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错与惩罚第1/3段
齐俨的心情现在非常差，差到了极点。
本来今日应该和新认识的美貌歌女一起品竹弹丝，然后再深入探讨一番音律。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就相当恼火，等听完仆人的禀告之后当即怒火中烧。回到家再看到被打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齐承宝更是怒不可遏。
“废物！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就哼哼唧唧的。”早有人告知了他事情的大概，齐俨清楚这个儿子的伤势，“手断了，腿也折了？别装了，给老子爬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上位者不可喜怒形于色。齐俨端坐在主位上，面容严肃，但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住怒意。面前，齐承宝，齐云并排跪着。
“你也一起跪着。”齐俨缓和了语气，对着一旁站着的齐承书道。
齐承书淡然跪下，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的旁边，是一脸倔强的齐云，虽然简单清洗过了，但满面的伤痕是洗不掉的。再旁边，就是耷拉着胳膊，满面血迹的齐承宝，委屈巴拉，泫然欲泣。
看着眼前并排而跪，却态度截然不同的三个儿子，齐俨莫名地火大。
“说吧！你们的理由！”他加重了气，“就从齐承宝开始。”
齐承宝战战兢兢，父亲自小喊他从来都是轻声细语“宝儿”，今日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如此严厉地责问。
“父亲，我！我一开始是真的不知道……”齐承宝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将事情的经过按照自己有利的一边，说了一遍，中间还夹杂着万分的委屈，时刻有种让人觉得他的眼泪下一刻就会落下来的错觉。
齐俨听完也不评价，又看向中间，意思很明显。
齐云梗着脖子，恨恨地盯着前方，他对齐承宝的叙述极为不满，“他放屁！是他的仆人先动的手，我才动手的。让后他又让仆人们打我，把我按在地上。我是给他们惹急了……”
齐俨从第一句开始就皱眉，他对这个儿子的粗鄙之语很不满意。外加齐云口齿不够伶俐，叙述混乱，让他听得费劲。但是，他还是没有打断，让齐云把话说完了。
最后轮到齐承书了。
“父亲，事情这样的。”齐承书不急不缓，缓缓道来，“今日我本和五弟一齐在异兽园中游玩，突然听到后方有人骂我们。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是鸟儿学舌，但是当时不知道，于是派了个小仆去查看，谁知道小仆怎的，就和七弟打起来了。”
“我和五弟当时以为是个普通下人，见到他们竟然欺负人，于是叫底下人去帮忙。谁知道底下人竟然也和七弟打起来了，我和五弟怕出事，于是叫停了他们，仆人散开，当时也不知道是谁，事后问了一旁的小厮这才知道是七弟。”
“这时七弟叫喊着要单挑，五弟知道七弟是嫡子，怕伤了他，空手压了修为和他打。谁知道七弟技高一筹，上来就是三招，先打折了五弟的左右手，然后对着五弟脑袋又是一剑。好在七弟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拔剑，五弟的伤都是剑鞘击打所致。”
齐承书的一席话条理清晰，大致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过
齐俨知道这其中必然夹了私，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三儿子的话更容易让人信服。于是，他转头对另两个儿子问道：“对此，你们二人可有异议？”
齐承宝自然是同意这番话的。齐云下意识觉得不对劲，但也挑不出他的错，半犹豫地摇摇头。
之后，是仆人们的陈述。齐云的小厮早被吓破了胆，磕磕绊绊话都讲不利索，半天也没说清楚。
齐承宝的仆人也是一一陈述。众仆纷纷大喊冤枉，表示当时不知道齐云是家中嫡子，也没下重手，用力完全是为了自保。特别是那两个，一个被踢了蛋，一个被砸破了头仆人，更是捂着伤口大哭，看上去十分凄惨。
齐俨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这群人的表演。将目光收高一筹，上来就是三招，先打折了五弟的左右手，然后对着五弟脑袋又是一剑。好在七弟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拔剑，五弟的伤都是剑鞘击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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