就是贵族吗？听这意思，这“踏云居”看来就都是他的地盘了，一个人几间屋子，挑着住。想想小时候，他和齐父齐母挤在一张垫着破布木板上，冬日瑟瑟发抖，夏日热到窒息……
“我看这里不止几间屋子吧？”齐云望着灯火通明的别院，他还不习惯走在一大推人前面，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老仆人很自然落后他半个身位停下，躬身道：“公孙尊贵，下人住的屋子怎敢和主子比肩呢！”
齐云默然，这是他第一次被齐家的奢华震撼。可惜，这都是齐家的，此时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齐家人，这不会是梦，因为就连做梦，他也梦不到如此超乎想象的生活。
齐家，对他来说，陌生而遥远。
屋子很黑，两个看不清样貌的人压低了声音。
“怎么样？”左手边的人不紧不慢地问道，“齐家编了个什么故事？”
右边的人开始讲述，有齐家人在场的话一定会讶于他的记忆力，竟是一字不差。
“倒是个好故事，”左手边的人笑道：“不去天桥底下说书可惜了。”
“齐家胃口倒不小啊，想鱼和熊掌兼得！”
“换我，我也都要。”
“现在当如何。”
“随缘吧！”左手边的人缓缓说道，“主角都到齐了，看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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