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梁上老鼠第1/2段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突然喧嚣，大厅内很安静。
悠悠的丝竹之声荡入耳间，即便是齐云这个不通音律的人，也觉得舒适。循声望去，只见台上坐着一排穿着青衣的妙龄女子，悦耳的旋律就是从她们手中的乐器中传出的。
台下满满当当都是看客，但都保持安静，不时有人离开，又不时有人进来，但也都是轻声慢步。尽量不发出声响。
“站直点！”韩一帆不满地拍了拍齐云不自觉弯下去的腰，“自信些，可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了，要不然就麻烦了。”
“为何？”齐云疑惑。
“就是尽量不要引起他们的注意，不然一查发现我们没交入场费就进来的，那就完蛋了。”
“这还要入场费？”
“可不是吗？这种破地方，请我来我都不来，竟然还要入场费！”韩一帆以为伙伴是在应和他，忿忿道。
齐云嘴角抽动，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所以我们到这来干啥？”
他已经心生退意，今日找韩一帆本来是打算再切磋一番，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顺道也可巩固一下境界。
可是这家伙神神秘秘地，带着他七弯八绕，跑到这种无聊到冒泡的地方来。要是这就是所谓的好地方，那齐云宁可转身就走。
他觉得不是路痴，沿途就已经的记标应该也是记得的，至少回到那个出来的巷口不是问题。他寻思着。
实在不行，找个人随便问路应该就成了，齐管事不总是说齐氏声名显赫么，这东都几乎没有不齐宅在哪的。
好吧，眼前就有一个不知道的。
“干啥！”韩一帆继续卖关子，“跟我来对了！”
演奏结束，歌女们下台，准备下一个节目。
韩一帆也加快了脚步。只见他轻车熟路地带着齐云，从一楼看台爬到了二楼看台。寻了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拐角，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伸手一摸，顿时面露喜色。
“看好了，”他挑眉，说着从门槛上抽出半截木头来。
然后轻轻一跃，脚尖在这木头上稍稍借力，同时右手扣住上方某个隐秘处，微微一带，整个人就翻上了高处的房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动作敏捷，就像一只矫健的豹子。
“看不出来，你剑术不咋地，身法却是如此了得。”齐云嗤笑。
韩一帆当没听到，他探出半个身子来，指道：“快上来，看见没，踩着木头往上跳，那个有个坑，可以借力。”
齐云顺着他的指引，果然看见了。不过他个子矮，即便是跳起来也够不到那块木头。
略加思索，只见他退后两步。然后猛地先前一冲，脚尖在门槛上连踩三脚，也不管那木头了，运气提身，竟是一下子就够到了那个坑。
接着手臂发力，借着点往上一拉，整个人就好似在射向空中的利箭。
动作几乎完美。
可惜，到底是矮了些，手眼看着差了半截。
好在韩一帆反应快，一把捞住了他。
“妈的，吓死老子了。”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齐云不以为意。
“这次是不熟悉，想我在乡下时，那些树，比这还高，下面连小枝都不长，就光溜溜一个杆，我这样爬，一下能冲到树顶。”
“得了吧！”
韩一帆不屑，道：“就你这，吹牛罢了。”
“你不信？我再试一遍给你看，刚刚那是一时间找不到你说的坑，借力慢了。”
“就吹！”
“我才不吹牛！不信再来一遍。”
“得了吧！”
“你！”
两个小孩小吵了一番，也没个结果，气得都不说话了。
下面传来观众的喝彩声，又一场表演要开始了。
“要开始了，走”
他们吵得快，和好地也快。
借着宽大房梁的掩护，两人的行踪丝毫没有被下面的人察觉。而他俩，却可以将底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齐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是两只耗子，两只偷偷摸摸走在房梁上的耗子。
想想自家以前那群总是在房梁上吵得人不胜其烦的黑屑，道：“就你这，吹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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